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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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的效忠誓言還沒有從耳邊散去,我在好不容易恢復平靜的院落中慢慢踟躕思索著。

我想要找葉若宸,這個糊小子居然聰明的不知道躲去了哪,遍尋不著人影。

我想要找夜算賬,這個傢伙更絕,一句夜俠是俠的蛔蟲,我肚子裡的事他都清楚,這樣幽颺比我開口要好的多,他願為我鋪平所有的路成為我背後最堅強的後盾。

是的,他知我野心,知我不甘,這樣的他讓我如何去責怪?

走著,我的腳步沙沙,衣裙飛起,打在自己的掌上,輕柔卻凌亂一抹青煙成了眼前最美麗的風景,飄飄渺渺遠遠近近,清麗的不真實,看著他彷彿看到了深谷朝霧,水汽氤氳,山崖蒼翠。

從房簷上跳下,我落在他的面前“幽颺,能否談談?”他頷首微笑“我還沒吃早飯,不妨一起。”‘殺手堂’的大院,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歷史,石階青苔,硃紅雕樑漸漸褪,總有些森冷寒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太多孤魂野鬼的怨氣,倒是走在幽颺身邊能受到溫潤的暖意,連這秋風中也似乎有了風的香甜。

“幽颺,雖然我很渴求有自己能縱的權勢,但我…”悠悠的嘆了口氣,我在想著如何措辭,不管我如何說,這‘殺手堂’畢竟已經接下了,現在說這些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站著說話不疼的味道。

他無奈的搖頭“有時候我都覺得看不懂你,以前覺得你皮厚無賴盡是紈絝女子的下作氣息,後來發現你骨子裡有幾分自尊自傲很值得人欣賞,再後來看到你身邊人的情意我也私下讚歎,還有如此地位的女子會這般放下身份放下自尊照顧男人,毫不顧忌別人笑話的目光。但是正因為如此,你的牽絆太多了,你不是不想要‘殺手堂’,也不是不明白得到他們之後會有多少助益,而是在乎我的想法,因為你覺得媚門被滅與你有莫大關係,而現在你要將那些人收入麾下無法面對我,那個聰明到能看透局勢的上官楚燁去哪了?那個笑著說要揚威天下的女人自信在哪?為什麼你就沒有一點自信既能得到他們又勸服我?”這話聽的我一陣發懵,他,他的意思難道是叫我二者皆得?

有男人勸一個對他有想法的女人大膽去做,這簡直是,是…

人家話都到了這個份上,我要是不行動,我就是豬了,不對,我比豬還傻了。

他的笑容,在我直勾勾的目光中柔放,被我毫不客氣的目光看的低垂下臉,臉上飄起微粉。

越是穩重如斯,越是內斂如斯,在光華綻放的剎那越是窒息人的呼,這樣的風情太難得太難得了。

有機會,有機會了,幽颺他,是在等我的表白,一定是!

心口怦怦的跳著,我兩眼放光,猛的抓上幽颺的手“幽颺,我…”

“唰…”衣袂風聲起,落在我和幽颺身前,活活打斷了我下面柔情意的表白,黑的勁裝更是讓我一楞,滿腦子香豔變成了警惕和防備。

當看清眼前的人,我鬆了口氣,可是此刻的氣氛已經不再適合說任何話了。

好事註定多磨,莫非我與幽颺的緣分真的不到?

無所謂了,機會總是有的,或許是老天註定讓我用那個背後主事者的人頭來向幽颺提親?

瞥了眼面前的人,她面無表情,直的半跪而下行禮。

“你是‘千機堂’的沈堂主吧,我記得你。”為什麼他們都喜歡穿黑勁裝,導致我現在看到這樣衣服的人就下意識的覺得有人行刺。

“是!”她抱拳,接著手中一封信高舉過頭“‘千機堂’烈火堂門下沈彩葵替我堂門主恭賀俠成為‘殺手堂’新任門主,特送上門主賀禮一封,請俠大人收下。”子衿的賀禮?

過她手中的信,我哼了聲“不愧是‘千機堂’,這麼快就收到消息了?”掂了掂輕飄飄的信封“你們堂主也太小氣了吧,這裡面裝禮物?難道是顧念我剛剛接手‘殺手堂’怕我銀錢不夠,裝了上萬兩的銀票?”她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只是低頭“堂主的信屬下不知,只是奉命轉達。”一句話之後再沒有別的話,跪在那沒點想走的意思,看來是在等我的回覆。

我邊拆著手中的紙,邊懶散的說著“好快的速度,當真江湖上風吹草動都逃不開‘千機堂’的眼睛,轉告貴堂主,上官楚燁承諾的三件事一定不會逃避,待我‘九音’事了,一定拜謁貴堂主,等候貴堂主的金口玉言。”她低頭肅目“俠仁義,一定不會忘記自己的誓言的,‘千機堂’並不擔憂俠不兌現諾言。”信封中並沒有我想象中的俗氣銀票,蘭花素箋上幾行正楷字清麗脫塵,正是子衿的字跡。

一股清香傳來,也是記憶中屬於子衿身上的淡雅香氣。

他的一切,我居然記得那麼清晰,幸或不幸?

