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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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的承認了,一派坦然平靜。朱太后緊緊的盯著她,她毫無畏懼的回視。良久,朱太后嘆息一聲,說道:“你比羽珊,更適合待在這深宮之中啊!”隨後讓她起來,走到自己面前跪下。然後揮手又是一掌,打在了朱琪瑤臉上。朱琪瑤被她打了也毫不委屈氣惱,摸摸火辣辣的臉頰,冷靜恭敬的說:“侄女知錯!”朱太后冷冷的回答:“哀家打你,不是為了讓你認錯。而是為了羽珊那孩子!”提到朱羽珊,朱琪瑤神
已黯然。她愧疚的說道:“是我對不起姐姐!”朱太后冷若冰霜的揭穿道:“你何止對不起你姐姐,你活生生的害死了她。”她說到這裡,情緒又開始
烈,神
也愈發的嚴厲:“你鼓動她出手去謀害那恬熙,到頭來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面前。羽珊雖然急躁糊塗,但對你一直視若親妹。你怎麼忍心對她如此狠毒絕情?你良心何安?”朱琪瑤緊緊的咬著
一言不發任她數落,待她一口氣說完後,這才開口道:“侄女心裡很清楚犯下了怎樣的罪孽,也相信若是將來九泉之下必不得善報。從侄女踏入這深宮裡那一刻開始,就做好了不得好死,死後也不得超生的準備。
可是侄女仍然要去做,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我娘!我一定要出人頭地!為了這個,我可以犧牲一切,放棄一切!”她這一番坦陳的告白讓朱太后震驚了。她詫異的看著朱琪瑤,良久才嘆息道:“你這孩子,也許也是受了太多委屈了。”朱琪瑤緊緊的咬著,因為太過用力已經咬出血來:“身為子女,我無法選擇自己的母親。
但是我一定要為我和娘爭取個前程來。我要孃親總有一天能夠朱家揚眉吐氣堂堂正正的做人,我要讓父親和大伯們知道,庶女也能光宗耀祖,支撐門楣!”或許確實是壓抑太久了,她動的訴說著自己的不甘憤慨以及野心抱負。
朱太后看著她越說越快滔滔不絕,目光由開始的驚訝轉為沉思。等到朱琪瑤一口氣說完後,朱太后長吁了一口氣,然後淡淡的說:“哀家給你個活下來的機會,你知道為什麼喝下那杯毒酒的是羽珊而不是你嗎?”朱琪瑤到了這個時候反而毫無顧忌了,她放肆的一笑。說:“侄女猜是因為姑媽在我們之間,還是覺得我比較有用一點。而姐姐,依她的子,就算這次保下來了,也難堪大用。”朱太后聽了她的回答,沉默了一會,隨後長嘆道:“你說得對!羽珊那孩子本就不該來這裡,哀家的弟弟弟媳們,真是害死了她。”她話鋒一轉,語氣又開始凜冽起來:“而你,野心
又心機重重,或許還能有點用處呢。”朱琪瑤一下慘笑,回答:“侄女謝姑媽誇獎!”朱太后看著她在面前拜倒,目光中說不出是什麼情緒了。她淡淡的說:“好好過著吧!陛下這次之後必將對你大封,從今往後你好自為之。陛下也不是傻子,千萬別覺得你能在他面前做鬼。”朱琪瑤靜靜聽著她的教誨,最後深深拜倒,答道:“是…侄女遵命!”朱羽珊的死第二天便昭告全宮中了,死因報的是突發心疾。任誰都知道內有蹊蹺,可連朱太后都不說話了誰會多事?於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看著伴隨著她的死發生的一切。
首先是嚴炅下令以貴嬪之禮安葬了她。不到一個月時間便將原先與她同為貴人的朱琪瑤冊封為從一品靜妃。
對她極為照拂,雖談不上盛寵,但是也從未冷落過她。宮裡人都不傻,自然都有些覺到了。只是此事牽連甚廣,誰敢往深處去猜想?於是朱羽珊的離奇死亡漸漸再無人提起,取而代之的則是新貴朱靜妃。
“朕如此做,也是為了安撫太后和朱家。否則他們去了一個嫡女,雖然也算是罪有應得,但總歸還是心裡不舒坦。算來算去,怕是這筆賬還會算到你頭上。故而朕這段子對那朱琪瑤頗為關注了些。
你可別多想,再跟朕慪氣,那可就真是白瞎了朕的心意了。”他跟恬熙躺在一處絮絮叨叨的說話,恬熙含笑聽著,手在他結實的膛上
撫。
