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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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非常不識相的電鈴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的熱吻，董小勉強掙開他，誹紅著臉蛋，微微息著。

“我、我先去開門。”一溜煙從他懷中逃開，她在玄關前整了整頭髮才應門。

“啊，譚爸爸、譚媽媽。”一對穿著高貴、舉止優雅的中年夫婦站在門口，董小認了出來，連忙開門。

譚海堂聽是父母來了，臉有些僵硬，隨即有了困惑。

小見過母親沒錯，但她怎麼認出父親的？

他無暇多想，父母已經進門了。

“譚爸爸、譚媽媽，這邊請。”董小帶兩位到客廳沙發，便進廚房準備茶水。

“爸，媽。”譚海堂沉著臉打了招呼。他已經忘記有多少年沒過父親了，父親的雙鬢斑白，臉上的皺紋也明顯增加，整個人蒼老不少。

“你傷都好了？”譚父進門許久，才問出這麼一句。

“嗯，都差不多了。”譚海堂難得到緊張，自從被父親逐出家門後，他頭一次和父親說話。

他不太理解父母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心裡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譚爸爸、譚媽媽請用茶。”董小這次並沒有拋下他躲起來，奉茶以後，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譚父上上下下打量了董小良久，才問:“你就是董小？”

“是，我是。”董小很有禮貌地回應。

“我就是海堂的女朋友。”原以為接下來會是父母歇斯底里的反對和爭執，譚海堂全身緊繃戒備，準備隨時要反擊，卻不料父親並沒有太多反應，譚父只是點點頭，譚母也不像半年前那樣反應烈，反而平靜得像是已經接受了。

“譚氏現在我給你叔叔他們了，今年年底就退休當個普通股東。”譚父靜靜地說著。

“所以你可以安心回家，我不會再你了。”

“爸…”當了這麼多年的逆子，終於等到父親的一句許可，譚海堂俊美冰冷的臉龐出現了罕見的動，一隻柔軟的小手握緊了他的，是來自最深愛的人的支持。

“前些年是我想不開、想不通，總把你當作我的一部分，希望你能延續我人生的榮耀，是我太自私。”譚父眼眶也紅了。

“現在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也過得很好，這樣就好了。”

“謝謝…”終於說出這兩個字，是謝父親終於願意肯定他。

親子關係畢竟是血緣天，沒有深仇大恨，怎能真的冷漠無情呢？只是父子倆都太固執，太執著於自己的理念。

“你爸爸說的話，也是我想說的。這幾年苦了你，要忍耐我們給你的壓力，現在我們都放下了，也都別再賭氣了。”譚母在一旁拭淚，臉上卻有了雲開見月的笑容。

“現在我跟你爸都打算搬回臺灣住，住得近一點，你也好常來看我們。知道嗎？”

“嗯。我一定會。”譚海堂點點頭。

“好了，剛下飛機，我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譚父譚母起身準備離開。

譚海堂有些不捨，畢竟是好不容易回到生命中的親情，但也體諒父母年事已高，跟著董小送兩人至門口。

臨出門前，譚母停下腳步，回過頭對兒子開口，卻是說給兩人聽的。

“海堂，上次是我看錯了，你確實找到了很好、很愛你的對象，好好把握。”譚母並意有所指的說:“如果不是她，今天你爸爸也不會來這趟了。”譚氏夫婦離開後，對於今天突如其來的轉變，譚海堂自然只能問在場唯一的知情者。

“你究竟做了什麼？”固執了這麼多年的父親，到底有什麼能打動他？譚海堂動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