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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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熙的呼都開始發緊了。可馬上他便想出了應對之法。於是,他從嚴曦懷裡抬頭,淚光隱隱的看著嚴曦,哀哀一笑道:“我一個凡人,哪來這神仙的煩惱。我是…我是想我爹孃了。”說著他眼圈又是一紅,微微扭過頭,語氣有些凝噎的說:“當年,他們就是在這個夜晚去世的。”嚴曦臉微變,說:“是朕的岳丈岳母嗎?”恬熙只覺得這稱呼刺耳急了,但他自然不會否定,只是含淚點點頭。嚴曦便嚴肅的問:“竟然兩位老人一同去世,這必定有蹊蹺,是怎麼回事?”恬熙見他問,先落下兩行清淚。嚴曦見了心疼不已,忙用袖子為他擦了,柔聲安道:“別哭,你若是難受朕便不問了。”恬熙在他懷裡搖搖頭,泣著說:“那一年我才六歲,我們路過吳國。結果不慎洩了行蹤,被歹人跟蹤企圖擄走我們族人賣掉。我父母出去採藥結果被他們追擊。

他們為了不把歹人帶到我們的棲息點,便往反方向跑到一個山裡。那些歹人為了他們出來,就往山裡放火。誰知道…”說到這裡,他已經泣不成聲:“誰知道…那裡其實是當地村民儲存柴草的。結果…”他終於說不下去,嚴曦已經明白了,立刻抱緊了他,沉重的說:“別說了,朕不想惹你傷心!”恬熙在他懷裡哭得泣不成聲,一半是為了父母的橫遭不測。一半,卻是因為此時此刻,是那麼恰似彼時彼刻。那一年也是在這個地方,他第一次跟外人談到自己父母的死。

他淚滿面,那人也是這樣抱緊了自己,卻是首先道歉:“對不住,我不該問你這個!”然後是:“別哭了,朕向你發誓,以後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的親人和青丘族人。”他越說,恬熙偏在他懷裡哭得越傷心。一方面是因為緬懷父母的慘死,一方面卻是隻要逮住了機會,就一定要在他面前盡情的撒嬌。不知道為什麼,多年的委屈隱忍悲苦,在他面前似乎只要哭一哭被他小心翼翼的溫柔撫,便能得到安

過去的一切傷痕都能被他溫柔的雙手撫平。這種覺真美好,可惜他當時還是不夠珍惜!恬熙被完全觸動了傷心處,就在嚴曦懷裡不停的哭泣。耳邊嚴曦似乎也在柔聲安,就跟他父親一樣。

可他不是!他不是!無論如何在他們身上尋找相似點,他們畢竟是父子倆。嚴炅已經死了,死了!再也不會回來抱著他安他,告訴他會一輩子保護他和他的族人。

再也不能帶著無奈的笑讓縱容他撒潑撒嬌,將他嬌慣的無法無天。再也不會用雙臂擁抱著他,用火熱的吻他,一遍一遍的佔有他。他沒有了,走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第二個他了,也找不到第二個讓讓他願意在他面前哭鬧撒嬌吵架鬥氣的人了。

恬熙非常難受,哭得越來越兇。嚴曦不明就裡,只好安道:“別哭別哭,朕看著你哭就心疼。”可他不聽,他還在嚴曦的懷裡,可心裡不停的吶喊著: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我要的是嚴炅,這裡到處都是我跟他的回憶!你聽到了嗎?你聽見了嗎我不要你!

那一晚他哭得筋疲力盡,被嚴曦抱回上的時候仍舊一噎。嚴曦只能在他耳邊向他許諾,要將當年迫害他父母的賊人找出來誅滅九族,告亡靈。

可恬熙無動於衷,這種徒增殺戮的事如何能讓他開心起來?他只是將臉埋進紗枕裡悶聲哭泣,直到筋疲力盡沉沉睡去。

第二天直到太陽昇上了高空,清涼殿外的水車又開始運作,嘩嘩的水聲將他吵醒。起身後頭還疼得厲害,他懶懶的坐在梳妝檯前,有氣無力的喊宮女來幫他

卻是嚴曦過來,含笑道:“昨夜叫你別那麼用力的哭,偏不聽,果然出現後遺症了。”說著便親自為他捏太陽。恬熙懶得跟他講話了,淡淡的說了句:“昨晚上失態了,夫君莫見怪。”嚴曦卻十分開朗的笑了,說:“朕一點都不見怪,相反,朕非常高興。”恬熙一怔,鏡中的美好嬌顏面詫異。

嚴曦微笑著,看著鏡中心愛的人:“朕自從與你結為良緣以來,就一直覺得你我之間隔閡了些。你從來不會在朕面大哭大笑,也不會在朕面前有任何失態。朕看不到你的真情,所以有時候便有幾分困惑。

