第624章直覺頭皮發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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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杲只覺耳畔呼呼生風,整個人如騰雲駕霧般,心中懼極又不敢聲張,唯有閉緊了雙眼,由得他去。風聲戛然而止,徐杲雙腳落地,直覺兩腿軟綿綿的,一時還站不穩便。

“可是這裡?”丁壽指著前方一處宅邸的高大院牆問道。徐杲左右一通張望,忙不迭點頭確認:“沒錯,便是這兒了,府門就在前面街口。”也不消他說了,丁壽已聽到前方傳來悉的清脆話聲。

“我說過了,我是你府中新姨娘的姐妹,有事面見,快讓我進去!”顧采薇站在府門前石階上嬌聲怒喝。

“管你是誰,姨太太已然進了房,豈有這時再去打擾的道理,有甚事等天明後再做計較。”趙府門子只啟了個門縫,探頭扔下句話便合上大門。

“你…”顧采薇畢竟年輕識淺,人家閉門不納,她一時竟無辦法。

“采薇!”丁壽大步上前。

“丁大哥!?”一見丁壽,顧采薇立時有了主心骨,衝上前將經過說了一遍,原來她夜間一接到竇二報訊,也是驚得芳容失,立時不管不顧衝出家門,倒是未曾耽擱。

只是無頭蒼蠅似的奔出一段才想起不識趙府道路,天已晚,要問路也不易尋得見人,立在街頭陷入兩難,幸得遇見兩個巡夜更夫,使錢問明瞭路徑,才匆匆趕來,比之丁壽也快不得幾步。

“門子不讓進,這可如何是好?”顧采薇望著趙府大門,一臉為難。這妮子也是老實慣了,竟然還敲門請見,區區趙府院牆,難道還能阻了你去!丁壽心頭焦灼,也無暇廢話,搶上臺階掄拳“哐哐”便是一通砸門。

“你這女子好不曉事,與你說了…”門子開門便要呵斥,卻見門外站著的已不是方才嬌滴滴的美嬌娘,而是個一臉煞氣的青年男子。

“趙經呢?”丁壽陰沉著臉,切齒問道。

“敢問您是哪位?”丁壽來時匆忙,內裡只穿了件藍絹的細褶貼裡,雖未著官服,但瞧眼前人的威風氣勢,門子直覺這位不好惹,低眉順眼地乖乖請問。

“錦衣衛丁壽。”丁壽眼角肌已經不耐煩地開始跳動,即便不曉得丁壽是誰,可聽到錦衣衛大名,門子立時嚇得一哆嗦,顫聲道:“您老稍待,小的這便去通報老爺。”

“通報個!二爺給他臉了!”丁壽忍無可忍,抬腿就是一腳“咚”的一聲悶響,趙府那扇兩寸餘厚的金柱大門連著這個倒黴門子,在他這一腳之威下同時飛了出去,轟然落地。門樓樑柱灰塵簌簌落下,丁壽“呸呸”吐了兩聲。

也不拍打身上,更不理會那生死不知的門子,灰頭土臉地徑直進了院子。這下子動靜不小,前院立時湧出無數人來觀望,丁壽抬手抓了一個僕役手腕,冷聲問道:“趙經在哪兒?”還不清楚狀況的僕役懵然搖頭“不知道。”只聽“咔嚓”一聲,那個僕役捧著腕子跪地慘叫,丁壽麵無表情,伸手抓了另一個趙府下人“趙經在哪兒?”那人嚇得猛口水“當…當在後院房。”

“帶我去。”丁壽語聲陰冷如刀。帶人去闖主人房,事後還不得被主家重重治罪,那下人顫聲道:“我…我不敢…哎呦!”又是一個跌倒慘叫的,一眾看熱鬧的眼瞅來的是一位凶神,哪兒敢再停留,大叫一聲,一鬨而散。眾人大呼小叫,丁壽也不搭理,也不見他如何作勢,長臂一伸,便又逮了一個丫鬟在手。

“帶我去尋趙經。”

“大…大王…爺!”親眼見丁壽酷烈手段,那丫鬟只當是遇見殺人不眨眼的強盜登門,嚇得心膽裂,兩腿顫顫間一股腥臊暖順著裙角淌了出來,期期艾艾,幾不成句。丁壽眉頭一皺,眼見這個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便要故技重施。

此時在他眼裡恨屋及烏,趙府上下沒一個好人。

“丁大哥!”尾隨進來的顧采薇眼見丁壽眼神轉厲,急忙出聲喝阻,將那丫鬟柔弱手腕從丁壽手中掙脫,溫言寬道:“你莫要怕,大哥只是心中急切,無意傷你的。”

“女大王饒命啊!”見顧采薇溫柔秀氣,那小丫鬟悲聲求救。

“我們不會害你,我們是今夜新娘子的朋友,此番只是來尋她的,你帶我們去好不好?”顧采薇柔聲道。那丫鬟瞅瞅顧采薇,又不放心地看向丁壽。丁壽悶聲道:“找到人,不會碰你一。”丫鬟這才定定神,支吾道:“新…新姨娘安置在西跨院,如今後院落鎖,進不去的。”

“不用你來心,帶我們去就是。”丁壽提起丫頭,大步向後院行去。二人在丫鬟指引下穿堂過院,遇見閉門上鎖之處,不是顧采薇揮劍斷鎖,就是丁壽舉掌破門,一路破壞著入了後宅。如今莫說前院,整個宅邸都被驚動了,府中豢養的護院武師,健僕壯丁都了傢伙蜂擁而至,攔住二人去路。

