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五歲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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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來,月亮驚覺:於這場心謀劃的“復仇大計”之中,為她犧牲自我之人卻是雲霄,愧疚,自責,不安…

她決定潛入他的夢境之中,親口與他訴說,“謝謝”也好,“對不起”也罷,微不足道的蒼白言語至少減輕她內心的負罪。?

是夜,一輪明月懸於半空,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撒進雲霄的房間裡,照耀著榻之上安然的睡顏。

她靜待許久,這傢伙方才入眠,從初初的煙燻霧繞至上後的輾轉反側,此刻方靜臥。

潛入雲霄夢境之中。她徐徐靠近,從未如此細緻的打量過眼前的男子,依舊是那件他摯愛不捨的墨黑襯衫,卻是面容消瘦,憔悴不已,打結的眉心以及面無表情的臉頰竟隱隱透出一股傷來。

一陣難過來襲,淚已盈滿眼眶,下意識的堵住酸澀的鼻頭,嘴角翕動,終究一片沉默,她頓足,凝望於他亦注視她的黑眸。顯然他亦注意到闖入自己夢境之中的女子。

相對無言,她愧疚難當,他眼複雜,於眼底疾燃點的小火苗,蔓延至黑眸,頃刻間湮沒無息。

良久,他低聲言語:“你是?”這下子,月亮氣結:雲霄是被她的突如其來嚇傻了還是腦瓜生鏽了?居然將她遺忘,正待猛敲這廝一記板栗,以解心頭憤怒之際…

等等!

雲霄言語之中的試探意味如此濃厚,不似不識舊友,呃…這分明是個省略句,完整的內容如下:你是米小七還是月亮?

慢著!

米小七雖然是月亮的妹妹,與他有關係呀?他們本毫無集,好不啦?小七怎會進入他夢境?

莫非…自己剛才的舉動令他疑惑?畢竟她在他面前不曾如此盈盈滴,梨花帶雨,即便是傷心落淚,亦是嚎啕大哭,悲痛絕。方才暢快淋漓。

思及此,童心來襲,肆無忌憚躥出來作案,她收起已彎至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經的回答:“我是米小七。”面上依舊是悽悽切切的傷

小樣,姐閒來無事,陪你耍耍!

“小七。”輕喚,一抹失望滑過眼中,他將其迅隱匿眼底。卻於低頭抬頭間眸中夾帶著絲絲意味不明的深意。

細察之下,依舊一無所獲,心底升起隱隱的不祥之:他有事隱瞞於她。

於是,決定繼續假扮小七。

胡思亂想間,雲霄再度開口,卻是悽悽慘慘慼戚。

“小七,你來於我索債?”這…。這…。

她表示:自己玩不下去了!

神馬情況?索債!雲霄和小七之間還有債務往來?她怎會不知?

即便是金錢債務,小七已死,索取錢財有何意義?

該不是二人之間有情糾葛吧?啊…

思及此,瞠目結舌。她不敢妄加揣測…

只一點,十分肯定,雲霄的言語之中另有深意。

眼見他神堅毅,月亮有些頭大,只得繼續演下去。目兇光,面上搭配一記怨恨,幽幽的回答:“是的!”一邊盤算著該如何從他口中套出線索來。

雲霄卻是大義凜然,若壯士赴戰場般的視死如歸,異常冷靜:“是我對不起你!我雲霄虧欠你的。若你想要報復,不必勞師動眾。只須言語一聲,我必遵從,即使是終結我這條爛命亦在所不辭。”此情此景,月亮懵圈地厲害:如此看來。事情遠比自己估計的嚴重許多!

百轉千回的臆測,她卻是越想越後怕,內心愈焦躁不安!

雲霄是她的閨,青梅竹馬,若連他亦故意相瞞,她不知究竟還有誰可值得信任?事實上。在她心中,若要選擇,她對雲霄的信任甚至越檸檬草,畢竟他們二十多年的手帕之

冷靜,冷靜…先將原委始末了解清楚,再談其他。

“哦?”挑挑眉,月亮咬牙,惡狠狠道:“我要你的命有何用?你只須將虧欠我的歸還於我!”雲霄依舊佇立原地,二人間隔兩米左右。

他苦笑,道:“小七,除去生命我該拿什麼還你?你的生命和你的人生,我早已負擔不起,在你去世後我已儘量配合月亮來彌補自己的過錯,五歲那年欠下的孽債!”五歲那年??

雲霄提及五歲那年!那一年,月亮永生難忘,小七便是在那一年走失,莫非…他與此事相關?然而,當時他僅是個五歲的孩子,少不更事,怎會與小七的走丟被拐賣有關呢?

難道…。他們家是專門拐賣兒童的犯罪團伙?難怪…他們家總是神秘莫測卻又十分富庶。

思及此,月亮頓覺內心好似崩塌般天旋地轉止不住搖晃,彷彿風中的燭火,微弱的光亮搖曳,熄滅後便是一片黑暗,一片荒蕪。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卻是徒勞,只得背過雙手,死死絞住彼此,指甲掐進皮之間,聲音裡依舊側漏出一絲無法掩飾的顫抖:“雲霄,你害的我好苦…”雲霄原本親切的俊顏,此刻逐漸扭曲變形,極痛苦的表情,哽咽道:“小七…對不起!我知道無論怎樣的言語也無法彌補我對你的虧欠。我不敢奢望你會原諒我!只是這句話壓在我心頭2o年了,壓的我不過氣來!”他雖未言明,卻是豁然明朗,聞言,憤怒如同火山爆迸濺的岩漿,炙熱灼燒著全身,幾將她淹沒,疾聲嘶吼:“不!你別妄想我原諒你!我不會…”此刻,她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月亮還是小七…。

說著,頓覺天旋地轉的月亮身體如同一灘軟泥,支撐不住的跌落,癱瘓在地。

朦朧間,意識卻是極度清醒,身體不受控制,和理在火拼廝殺,一方只求自己馬上暈厥不省人事,不再理會這紛紛擾擾;一方迫自己立即清醒,將自己身邊的混蛋打的滿地找牙!

猶豫不決間,溫熱的掌心刺痛嬌的皮膚,必是雲霄前來攙扶,口中依舊低低的嘶啞:“小七。”好似一盆涼水澆透,全身清醒無比,倏然睜開雙眼,胳膊狂亂揮舞,她拼命掙脫束縛,用力甩開他。

啪…似用盡全身力氣,她賞他一記重錘般的耳光,杏眼圓睜,怒不可斥,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來:“滾!”明明是身強力壯的男人,一米八的個頭,此刻卻被一記掌廓打的跌坐在地,雲霄面如死灰,雙頰蹭的紅腫起來,五隻纖細手印好似倒模般,清晰懸於其上。

手掌早已麻木不堪,攜帶巨大悲痛心傷,月亮爬起來,逃也似的跳出雲霄的夢境,不願停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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