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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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炅果然冊封了朱羽珊為貴人,但是宮裡人都知道這個貴人是怎麼回事,背地裡都偷偷取笑她。
她也是個自小金尊玉養的,心高氣傲受不得這個氣,又不敢宣揚出來,常常向朱琪瑤哭泣。人前又是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宮外朱家人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嘴裡不說。
底下對恬熙的心結,就此種下了。恬熙倒是無所察覺。待到十月期滿,臨盆產下一子。苦苦守候在外的嚴炅大喜,為嗷嗷哭泣的小嬰兒取名嚴曉。
嚴曉滿月的時候,宮裡舉行了一場熱鬧鋪張的滿月席。為了熱鬧些,嚴炅還破例,特別從民間請了幾個雜耍班子讓生活單調枯燥的後宮女眷們看了個稀奇。
宴席持續了一整天,一直鬧到了月上中宵。宴會的高是嚴炅當場宣佈,將這個還在襁褓中的小皇子冊封為鄱陽王。這道詔令由他親口宣佈時,席上一片譁然。一個小嬰兒就做了藩王,這可是自大魏立國後從來都沒有的事。
無數或明或暗的羨慕嫉妒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這個被重重錦繡襁褓包裹的酣睡小團。後又轉向了盛裝打扮的恬熙,誰都清楚,若不是愛屋及烏,陛下怎會如此偏愛五皇子?到頭來還不是枕頭風強勁。
恬熙心裡也有些高興,曉曉被封為王,那他後的前程便有了保障,自已也可以放心了。心情一好,看嚴炅便覺得賞心悅目了好幾分。連著幾天對他和顏悅
,溫柔體貼。
讓嚴炅也是心裡舒坦,享受著這炸貓難得的乖巧。兩人的
子過得平靜而舒坦。不過有了孩子們,那
子也不會太讓恬熙舒服。一個嚴炎,一個嚴曦,兩個小鬼都不是省油的燈。
嚴曦還好,畢竟是汪皇后的孩子,除了時不時會佔他點便宜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甚至可以說,離了恬熙,嚴曦還只是個活潑好動的健康男孩。可是嚴炎就不同了,這個孩才四歲多的年紀,已經越來越有混世魔王的氣概。
承歡殿裡放養的仙鶴孔雀們,看到他就跑就躲。躲不開被拔羽變禿子鳥那是常有的事。各室各處陳設的賞玩珍品,紛紛遭殃。
最後輕雯實在是受不了這每天不停的報損,只好下令在殿內一律鋪設地毯,確保那些古董珍品落到地上不至於粉身碎骨。
損失些東西倒還是其次,關鍵是這孩子頑劣至極,膽子也越來越大,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終於恬熙忍無可忍了,沉著臉命人將他拿來。看著他走近,順手從一邊拿過一藤條就要打。
沒想到嚴炎機靈得很,見他拿出藤條來就知道事態不妙,立刻轉身就往外跑。恬熙急了,喊道:“給我回來!”就往外追,無奈他穿著繁複的裙裝身體不靈活一時間邁不動步子,只能眼睜著看那小壞蛋在前面跑的飛快,沒一會功夫就跑出殿內了。恬熙急了,對左右喊道:“還不快抓住他!”說著提著裙子親自去追。輕雯她們要笑又不敢笑,只好裝作樣子一起追。恬熙畢竟是大人,沒多一會就追上了嚴炎。看到他奮勇前進的背影,恬熙就氣不打一處來,在後面大吼:“站住,再跑就要你好看。”嚴炎哪裡聽他的,一溜煙的就往前衝。眼看著就要被抓到,他嚇得大喊:“皇兄救我,皇兄救我!”恬熙氣呼呼的一把揪住他後領子,咬牙在他小股上扇了兩巴掌。罵道:“你叫陛下也沒有用,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再這麼下去還怎麼得了?”說著說著,手又揚了起來,這次卻還沒落下去就半途被截住了。他一看,出來阻撓的不是嚴炅又是哪個?他笑著說:“大老遠就聽見炎兒在慘叫,聽的朕都心疼了,你就饒了他吧。”恬熙餘怒未消的說:“快放開,今天不好好打他一頓。這孩子以後還不翻了天了?你知道他今天都幹了什麼嗎?”嚴炅一面笑著跟他說話,一面趁他不注意將嚴炎從他手裡拉開,扯到自己背後遮著。
