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綺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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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是我姐姐。”她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休想以姐姐的身份壓制我。”
“不是?”我眉頭一挑,滿不在乎的伸手衝她勾了勾“你多大了?十八還是十九?”
“我…”她話語一,直直的憋出一句“二十多了。”
“胡說!”我冷冷的哼著“二十多年前,母親一直在神族中,我想這一點二位侍衛能證明吧,二十三年前母親在深山中等著一味藥,足足守護了三年整,順便了一個小徒弟。”我伸手一指旁邊的柳夢楓“他身上出自神族的醫術就能證明一切,你何來的二十多,除非你本不是孃的女兒,
本不是族長的孩子!”一連串噼裡啪啦的話語,震懾住了所有的人,對面女子的臉
有些難看,抿了抿
“是啊,我才十九,但是我有族長令。”
“十九?”我又是一聲哼“我記得皇族的規矩是二十立儲,不知道是不是從神族延續過來的?”莫滄溟重重的一點頭“是!”我嗤笑了“那就是這個姑娘連爭奪族長的資格都沒有咯?那你耀武揚威什麼?說著自己是未來的族長,都沒齊就命令人?”手指遙遙的點著兩名護衛“神族族長令,就是給一個不夠資格的人用來命令你們的?幾十歲的人了,腦子都不清醒。”兩人臉上一紅,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神族極少與外界聯繫,他們只怕十幾二十郎當就成了我孃的護衛,自從娘走了以後,他們深居簡出,年紀是活了一大把,腦子只怕沒長,一點處事經驗都沒。
女子的眼中閃過一道光,接著就被暴戾所取代,手中神主令一揮“你們不殺她是吧?”
“他們不是不想殺我,而是你沒到年紀,別說族長,連少主的身份都不夠資格,拿著神主令和拿著燒火有差別嗎?殺不殺我,已經不起決你命令不命令,神族不是這麼好糊
的,不如你把孃親請出來,由她老人家親自下令看要不要殺我?”我的眼光越來越冷,語氣也越來越生硬“既然娘會把神主令給你,不妨親自現下身,讓大家都安心。”
“孃親不願意出山!”她斷然的否決我的話。
“不願意?”我慢慢近“神族都天翻地覆了,她不願意出山?你都要殺我了,她不願意出山?到底是不願意,還是不能?到底是心中不想,還是身不由己?到底是自己隱居,還是為他人所困?”我的話語越來越
烈,莫滄溟和另外兩個人的臉
難看的好比被十個人輪著上過一樣,更難看的,則是任綺羅的臉。
“現在不是你要不要殺我,而是我放不放你離開了,不說出我孃親在哪,別指望離開這裡!”我掌心一晃,紅的慢慢凝集,全身的氣勢展開,儼然天地間只有我一人。
這不是我在為自己辯駁什麼,也不是想要扭轉被人搏殺的弱勢,而是我一直以來思索的問題。
我不信一個在我兩歲時就將族長之位傳於我的人,會這麼多年不做一點努力尋找我,我不信一個能堅守三年只為一味草藥的人,會死心認命從此遠離神族心灰意冷,除非,除非她為人所困,除非她受制於人無法出面。
“她要殺我!”任綺羅神慌亂,看著兩名護衛和莫滄溟“你們是神族的侍衛,難道就由她顛倒黑白?還不快殺了她?”白虎侍衛腳步剛動,被朱雀侍衛扯了下衣袖,帥氣俊美的臉上
出沉
“我們已經是歸隱之人,為神族清理門戶的事情應該由現任少主侍衛執行。”
“莫滄溟!”女子一聲怒喝“還不替我殺了她?”莫滄溟拉著角,上面還殘留著柳夢楓的血漬,臉上一片掙扎之
“我…”
“莫侍衛剛中了‘紫玄草’的毒,只怕現在還不能動彈吧?”我淡淡的一句。
莫滄溟立即扶著牆,輕輕的息著“我一定會護衛你的周全,但是搏殺上官楚燁,只怕力有不逮。”他是在告訴我,他不會幫任綺羅殺了我,卻也不會讓我殺了任綺羅,果然公正,有這句話,足矣!