丁壽殺心已起,嘿嘿冷笑將那丫頭放開,舉步便要前闖,倏地腕上一緊,顧采薇拉著他手道:“大哥,救人要緊,這裡給我。”稍一轉念,覺采薇之言有理,丁壽囑咐道:“你要多加小心。”顧采薇得了關心,莞爾頷首,丁壽提氣縱身而起,身在空中輕輕一旋,矯如鷹隼,向丫鬟所指院落。見有人遁走,一眾護院家丁吵嚷著緊去追趕,卻只見一道倩影閃過,霎時間眼前寒芒大盛。

只聽叮噹之聲不絕於耳,前排眾人忽覺手中一輕,抬眼間兵刃都只剩下半截,不由相顧駭然。

“我不願濫傷無辜,你們若再步步相,休怪我不客氣。”月之下,顧采薇單人橫劍,秀美嬌容間透著英氣,光彩人,眾人為其所嚇,一時竟裹步不前。

***院落中靜謐無聲,敞開軒窗內有燈光透出,外間人聲嘈雜,沸反盈天,裡面人好像充耳不聞,沒有絲毫動靜。

丁壽心懸不定,箭步衝進,眼前景象讓他大驚失:榻上妙善‮體玉‬橫陳,全身赤地昏不醒,地上還躺著一個三十餘歲的男子,口歪眼斜,嘴角涎,同樣一絲不掛,下那醜物如旗杆般支得老高,見了人進來,大張的嘴巴發出“唔”的求救聲。

看地上散落的吉服,這男人想必就是今夜新郎官趙經了,丁壽不管他是不是得了馬上風,一步衝到前察看妙善境況,只見她眼簾低垂,除了玉香峰隨著呼均勻起伏,似沉睡之狀外,周身上下並無其他異處。

衾褥整潔,牝門乾澀,也無穢跡和雜亂之象,丁壽暗鬆口氣,不過又奇怪妙善道並未被制,為何喚之不醒,莫非…丁壽回頭,蹲下身直視男人“你便是趙經?”趙經眼珠轉了轉,算是回答。丁壽皺眉,撿起他一隻手腕,從脈門處輸入一道真氣,在他奇經八脈內稍作探查,便知其故,順手一帶,原本四仰八叉的趙經立時變成了狗啃泥,那原本高翹著的子也結結實實地懟在了地上,痛得他直哼哼。

丁壽打眼一瞧,果然在他後會陽上有一金針還在微微顫動,兩指將針捻起,趙經發出一聲長長呻動著四肢想要緩緩爬起。

“撲通”才爬起一半的趙經被一腳踢在了股上,那可憐的小兄弟被迫再度跟地面來了次親密接觸,所不同的是此番趙經可以捂襠慘叫。

“二爺不想看你那副醜態,給我老實趴著!”丁壽冷冷道。趙經忍痛呻道:“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你敢…”

“本官知道你是什麼東西,天下間讓我丁某怕的人或是不少,但你…絕不在其中。”

“丁?您莫不是錦衣衛丁大人?可是為這女子來的?”趙經腦子轉得飛快。

“你對丁某人很瞭解啊,這麼說你是故意給我難看?”丁壽一腳踩在趙經股上,狠狠碾了幾下。

“啊…”趙經的慘叫已然變了腔調,暗罵崔百里給的什麼虎狼之藥,這許久那東西還軟不下去。

“誤會啊,丁大人,是那姜仁甫信誓旦旦說此女與大人絕無瓜葛,下官才敢…我並未碰她一手指啊!”

“那她的衣服是自己撕開的?”丁壽冷哼一聲道。

“那是…下官只為她寬了衣服,還未及入港,便遭了暗算,後來的事大人您都看見啦,下官縱然有心也是無力啊!”趙經不敢回頭,只好捶地喊冤。

“她又是怎麼回事?”

“她中了府內護院崔百里的香,我這便吩咐他過來送解藥。”趙經說著話便要爬起。

“趴著。”丁壽喝道。

“誒。”趙經快速地伸展四肢,匍匐在地。

“崔百里?還真他孃的是報應啊!”丁壽喃喃自語道。***刀光劍影之中,呼喝聲不絕。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趙府眾人既然吃了看家護院這碗飯,便沒有不出力的道理,短時嚇阻後,還是踴躍上前。

這班人的武藝自不能與芙蓉女俠相提並論,若非顧采薇心存善念,趙府中早已是血染塵埃,打捱得多了。

眾人也覺對得起自己那點月俸銀子,更多的是出工不出力,晃動兵器吆喝得厲害,身形只在顧采薇前後左右蹦來跳去,真個上前動手的少之又少,顧采薇且戰且行,緩緩向西跨院靠去。

倏然間一抹刀光自背後閃出,刀鋒凌厲,在月光下幻化出大片光華,顧采薇心中有警,旋身閃避。斜刺裡一道人影掠出,刀勢不斷,刷刷刷連環三刀,削向顧采薇秀足。

顧采薇纖足輕轉,一一閃避,不料那人刀勢將近,忽地向上斜,直取姑娘下陰。

“下!”顧采薇羞啐一聲,嬌軀倏地飄出三尺,玉腕翻轉“玉芙蓉”一點寒芒快如電閃,刺向來者眉心。

那人不想對手劍法如此高明,突逢偷襲之下霎時便可反制,眼見森森寒氣席捲而至,直覺頭皮發炸,貼地使了一個“懶驢打滾”骨碌碌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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