恬熙氣急,嚷道:“你再袒護他,你再袒護他…”嚴炅乾脆將他攬進懷裡往屋裡拉,嘴裡笑道:“好啦好啦,告訴朕,他又幹了什麼壞事了?”恬熙被他身不由己的拉進屋,再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嚴炎已經溜得不見影了。
恬熙氣得啊,直瞪著嚴炅不說話。嚴炅笑笑,隨手拿起一塊桂花糖到他嘴裡,說:“好了好了笑一笑吧,再瞪下去這雙瀲灩妙目就要從臉上掉下來了,來吃塊糖笑一個…”----恬熙被他
了幾塊糖,終於稍稍平息了些,就跟嚴炅告狀道:“你可知他現在都頑劣到什麼地步了?居然把我的茉莉花油偷出去故意倒在宮道上,害的來往不知多少人滑倒。你說可不可惡?”他說的義憤填膺,沒想到嚴炅聽完嚴炎的豐功偉績後眉
一樣,恍然大悟道:“原來還可以這樣做啊?唉,朕幼時還是少了些巧思啊。輸了輸了!”這一番話讓恬熙眉
都要豎起來了,他脫口而出道:“陛下!”嚴炅看他又要發火了,就忙笑著說:“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朕也不是偏袒為他開脫。他畢竟是個男孩子,淘氣頑劣點也不算什麼。別擔心,朕小時候不也是這樣過來的。現在你看朕如何?”恬熙被他
得沒了火氣,聽他這麼一說,也只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好得很,本事通天了都!”嚴炅聽他這樣冷嘲也不生氣,微微一笑就把他拉到懷裡坐著。恬熙還未坐穩當,他略微灼熱的氣息便吹拂在耳邊:“御醫說,你已經痊癒了!”恬熙耳廓被燻得有些發燙,他眼波
轉間,一雙媚眸暗藏挑逗的似笑非笑:“陛下心急了?”嚴炅目光愈發的深邃“曉曉一個孩子太少了,再為朕生幾個吧!”恬熙嘴角一勾,似頑皮似妖媚的微笑道:“為皇家開枝散葉,也是狐媚的本分。只是還請陛下手下留情,容我生產後休息一會。”嚴炅有些驚奇的笑了,他說:“怎麼這麼說,聽起來就像朕這次沒有讓你休息嗎?”攔在他纖
上的臂膀收攏,嚴炅的手掌隔著衣物在他豐翹的圓
上廝磨“朕為了你的身體,可是忍了很久呢。”不想恬熙卻一把作勢要推開他,唾一口隨後嗔道:“辛苦嗎?我看是我的嘴更加辛苦才對吧!每次都要
得牙關下巴都痠麻木了才肯出來,還每次非要我把那麼難嚥的東西吃下去才算完。你說你壞不壞?”這話說得如此
骨,讓嚴炅揚聲大笑。笑完之後,嚴炅聲音越發的暗啞下來。一隻手早就繞過裙子按住恬熙
部。
他氣四溢的說:“朕喜歡的嘴巴,哪一張朕都愛在心坎裡。而且,朕最喜歡朕的龍
被你的身體吃下去。所以…朕喜歡你來伺候。如何?”恬熙似嗔似喜的罵了一聲
鬼,
肢已經軟了下去。
眼見著氣氛也來越旎,長貴已經命彤史官趕快提起硃筆打開卷冊。突然,殿外傳來一聲嬰兒啼哭聲。恬熙還未反應,嚴炅卻臉
一變,向外喊道:“怎麼回事,四皇子怎麼哭了?長貴快去看看。”長貴和輕雯也嚇了一跳,忙答應著要去。沒想到嚴炅自己想了想,乾脆說:“不,把殿下抱到朕這裡來,朕要親自看著。”恬熙聽了立刻就不依的喊了聲:“陛下…”嚴炅嚴肅的看了他一眼,把手指從他媚
中
出來。說:“孩子在哭呢!有什麼事等他好了再說。”恬熙無語,只能忍氣看他起身走了出去。薄桃芷香忙憋著笑進來為他整理衣裳。不一會嚴炅便轉回來了,懷裡抱著個襁褓。滿臉慈愛的笑著說:“小東西想父皇了呢,朕一抱他就不哭了。”看到他把兒子抱來了,恬熙滿腹的鬱悶也煙消雲散。笑著走過去,和嚴炅並肩看著襁褓中的小粉團。兩個人輪番逗
半閉著眼睛的小嬰兒。嚴炅看著看著,突然自豪的說:“跟朕一模一樣,果然是朕的孩子。”恬熙看看五官還沒抖擻開的小嚴曉,嚴炅
嘆時他正打著呵欠嘴裡吐出幾個泡泡來。這樣也能看出來稚子肖父?抬眼看看身邊的嚴炅,恬熙在心裡罵了句:傻瓜爹!
