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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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好重…

睜開好睏難……好耀眼,那束光,好耀眼。到地府了吧…但是,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光?

強到…無法睜開眼睛…

不對,這裡不是地府,是…“啊!嘶…痛!”

“別亂動,會觸碰到傷口。”淡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轉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不是被他一劍刺進去了嗎?那個時候,血不是染紅我口的衣服嗎?那時,我不是…死了?不是…要見到閻王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也在這裡。

懊不會,我恍然,眼含熱淚無比地說道:“悶石頭,你人真好,竟然陪我一起到了地府。”

“噗…”他笑了“傻瓜!差一點,就到地府。”我失神了,雖然悶石頭上一次也笑過,但嘴角只是揚上一點點,有些僵硬,與平常的面無表情沒有多大區別。可這次,他笑起來不再是那麼僵硬,而是很自然,很自然。

明明是如木頭般定格的臉,卻因為這笑,帶動線條。

我發現,他笑起來有酒窩;我發現,那雙清冽的眼睛更加透澈;我發現,他的笑,很純淨,很暖和。

蝴蝶在周圍環繞,鳥兒的歌聲更美妙了,陽光似只為他一人煥發光芒。可能,這些都是我的錯覺,被他的笑滲入的錯覺。

沒有他人虛偽的笑,沒有摻雜彩的笑,很乾淨,很舒服,很容易…讓人陷進去。

“你的笑,很好看,”我呆呆地說出這句話,身子慢慢向他移過去,然後,伸出手,將他的嘴角揚起,自己也傻笑起來“這個弧度的笑,我喜歡。”他一愣,又很快上揚到那個弧度“以後,只對你笑。”‘以後只對你笑。’那敢情好呀,有欣賞特權,真不錯。

咦,不對呀,這句話怎麼聽起來,有點…

算了,可能我又產生錯誤的覺,悶石頭只是因為我的讚美才這樣說,應該只是對朋友說的話…吧。

“對了,悶石頭嘶…”我過於急切不小心碰到傷口,真痛呀!可是,第一次發現痛的滋味這麼好,因為這說明我還活著。

活著…真好!

“吶,悶石頭,可以給我講講你過去的事情嗎?”我向正在熬藥的他詢問道。不過據我的猜測,他肯定會答‘沒什麼好說。’果然,他皺眉,面向我,接下來就是說…

“你想知道?”咳,猜測不準,一時失誤。但他這句話的意思是“是,我想知道!”想知道你過去的一切!

許久,他語氣平淡地說:“父母雙亡,被師父領養,完成她的委託。”我鬱悶,別人講往事的時候不是聲情並茂嗎?怎麼到他說,平淡地像敘述一件普通的事情。

“那你有個妹妹,叫朱嗎?她呢?”應該沒錯,那時候悶石頭是把那隻豬當成人。

“沒有妹妹,”他的眼神暗淡下去“那隻豬,是唯一和我親近的,我不過是…”

“不過是把它當成寂寞的神依靠,對嗎?”我順著他的話接道。

他沒有多大驚異,眼光渙散地望向遠方,卻找不到落眼點“至師父過世後,一直都是一個人在這裡練武,一直都是一個人…在練武…一直都是。”一直都是一個人,一直都沒有朋友,一直都是這樣,直到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關在小小的空間裡,闖不進任何人,對吧?悶石頭。

其實,我和你一樣,那五年,一直都是一個人,所以,我明白,一直都明白。

我和他,靜默著,誰也沒說話。但其實,我想說,悶石頭,青的衣服很適合你。…醒來已是傍晚。

“哈…晚上好,悶石頭。”我打著哈欠,又不敢伸懶,怕碰到傷口。還真苦!

他淺淺地笑著,‘恩’了聲。

“悶石頭,問你一件事,”一覺醒來,到記起一件事來了“朱剛是你的真名嗎?”還是你因為那之豬而自取的名。

見他搖搖頭,我繼續問道:“那你的真名呢?”半晌,他說出了‘真名’“不知道。”我嘴角搐“別告訴我說你父母和師父沒給你取名字!”他的神情落寞,抿抿下“他們…大概忘記了。”事實證明,真有這麼不道德的人在!唉,可憐的悶石頭呀。好,沒名字,那我就不客氣拉!

“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取蚌名字,就叫…”叫什麼好呢?得意忘形,忘記想名字了,唉,誰叫他現在不是悶石頭,叫起來也不妥當。唉,這葉子怎麼落到我這裡來了,葉子?葉子!

“記住,你的名字就叫…葉影!”葉影,取夜影的揩音,因為他的武功像影子一樣。哼,說到他的武功,我到現在還不

“葉影?葉影?葉影!不滿意我取的名字嗎?”他不言語,保持沉默著,我清楚他在想什麼“你可以!可以過上另一種人生!不會一個人了,有我…陪你!葉影!”他微微笑了起來,終於釋然了呀。

“我想聽你,叫單個字。”這樣啊“是,是,是,影。哈…晚餐好後叫我起來。”沒辦法,身子太虛了,補十天十夜的覺也不夠,雖然這是我想睡懶覺的藉口…

在意志快要進入夢鄉時,我小聲地問出最後想問的問題…“為什麼不問我當初沒有躲開劍?”我聽到,風裡帶著他的聲音…“沒必要。”夢中,好像有人在輕扶我的臉,夾帶著一些話,很短很短的話,我只記得一句…“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不會躲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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