究竟在朕懷裡的,是個真人呢,還是個軀殼子。”恬熙的呼開始變得有些遲緩,好在嚴曦沒有注意。仍舊動情的訴說著:“可在昨晚,你終於對朕出你的情來。這樣很好。朕一直盼望的,就是這樣你放下一切心房,全心依賴朕的時刻。”恬熙怔怔的聽完,不知該說什麼好。最後只能對著鏡中的嚴曦微微一笑然後垂下眼睫。在嚴曦看來,這是他不好意思的表現,便更加高興了。他將恬熙抱住,說道:“朕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朕準備追封你父親為侯,母親為國夫人。你如今已入宮,怕是不能繼承他們的香火了。朕準備在你們族裡尋找一個合適的人選過繼到你父母名下,承襲爵位,如何?”恬熙本無心,被他這樣一說,微微有些動心。嘴裡搖頭笑道:“只怕別人會說逾制!”嚴曦便說道:“追封自己岳父岳母如何算是逾制。”恬熙忙說道:“夫君糊塗,皇后的雙親都還僅僅是南安伯和一品誥命呢。

您若是追封了我父母,可不是越過他們去了嗎?”嚴曦搖搖頭,說:“他們還在世,而對你父母是追封,兩者怎能相提並論?再說,朕怎麼能委屈了自己的岳父岳母大人呢?”恬熙聽他如此說,便微微一笑,用一種的眼神溫柔的對嚴曦說:“多謝夫君!”嚴曦笑了,在他眼下落下一吻,動情的說:“為了讓你開懷,朕不會吝嗇任何東西!”燕歸的繼任人,青丘族族長鴻鳶頗有些忐忑的候在清涼殿偏廳裡,等候召見。心情的拘束讓他不敢隨意打量四周的華麗陳設,耳邊只聽見一聲娘娘駕到,忙先跪下,口中喊道:“草民給坤妃娘娘請安。”耳邊只聽一陣環佩叮噹,一陣香風襲來,卻只見一雙雙裙襬在面前飄過。然後一襲最為華麗的衣裙停在面前,耳邊聽到一聲嘆氣:“族長,快起來。我們本是一家人,不需要如此拘束多禮。”鴻鳶忙哎哎的起身。恬熙待他入座,便緩緩說道:“今讓你前來,是有事要告訴你。”鴻鳶忙問何事,恬熙說道:“本宮要從族裡挑選幾個出挑的美人,預備著將來與陛下的幾位皇子結親。”鴻鳶一愣,顧不得拘束忙問:“娘娘,這是為何?”恬熙看著他,嘆了口氣,說:“族長,我已經虛歲38了,你應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提到這個,鴻鳶也有些黯然和傷,嘴裡勉強道:“娘娘福澤深厚,必定比不得尋常族人。”恬熙搖搖頭,說:“這種話也只能寬一下心罷了。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要早作準備。”鴻鳶連連嘆氣,說:“到頭來,還是要如此嗎?”恬熙便說道:“我知道族長你想什麼,但是放心。如果是通過陛下賜予給諸位皇子,那皇子們不管喜不喜歡必定是要以禮相待的,自然不會讓她們受委屈。而與皇子們結親,也有助於我們族人的安穩。”鴻鳶連連點頭稱是,恬熙又說了句:“然後,今後諸位族人如果能與外人婚配,便儘量成全吧,儘量別讓我們族人自己通婚生子。”鴻鳶大為意外,忙說:“娘娘,若是皇家便也罷了。可是若是隻與外人通婚,那我們青丘族的血脈,不就有可能會被徹底的融沒了嗎?那青丘與滅族還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是,我們都能很好的活著!”恬熙冷靜的說:“族長覺得這青丘的血緣帶給我們什麼好處?出眾長久的美貌讓我們承受著外人無窮無盡的騷擾,多少年來都過著這種東躲西藏的子。

是,現在我們能安寧,可是這種安寧還能過多久?我一去,你們怎麼辦?就算靠著陛下的念舊情能保住你們再一時,終究不是長遠。不如自斷了別人的念想為好。”鴻鳶一愣,想了想終究是老淚縱橫的說:“娘娘,我們青丘族,難道只有就這樣消失了一條路可選?”恬熙凜然的說:“錯了,我們不會消失,我們將會與這大魏融為一體。

族長,記住,捨棄這罕見的美貌,我們還有我們的氏。總有一天,我們會讓‘青丘’這個氏成為大魏貴族中的一員。”----鴿子捧著一大捧荷花輕盈的走進殿內。卻瞧見沒什麼人,而偏殿小書房卻有了些許動靜。她目光閃動,微微一笑便轉身往小書房走去。走的越進,那動靜便越大了些,、嬌、甕聲、呢喃聲聲不絕。

鴿子畢竟是個大姑娘家,臉還是忍不住紅了紅,但還是走進去了。一進去,果然人都在呢。恬熙跟前的,嚴曦跟前的得力內侍都垂手默立。唯有輕雯,瞧見她便走過來,低聲說道:“怎麼去了那麼久才回來?娘娘都等急了。”鴿子嘻嘻小聲笑道:“姑姑別惱,娘娘現在忙著呢,顧不上看我摘回了沒有。”這話明明有些放肆,可在鴿子這個圓臉圓眼笑靨如花的可愛姑娘來說,卻是怎麼都都說不出的討喜。

