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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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似乎一切都已是枉然,他,恨透了我。
再是捨不得,我也不得不縮回了手,鎮定的坐了回去“很好,就是這樣,右手勾劃,左手按捻…”他極認真的低下頭,手指撥划著琴絃,一聲聲雖然有些晦澀,卻還算清亮的聲音慢慢的成型。
他慢慢的勾挑著,細白的手指從蹩腳到逐漸悉,一直下拉著的嘴角也悄悄揚了起來,
出純真的微笑。
這笑容,彷彿當年看到紫的玫瑰花園時,他徜徉其間,手指拈著花朵的沉醉。
這純美,依稀是他被我握著手指,一筆一劃的練習著字時的認真。
鏡池是極慧黠的,玲瓏剔透,一點即通,雖然出身貧寒,卻有著堅強的韌,一個人偷偷摸摸的練習著,在被我偷看錶揚時,得意中帶些羞澀的笑著。
鏡池是極容易滿足的,穿金戴銀他不曾放在眼中,甜言語也難打動他的心,直到他母親重病在身,看到他的淚水,我二話不說的連夜駕車百里帶他回家探望,才終於得到了他一絲溫柔。
在他心中,愛就是全心全意。
當他軟化,變的似水柔情的時候,我卻厭倦了,我厭倦了他給的溫柔,我要的是沄逸冰山般難以高攀的冷凝。
我忘記了,當玫瑰自願拔出自己身上的刺,將所有的柔軟呈現給我,那是他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到?
牆外,飄飄蕩蕩的飛進來一隻紙鳶,尾巴上還掛著斷了的線頭,越過牆頭,一頭栽在我的腳邊。
我彎揀了起來,拿在手中端詳著。
紙鳶很糙,就是普通孩童們自己糊著玩的,三
竹子搭著簡陋的骨架,兩條尾巴也是隨意的粘在後面,飄悠悠的。
琴音,突然斷了,我發現他的眼睛正盯著我手中的紙鳶,有些難掩的落寞。
斷線紙鳶,隨風飄零,他是在懷自己的身世嗎?
我訥訥的笑著“小孩玩鬧的東西,爺不喜歡我這就丟出去。”他垂下眼皮“不是天放紙鳶的嗎?原來秋天也有人放。”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我呵呵的憨笑著“只要喜歡,什麼
子都能放,爺如果喜歡,在這院子裡不也能放嗎?”他輕輕一哼,說不出的譏誚“在院子裡放了,終歸是要收回院子裡的,飛的再高又如何?可線斷了,又不知道是落了在泥塘中還是被人踩在腳下。”我不知道說什麼,看看桌上的琴,再看看他停下的手指,白皙的手指從袖袍中探出,淺淺的落在琴上,手腕上,一對沉重寬厚的鑲紅寶石金鐲子讓那手腕的纖細不那麼刺眼,卻有些怪異的不對稱。
他是清秀俊瘦的,這麼寬大的鐲子帶在手上,美則美矣,還是俗氣了。
記憶中的鏡池,一向不愛這些首飾,尤其是這麼大的,和那手指的細緻本不合。
彷彿覺到了我的目光,他不著痕跡的垂下了手,我連忙擠出笑容,解釋自己剛才一直盯著的失態“爺,撫琴手腕會很累,如果您不習慣,下次就別帶首飾了,練完了再帶著。”
“嗯。”他應了聲站起來,在衣袖垂落的瞬間,我看到手腕上一圈青黑,極快的從我眼前晃過,就被掩蓋了。
他,他是在擋住昨夜華傾風捆著他的雙腕留下的印記嗎?
不想被人看見,雖然明知道沒有人會詢問,只是固執的守護著自己那點小小的自尊,他依然是驕傲的玫瑰。
鏡池…
人影,已經站起了身“你回去吧,我不舒服,明天這個時候來。”不敢多問,我走向門邊,在門被拉開的瞬間,聽到風中傳來破破碎碎的曲調,說破碎,因為哼唱的人聲音壓的極低,距離又遠,我聽的不是很清楚,卻有些莫名的悉,想要深思,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夜幕降臨,我再一次悄悄的竄入了夜中,輕靈而準確的飄入華傾風的房間裡。
華傾風大早就回到了軍營,我從她昨天的動作中判斷,這樣東西她不會帶在身上,一定是藏在暗格中。
我的手,小心翼翼的打開暗格。
當暗格打開的剎那,我的眉頭緊緊的皺到了一起。
在小小的暗格中,沒有軍事分佈圖,也沒有任何**的信箋或者旨意,更沒有月棲的下落,有的只是一把通體黃,黃銅打造的一把鑰匙。
說喜事,至少我已經能肯定,這把鑰匙就是打開藏著軍事分佈圖秘密所在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