等嚴炅說完了,這才嗔道:“我說怎麼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羅嗦。合著原來是怕我生氣啊?呸!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嚴炅便笑了,他捏著恬熙的下巴搖了搖,說:“原來不是嗎?”恬熙在他口不輕不重的錘了一下,說:“我才沒空去跟她們計較呢!”嚴炅故作不信的說:“朕不信…那朱羽珊害得你差點沒命,還幾乎毀了容貌。你難道真的不恨她?”恬熙聽了嘆了口氣,說:“還恨什麼,她人都死了,有再多的仇怨也該了了。”想起那個容貌嬌豔的少女居然就這麼香消玉殞了,他不由得幾分
慨幾分惆悵。嚴炅被他
染,也不由得安靜下來。好一會,兩人才重新又振奮了情緒。
恬熙翻身壓到嚴炅身上,高興的說:“今天我見著了三公主,小姑娘幾個月不見又變了樣子,真是雪團似的又漂亮又討人疼,我喜歡得不得了,就把那個冰玉蝴蝶佩送給她了。”嚴炅哦了一聲,恬熙便繼續興致的誇讚那公主好。末了說:“得了空你也去看看,真的跟以前變樣了。順便看看她母妃,看起來有些瘦了,怕是照顧孩子累的呢。”嚴炅見他這麼一說,有些奇怪,就笑著說:“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賢惠,居然還勸朕往其他宮去了?”恬熙見他這麼一說,原本還興致
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我做妖妃做的高興得很,才沒空學什麼賢惠呢。
只不過是看著她們母女兩個在宮裡缺人照應,劉修媛這個麵條子又不知道平常受了多少欺負。一時看不過去,這才想你去看看。也是給那些小人提個醒。你若是不在乎,那我也不管了。”說著他便負氣趴在嚴炅懷裡不動了。嚴炅笑著推推他光
的身體,說:“生氣了?”恬熙從他懷裡抬起頭來,皺著五官做了個鬼臉:“是啊,看你怎麼向我賠禮!”嚴炅就裝作苦思了一會,然後說:“這天底下的稀罕玩意值錢玩意,朕有好的現在也差不多都到了承歡殿了。想來想去,只好貢獻一下自己,讓貴妃娘娘騎一騎龍馬解悶消氣,愛妃看可好?”他一本正經的問,恬熙撐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在他
上親了一口,用極為煽情的緩慢動作,從嚴炅身上直起
來。
翹抬起,朝著嚴炅擎天的
刃坐了下去。嘴角勾起,妙目含媚卻神態頑皮。恬熙咬著
,嬌蠻的說:“這次就饒了你。但是我要跟你說清楚一點。你這匹龍馬本來就是我的,我想什麼時候騎,就什麼時候騎。現在,馬兒,快跑吧…”嚴炅突然伸手抓住他剛剛
入一點
刃頂端的翹
,隨後用力往下一按。恬熙不曾提防,嘴裡一聲悶哼,人已經開始亢奮的看著嚴炅。嚴炅眼裡含著情慾,人卻笑著說:“遵命…寶貝兒!”----夏末一過,宮中最近的一件大事,便是嚴炅的壽誕了,上下都為此而忙碌的準備著。
各宮妃嬪因心為他準備賀禮而絞盡腦汁,倒顯得恬熙非常的悠哉。每天都是引貓逗狗,騎馬觀花,笙歌豔舞的好不快活。結果倒是嚴炅不淡定了,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問了句:“跟朕說說,你為朕的壽誕準備了什麼禮物?”恬熙本來正微眯著眼的躺在一貴妃靠上欣賞著宮樂班子新作的曲子。被他這麼一說,就扭頭瞥了他一眼,慵懶而
人的眸光足以讓男人心裡發燙。
可惜嚴炅心裡惦記著事,所以裝作視若無睹的繼續問:“說說,到底備了什麼好東西給朕?”恬熙手一抬,制止了樂班,頗有幾分調侃的看著嚴炅說:“堂堂帝國皇帝,原來也這眼皮子淺。
你是這天下之君,要什麼沒有,什麼好東西沒見識過。現在怎麼還追著我要東西?”嚴炅聽他這麼一說,臉就耷拉了。他悶悶問:“這麼說,你沒備禮物?”恬熙似嬌嗔更似纏綿的在他額前戳了一指:“小家子氣!禮物嘛我已經備好了,至於稀不稀罕,就看你怎麼想了。”嚴炅一聽便有高興了,就嬉笑著將他拉到懷裡坐著,問:“備的是什麼,說來聽聽?”恬熙看他三十多歲的人了還這頑童樣,忍俊不,在他頭上又戳了一下,說:“你啊…”隨後趴在他肩上附著他輕輕咬耳道:“一個小皇子,如何?”嚴炅一愣,忙問:“真的?”恬熙莞爾一笑,拉著他按到自己腹部:“有了點