“來吧,我今定要留下你,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你會如此巧合的有‘紫玄草’的解藥,為什麼會這麼合時宜的出現在這裡,孃親又到底在哪裡!?”我身形如電,掌風飄飛,呼嘯著朝她而去。
這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我必須面對。
“神族的武功是嗎?”她眼中出好戰的光芒“比比看我們誰的更深!”她的身影忽的從我眼前消失,鬼魅般的不見了蹤跡,我還不及尋找,耳邊已傳來炙熱的
覺,看也不看的騰身而起,掌風擦著我的耳邊飛了過去,我踉蹌著落地,臉上猶如被人打了一巴掌般滾燙。
“‘嗜血烈陽掌’你練的還不到家,內功夠了,倒是掌法缺失了幾招,我讓你見識下全部掌法是什麼樣的!”她的掌風連綿不絕,深厚的內容帶著令人窒息的溫度撲面而來,掌心捲起狂暴的風,佔據了院落中每一個角落。
一直躲閃的我,耳邊突然聽到了星的驚呼,忽然想起這裡除了我,還有那麼多不會武功的人,我若躲閃,這恐怖的力量勢必要波及到他們的身上。
一咬牙,所有的力量灌注,我揮舞著掌法,生生的向她,口中不停“夜,幽颺,帶他們退出去。”雙掌相擊,沉厚的力量從她的掌心中湧了過來,狠狠的撞上我的筋脈,氣血倒湧,我痛的幾乎無法呼
。
她居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高到讓我無法想象,甚至這一次的正面鋒,我都沒能探出她的真正實力。
“‘嗜血烈陽掌’的滋味嘗過了,換‘寒冰攝魄掌’怎麼樣?”她的笑容,和打出的掌風一樣冰冷,涼的直透骨。
猶在息的我,勉強一提氣,眼前金星亂閃,喉嚨中全是腥氣,眼睜睜的看著掌離我越來越近。
就在劇痛中,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掌,忽然發現她的飄忽不再那麼難以捕捉,雪白的手掌變幻中,似乎有跡可循。
殘餘的力量全部集中在指尖,我靜靜的等待著時機。
忽然,眼前落下兩條人影,同時向任綺羅…
壞了!
這個念頭剛起,冰寒的掌風已被人接下,一道豔紅,一道煙青。
三人乍觸即分,血雨在空中飄散,打在我的臉上,熱熱的。
無暇看,手指直接點出,落在她的口,任綺羅的臉上還殘留著笑意,頓時化為不置信。
她的血,順著角慢慢的滴落,打在我的手背上,一滴,一滴…
“夜,幽颺!”我回身衝向他們,不再管任綺羅。
幽颺的臉,蒼白如紙,落在我臂彎中的身子冰寒一片,伸手擺了擺,無力的落回,夜癱軟在地,居然還哼著笑出聲“少爺從來沒受過傷,這滋味也不錯。”
“你們兩個…”聲音到了喉嚨口,已然說不下去了。
幽颺,你還有滿門血債在身,何必為了我如此?若是你死了,誰來討回這些債?
夜啊夜,別人看不懂,難道你也看不懂我嗎?真的好傻,好傻!
夜靠在我的肩頭,一聲低喟“當局者啊。”對我的關心,對我的在乎,早讓他失去了應有的判斷,不是不知道我可能看破了什麼,而是他賭不起,他是在告訴我這個嗎?
“怎麼,三打一了?”驕縱的聲音讓我背脊一涼,訝然全部寫在臉上。
她,她居然還能如此中氣十足?
“現在傷的傷,殘的殘,如果能繼續,那麼來吧。”她腳尖一點地,身體輕快的飛旋著“三個一起上吧,讓你們試試我雙掌同出是什麼威力,讓你們見識下,真正的神族無上武功。”夜扶著我站了起來,低語著“夜雙俠,永不分離。”
“我說過,你若死了,我絕不獨活。”這是另外一個與我並肩的聲音“幽颺說出的話,絕不反悔。”炙熱夾雜著寒冰之氣,凝結蒸發了所有的空氣,窒息的覺襲上我的身體,我深
一口氣“任綺羅,如果今天你不殺了我,明
我定然爭回屬於我的少主之位,報我殺父之仇困母之恨,上官楚燁以命立誓!”
“那就看你有沒有命了…”她的聲音還在風中飄動,我的身前,多了一道褐的人影“我不會讓上官楚燁殺你,也同樣不讓你殺她,究竟誰是少主,神族自會定論!”與此同時在她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影,手中的利刃散發著寒光,狠狠的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