“聞卿江湖立足,不定會重回朝堂,‘九音’新君正月登基,十五京師滿月樓之夜,在下素手相恭賀,為卿洗去江湖風塵。”子衿要見我?

好聰明的人,僅僅靠一些江湖動態,都能知道我的心思動向,比之往昔又是更上一層樓,‘千機堂’在他手中,不定將更加發揚光大。

我剛剛拿下‘殺手堂’,他已知我即將趕赴‘九音’,居然連酒樓都訂好了,我還能說什麼?

我和他分開,已經有兩年多了吧,時間真的過的很快,往事歷歷,彷彿一切都在昨天。

再見面,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正月十五,還有三個月…

我合上手中的信,對著沈彩葵點頭“轉告貴堂主,正月十五,‘九音’京師滿月樓,上官楚燁必然準時赴約。”

“在下一定將俠的話隻字不漏的轉達堂主,請俠放心。”她的回答讓我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總是覺怪怪的。

我有什麼好放心的,又有什麼不放心的?

目送著她離開,心頭不期然的泛起一個身影,翠綠溫柔,如水如波…

這個沈彩葵送來的信,竟然又一次的讓我失眠,馬車的顛簸一我還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竟也讓身邊淺眠的沄逸被我的一宿睜著眼。

“你在擔心什麼?”冷香覆上我的身體,沄逸的身體清寒涼潤,冷靜了我的煩躁,那比月光更美的容顏在我臉側“是不是害怕無法兼顧我們?”擔憂他們,肯定的,但是我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會害怕任何人的暗害,我有能力保護他們。

自信的一笑,我伸手環住他的身“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逃避不能給你們安寧,我倒不如安定這天下,看誰還敢來!”

“那難道是愁有誰家的爺想進門不好出口?”他抿著,髮絲垂落在我的臉上,騷著我的臉頰。

我親吻著他的臉,香氣滿身“我在愁還有多久才能讓你不吃那個破藥,什麼時候才有我們的孩子,你說我們以後的孩子會不會長象你一樣端莊秀雅,子卻如我一般無賴?”我的耍賴讓他忍俊不住,宛若牡丹初綻的笑容引了我全部的心思,手指撫摸著他的肌膚,聽著兩個人的呼聲漸重,貼合著的肌膚散發出炙熱的溫度。

“沄逸,今夜時間還長,我們是不是能出一個時辰來增進些情呢?”我呢喃著,吻著他的頸項。

“我說不,你會停下來嗎?”他笑著,手指緊擁上我的身體,尋找著我的,輕柔的堵上。

愛人都如此了,我不表現下怎麼行?

兩個人纏綿著,顫抖著,息著,疊著傳出輕

“沄逸,沄逸,沄逸…”我不斷的喃喃他的名字,投入的眷戀憐愛著他。

“轟!”一聲巨響回應了我充滿愛意的叫聲,塵土夾雜著碎石砸向上的我們,可憐的我,光溜溜的身體被塵土被撲了個滿身,手快的扯住被褥幸好將沄逸擋了個嚴嚴實實,沒有半點傷害。

一個同樣光溜溜的人影打著滾在青磚碎土中縮在我的下,口中發出痛苦的呻,身體蜷曲。

這,這是怎麼回事?

客棧老闆在我隔壁的房間拆牆嗎?

與此同時,又是一條纖細的人影從碩大的牆中竄了過來,塵埃落定中居然是大咧咧的一個少年全光著的身體,而這個少年沒有絲毫羞怯,扯直了嗓子大吼“你個大膽的女人,居然敢佔少爺的便宜?今天少爺就取了你的狗命!”蝦米一樣的女人抱著頭,縮成一團,,聲音從喉嚨裡擠出細細小小的“不是我佔你便宜啊,是你自己脫光了睡到我的上,送,送上門的便宜,不,不佔白不佔啊!”少年跳到邊,舉起拳頭就打,女人在下亂滾著,哀號著,聲音頓時響徹整間客棧上上下下。

“嘩啦…”我的房間頓時成了熱鬧的菜市場,擠在門口的,竄進房間的,看熱鬧的,笑事情的,猜測的,聊天的,什麼樣的都有,各種目光在門口打量著,想要看的更多!

終於,我一聲大吼“葉若宸,你他媽的搞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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