正默默腹誹著呢,突然外面有人匆匆進來,隔著三丈遠先向兩人施禮不語。恬熙看了一眼薄桃,她便走上前問道:“有什麼事?”那人就趕忙說了:“西門那裡有人來傳話,說是娘娘的族人前來求見。
我們算著今天還不是請安就沒管。可那來人苦苦哀求怎麼都不肯走。我們就只好來回陛下娘娘示下了。”薄桃便轉回來將上述話複述了一遍。
恬熙心知不妙,便看了一眼嚴炅。他抱著嚴曉笑笑說:“既然如此,哪就見見吧。去把人帶來。”隨後扭頭對恬熙說:“朕帶曉曉去漱玉池散步,午膳就擺在浣芳軒,你也過來。”恬熙答應一聲,便帶著宮人一起送他們父子離去。然後折返回來重新換衣整裝,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正好宮人來報族人已到了。他便命請進來。待到人入殿之後再看,卻不是燕歸族長。恬熙有些納悶,便問:“族長今沒來嗎?”那幾位族人頓時落淚,跪下哭道:“娘娘!燕歸族長他…他失蹤了。”恬熙頓時變
,失聲喊道:“什麼?是怎麼回事快說!”原來自薇薇被送入皇家尼庵後,燕歸每隔一段
子便會去探望,順便送些衣食用物。
因尼庵是離京近百里的郊野之上,於是來回都要折騰一天多。數前燕歸又備了些物資,準備給薇薇送去。沒想到竟然一去不回了。開始族人們倒沒慌張,只當是他路上有事耽擱。
沒想到已經一連七八天了,都不見音信,這才慌了神,連忙去報官。結果別人一聽是青丘族人,便不上心。磨蹭了十餘也不見動靜。族人們無奈,只好冒險前來宮裡求見,希望能借助他的力量找燕歸。
恬熙聽完也是心焦如焚,他先穩穩神,命人將族人們送出去。隨後再次換衣,前往漱玉池尋找嚴炅嚴曉。嚴炅正抱著嚴曉在漱玉池畔散步,看到他便含笑招呼著。待他走近後,看清他面鐵青。
便稍稍收斂了笑容,問:“你的族人們遇到麻煩了嗎?”恬熙憂心忡忡的對他說:“燕歸族長失蹤快一個月了。”嚴炅笑容消失,沉著的看著他說:“別急,慢慢說是怎麼回事。”----嚴炅神沉凝的聽完恬熙的述說後,鎮定的說道:“燕歸既然失蹤,不是被擄走便是已遭不測。
若是後者,衝著他本人來的可能不大,更可能是藉機打擊你。可若是如此,就更該讓他的遺體現世,才能達到目的,而不是到現在都悄無聲息。
若是前者,倒是勉強說得通。自先皇詔令庇佑你青丘族以來,普通庶民絕不敢隨意騷擾你的族人。且現如今天下誰人不知朕專寵於你,這種情況下還有膽量對燕歸出手的,怕不是個泛泛之輩。
你先別急,朕寫一道手諭,嚴令大理寺以下著力盤查,不可推諉怠慢。以他們之能,相信定能將燕歸找回來。”恬熙聽了他的一席分析,心裡稍稍安心了些。
就忙催道:“既然如此,那就快些寫吧,晚一些,就怕族長多挨一分苦楚了。”嚴炅見他如此心焦,便也不含糊。命人取來筆墨,當場寫下手諭命人頒下。
隨後看恬熙仍舊有些坐立不安,便安道:“沒事的,有朕做你的後盾,料想那賊人也必定有所忌憚,燕歸不會受什麼苦楚的。”恬熙聞言稍稍舒緩了些,但是仍舊有些情緒低落。嚴炅看在眼裡,便故意找些育兒話題引開他注意力。到了晚上,恬熙自己也想開了。
與其坐在這裡焦躁不安自亂陣腳,倒不如沉下氣來安心等待消息。便也穩住神,在外不顯一絲一毫。等了數
後,果然查到了燕歸的下落。只是回報上來之後,嚴炅都有些驚詫了。他將恬熙找來,對他說:“燕歸找到了!”恬熙驚喜的睜大了雙目,脫口而出道:“真的?他還好嗎?現在在哪裡?”嚴炅見他這樣倒笑了,他招手讓恬熙過去,拍拍他的手背說:“別急,聽朕慢慢的跟你說。
燕歸現在很好,被照顧的很周全。也沒有受什麼委屈。”恬熙忙接著問:“那他到底在哪裡?”嚴炅的臉就有些奇怪了,他看了看恬熙,突然說了句:“你們青丘族,真的全是天生尤物啊,誰能想到燕歸那把年紀了,還能做到如此!”居然連連
嘆不已。恬熙莫名其妙,急躁的說:“哎呀打什麼啞謎,族長到底怎麼了快說啊!”嚴炅看他這樣,終於不賣關子了,直接說:“燕歸在朕的十三皇叔家裡。”恬熙愣了愣,問:“他在那裡做什麼?”嚴炅似笑非笑的說:“還能做什麼,做跟你一樣的事啊。”燕歸有些發怔的坐在窗臺旁,身邊的小侍女圓圓端著一個織錦蒲團過來,笑著說:“公子坐久了怕是會累著
了,還是再加個錦團吧。”燕歸扶了扶
,略微尷尬的笑了笑,便站起身來,圓圓麻利的給他坐的椅子上加上蒲團。扶他坐下後,再拿過一件披風為他披上。說:“今天天
看著是好,可風還是大。
公子您風寒初愈,還是少受些涼好。”又遞上了一杯參茶。燕歸有些苦笑的接過茶說:“圓圓你別叫我公子了,我的女兒都比你大幾歲呢。”圓圓抿嘴一笑,脆生生的說:“可是您長得這麼年輕,看著比咱們的幾位小王爺都要臉。奴婢要是叫您燕歸老爺,可不是委屈了您?就連王爺都說要叫公子呢,王爺的話難道能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