連輕雯也笑了,頗有幾分愛憐的戳了戳她額頭,說:“調皮!還不快去在視窗那裡,這樣方便娘娘陛下都能聞著香。”鴿子答應了一聲,步伐輕快的走過去。一眼便瞧見靠窗邊的柱子旁兩個身影。鴿子偷偷瞧了兩眼,就看見陛下背對著她站著,高達寬廣的背影遮住了娘娘的身子。

從她這裡只能瞧見娘娘的一條腿被陛下提在臂彎裡。夏的裙子本就輕薄,這樣一提早就全滑到大腿去了。就瞧見陛下臂彎裡勾著的一條白修長的腿和只穿著羅襪,綴著明珠的橙黃繡鞋的腳。

再瞧一雙玉藕似的胳膊,緊緊的勾著陛下的脖頸。陛下一下一下的往上頂,鴿子就瞧見那隻腳不斷繃直翹動,然後就聽娘娘那嬌媚濃膩得化不開的嬌聲:“嗯…好重嗯啊夫君我站不住了啊夫君…”鴿子不再看了,低頭將荷花一朵朵放入一個汝窯小缸裡。就聽見陛下一聲低笑,說:“站不住了,愛莫怕。朕這不正杵著你嗎?”說著突然聽娘娘的呻突然拔高“嗯呀…”一聲驚叫,然後娘娘便沒聲了,只聽見陛下頗有幾分調戲的聲音響起:“愛怎麼就這麼偷跑了,都不等等為夫。”鴿子立刻便明白過來,頓時紅透了臉。卻沒聽見娘娘有什麼回話,只聽見布料摩挲和近似於手指的聲音。

鴿子不敢再去想那是什麼聲音,趕快做好手中的事就退開了。輕雯瞧見她神情,莞爾一笑,低聲說道:“偏偏就你這孩子,每次就趕在陛下娘娘合歡時要近身辦事。可覺得怎麼樣?”鴿子臊著個臉,低頭喏喏不語。

旁邊的凌要打趣,突然聽見陛下一聲高叫,頓時都驚醒起來。果然,沒一會輕雯瞧了瞧便示意身邊的宮女們都過去伺候。

鴿子自然是跟著一起去了,卻瞧見陛下壓沒放開娘娘,在一群宮女的簇擁下,他乾脆將娘娘的另一條腿也提起來。

娘娘本就雙臂勾在他脖頸上,如此便只能被帶著托起。陛下身形一轉,鴿子就瞧見娘娘原來也是衣裝未褪,只前襟打開,月白抹糙推上口,出一隻翹酥

尖已經變成石榴紅了,一看便知是被如何對待了。鴿子記得,娘娘的尖本是櫻,粉粉的看著可美了。

就瞧見陛下又這麼託著娘娘的往窗口放著那個陳裝荷花的小缸的案臺走去。娘娘兩條腿都盤在他上,跟兩條玉蛇似的,兩人親密無間。鴿子便知事情還未完。

果然眼看著陛下將娘娘擱在案臺上,隨後拉開他‮腿雙‬,又開始大力前送。站在他身邊的一群宮女們忙又退開了。鴿子自然是緊跟著輕雯一起退開。手裡還端著一碗雪梨膏的凌便悄悄問輕雯說:“看起來還要得一會才完呢。

姑姑您看這雪梨膏怕是要涼了,太醫說雖是盛暑,也不可進過寒之物。可要倒了?”鴿子的耳朵立刻就樹了起來,果然輕雯點頭說:“那你親自去倒了吧。”凌哎的一聲就要端走。鴿子忙走上前,笑著說:“倒了多可惜,要不就賞了我吧。”說著就要從凌手裡接過小蓋碗。凌笑著任她拿走,沒想到輕雯卻突然伸手過來將蓋碗拿走。

隨後輕斥道:“昏了頭了,娘娘的進食能是你這小丫頭吃的?”鴿子一愣,忙有幾分委屈的說:“姑姑這話說的好重,平裡娘娘的吃食不是多少次都賞給我們了。

那時姑姑都不說的,如何今就說了呢?”她瞧見輕雯的表情很微妙,好一會才恢復常態說:“那是娘娘親自開口賞的,如何能跟你自己取用相比?別膽大了,又不是沒有吃的。非眼饞這個?遲早吃成個小胖妞。”鴿子頗有幾分委屈的樣子,卻瞧見輕雯完全不理她,只催著凌去倒了那碗雪梨膏,心裡便有數了。晚上她悄悄出承歡殿,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看左右無人,就一頭鑽進了個假山裡。

假山裡早有人等著,見她來了便問:“可來了,有眉目了嗎?”卻是金珠。鴿子點點頭,說:“八九不離十了。娘娘猜得不錯,那坤妃必定是讓侍女給自己每次侍寢後吃‮物藥‬避孕了。”金珠便問:“可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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