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帳前流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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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認得幾個大字。”

“好!”我一拍手“明天我給你一封信,他如果不高興,不吃飯,耍小子,你就給我念,大聲的念。”不是我不想親口哄鏡池,以柳夢楓的醫術,他早可以醒來,是我不答應,我不想讓鏡池送我走,不想那種執手依依兒女沾巾,不想那種雲悠悠,兩廂凝望背影遠走的傷懷,所以我特地和柳夢楓代,等我走了,再救醒他。

兩個人不斷的點頭,我想了很久,一眼看到旁邊樹上掛著的巨大鐵秤。

那應該是村裡人上山伐木,稱重賣給收購人的秤吧?

對著柳夢楓招招手“過來!”眼神無辜的望著我,呆了呆,還是蹭過了腳步,小心翼翼的貼近我。

我手指一拎他的脖領子,整個細挑的身子被我拎了起來。

“嘶…”是掛鉤勾破衣領的聲音。

“啊…”某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在空中揮舞的兩隻手慘兮兮的叫喊聲。

“閉嘴!”我飛出一指,凌空點上他的啞,可憐的臘腸就掛在空中,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我指了指秤上的刻度“給我看好了,要是我回來少了一兩,我就從你們身上割下一斤!”大小竹眼神悲慘,那個掛在空中耷拉著的人,眼神更悽慘。

我仰起頭,看他衣領勾著,不敢掙扎,傻傻的望著我,莫名的情緒在心頭泛起。

他太不會照顧自己了,我只能將一切都安排到最好,僅此而已。

“如果你不好好吃飯,努力長點,就等著他們被我削成吧。”我眼神中殺機一閃,那顆高高的小腦袋飛速點著。

“嘶…”用力過猛中,衣領一聲響,那呆滯的眼頓時變成了驚恐,張著嘴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四肢亂扒拉著墜落而下。

我張開臂膀,看那灰影飄墜,落入我的臂彎,清淡的藥香中,身軀纖雅。

驚魂未定的眼,紅暈漲滿的臉,嚇呆了表情凝滯在臉上,紅潤的微啟著,極具誘惑。

我手指一抬,捏上他的下巴,一字一句清晰有力“記住我昨天的話,你要再敢說嫁給別人,我馬上把你的鳥兒切下來剁爛。”在他依舊呆呆的表情中,我貼上他的髮間,嗅盡藥香,轉而在他的邊落下一個淺吻,轉身瀟灑大笑而去。…馳騁中我一個人搖頭輕笑,伸手入懷,發繩上一縷青絲,是我從鏡池身上剪下來的,幽幽的玫瑰香,心頭溢滿憐惜,輕輕一吻,髮絲入懷,我取下掛在馬背上的酒壺,狠狠的灌下一大口,縱馬飛躍,直奔‘青圍城’。

“來者何人?”士兵剛剛架起的長槍在我令牌一亮之下,還來不及收回,已經被我輕鬆的挑開,縱馬而入,留下一地塵土飛揚。

直到最裡面的大帳前,我才勒住了韁繩,甩鐙而下,扯直了嗓子“風若希,出來受我一槍。”

“呼!”一杆銀槍從帳子裡伸了出來,挽出數朵槍花,耀眼異常,直奔我的面門。

側身旋開,手中槍一擋,我單手握槍,紅纓飄飛,傲然而立,角帶笑“老年人,骨頭硬了吧。”風若希站在我對面,眼中有掩飾不住的欣喜“終於捨得從男人的上爬出來了?來,來,來,讓我看看你這個外強中乾被虛淘了的身體有什麼本事!”

“好!”我身形一展,凌空飛躍,一丈長槍如銀蛇飛舞,劃破長空,我輕嘯盪,直撲風若希。

“鐺!”金石鳴中,我翩然落地,風若希在我一擊之下倒退三步,呼不穩,眼中卻是讚賞更甚。

覺到槍上傳遞來的猛烈力量,手腕一轉,槍尖卸力,沒有任何不適的覺,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一揚下巴“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再來!”風若希剛放出話,大帳裡一道黑的人影捲了出來,手中劍氣如虹“將軍歇會,不如讓我領教下王爺的高招。”悉的聲音,不屈的語調,帶著點不屑,帶著點鄙夷,我的小心肝一抖。

…”波字還沒出口,劍光已近我身體,寒烈的氣勢刮的我生疼,我手臂一抖,長槍與他纏在一起。

如暴雨梨花,似疾風壓草,無形的內息迸發,讓我的呼都一個停頓。

波是全力施為!

我收斂的笑容,身形如電,無數擊聲迴盪在耳邊,他的劍影在我眼中無數次放大,道道弧光刺眼。

在飛快的舞動中,一點寒光中的縫隙閃過,我毫不猶豫的一槍刺入,直搗黃龍!

“叮!”在槍尖順勢直上之時,他飛快的撤劍,擋住了我的攻擊。

槍,停留在他的臉側。

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

我知道,我的受傷沒有外傳,他們卻是知道的,牽掛,擔憂,久久的堆積會在見面的剎那幻化為抱怨,一如此刻波的目光。

摻雜了太多,會讓人心疼,尤其是這樣不屈的男人,他不會說好聽的話,甚至連抱怨也不會說,他只知道,發洩長久壓抑的情緒。

我笑了“親愛的波,發洩夠了嗎?沒有的話,我們換一個地方去發洩,用另外一種方式。”湛藍的眼,慢慢的凝聚出深,難掩他目光中的跳躍的火焰,我手中的槍落地,縱身而上,撲入他的懷抱。

大軍帳前,身為主帥的我,主動對男人示好未免有些放低姿態,既然是心中所愛,姿態要來何用?

他的手,在我一擁之下,劍落地。

身,被緊緊的環抱著,他的掌心透著炙熱的溫度,狠狠的上我的後背,重重的,貼向他的膛。

這就是波,絕不矯造作,絕不掩飾心思。

什麼男子矜持,什麼進退有度,在他眼中都他媽的是放,他會矜持,那是因為不想讓我得意,絕不是為了什麼所謂的面子。

而現在,思念超越了一切,他無需再表現他的矜持讓我難受。

強烈的氣息在包裹上我的那一刻,心,痛了。

他在訴說著他的自責,他的哀傷,他的疼。

為了保護子衿,他不得不回‘雲夢’,我的傷,他一定都歸咎在自己不曾跟在身邊保護我。

我抬起頭,輕輕鼻子“波,吻我…”他捧著我的臉,落下。

火熱的,在相觸的一剎那,糾纏烈。

他的發,垂落我臉畔,與我的纏繞,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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