覺,是不是等到你壽誕那天應該就能確認了!如何,高興嗎?又要多一位小皇子了。”他興致
的問,嚴炅卻有幾分不滿足了。他皺著眉勉強笑了笑,被恬熙看出來了。他也皺起了眉,說:“怎麼,你不高興?”嚴炅忙說:“不不不,朕沒有不高興!朕只是想,幹嘛不是給朕添一位小公主呢?”恬熙一愣,問:“怎麼,你想要一位公主?”嚴炅笑笑,抱著他晃著身子,細細說道:“你看,我們已經有了三位皇子了。也該有一位公主了吧?恬熙,如果這一次你真的又有了。還是努力生個小公主吧。你別怕朕會怠慢她,朕保證,將她待她如掌上明珠,讓她成為整個大魏最幸福的公主。”他絮絮叨叨的向恬熙描繪著那還未誕生的小公主未來的美好前程。恬熙只是苦笑的聽著,看他似乎有沒完沒了的架勢,便忙出聲打消道:“別再瞎想了,公主哪是我想生就生的。”嚴炅溫柔又有幾分狎暱的看著他,說:“朕每天在你身上努力,總有一次能生個跟你一樣美麗的公主吧。”恬熙忍不住笑著呸了一聲,隨後看他這樣期待卻終究還是狠心告訴他:“可惜這事怕是也難隨你心願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狐媚,一直是是隻生男孩,從沒有生過女孩。”嚴炅一怔,忙問:“是真的嗎?這是個什麼緣故?”恬熙搖搖頭,說:“具體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之前的幾位狐媚,全都只生男孩,從沒聽說誰生了女孩的。”嚴炅正在興頭上被潑了一頭冷水,就有些鬱悶了。他半天都沒說話。恬熙見他竟如此失望也覺得很內疚,忙安道:“別傷心嘛,就算我不能生,但是宮裡有這麼多妃嬪,先前也已經有好一位公主了。也不算是遺憾了啊。”嚴炅悶悶不樂的回答:“可那都不是你生的!”恬熙聽他這麼回答便是微微怔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心頭不知為何有一種古怪的喜悅。他含笑伸臂將嚴炅的脖子勾著,臉貼著他的臉膩蹭道:“好了好了…”兩人正溫存的時候,突然長貴嘎啞的嗓音焦急的響起:“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聲音剛到,人也出現了兩人面前。只見他滿頭大汗,神
驚慌,看著與以往舉止大變。
嚴炅和恬熙看他這樣都有些奇怪,嚴炅便笑著說:“長貴,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莫不是朕的重陽殿走水了不成?”長貴沒有賠笑,他急著直跺腳,說:“陛下,鎮北王甍了!”嚴炅臉突變,厲聲喝問道:“什麼?”
…
已經深夜了,恬熙還未入睡。他站在庭院裡翹首盼望,焦急的等待著嚴炅歸來。輕雯站在他身後也是擔憂心疼,便勸道:“娘娘,夜深風大水重,您在這裡站了一個多時辰了,小心傷著身子。還是進屋去等吧。奴婢已經讓人在宮道上守著,等看到陛下的車駕就會火速回報。一定不會耽誤您去
接的。”恬熙聽了她的話也只是回頭一笑,卻並不理會,仍舊痴痴的看著宮門口。輕雯無奈,便轉身吩咐人搬一把椅子來。正在這時,宮門口終於響起一聲唱喏:“陛下駕到…”恬熙大喜,忙快步
了上去。嚴炅一臉沉重的走了進來,看他還沒睡便說:“怎麼還不睡?這麼晚了還點這麼多燈在這院子裡。”說完了他立刻便會悟過來,忙用手攙著恬熙,有幾分心疼的嗔怪道:“你也是傻瓜,等朕做什麼?朕如果一夜不來你難道就熬一夜?回頭熬出黑眼圈來看你又要怎麼鬧呢!快走。”說著說著他便拉著恬熙快步進了屋。一群人忙圍上來為兩人奉茶寬衣。恬熙卸了妝放下頭髮,回頭看嚴炅已經躺上了
,便讓宮女們為自己褪去了衣裳,也跟著上去躺在他身邊。
輕雯帶著宮女們將前的帷帳放下,然後留了四名宮女在琥珀閣內聽差值夜,自己帶著人施禮退出去關了閣門。
他們兩個人躺在上,一時無話。嚴炅抱著他光
的身體,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什麼。恬熙半天見他不說話,終於忍不住開口喚道:“嚴炅…你,還好嗎?”嚴炅聽他這一句包含著關切的問候,低頭一笑,在他額前親了一下,然後說:“朕沒事!只是有些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