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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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快把這碗涼粉送到新來的那桌去！”

“哦！”秦月擦了擦小臉上的汗珠，急忙從母親手裡接過一碗剛調製好的涼粉，急匆匆的端到了不遠處的小桌上。

“您點的涼粉，請慢用。”

“哈！終於好了，看樣子不錯啊！”

“那是，哥早跟你說了，這條街就這家涼粉最正點！小美女，再給我們拿點紙巾來。”

“哎，您稍等。”秦月今年十六歲，是臨城市第二中學初三的學生，但她無法像其它同學那樣每天下課就可以回到家吃上熱騰騰的飯菜。

然後掏出課本複習功課，她每天放學都要來到母親的這個小攤位上幫忙，直到晚上九十點母親收攤才能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家寫作業休息，所以，她的功課並不好。

不過她也不是很在意學習，因為她知道家裡的條件本沒辦法供她讀大學，她準備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或者幫母親照顧生意，不讓母親再每天如此辛苦。

秦月的父親是個長途司機，家境以前還算可以，但近些年跑長途的利潤越來越少，父親的眉頭也越皺越深，以前每次父親跑完一次長途都要在家休息好幾天才再次接活出門。

但家庭的壓力迫使他後來休息的時間越來越少，終於，有一天秦月的父親在開車時睡著了，車子翻出了公路，她的父親就這麼沒了，如今父親已去世多年，以前一直是家庭婦女的母親後來搞了這個小攤位，每天晚上擺攤賣些涼粉炸串之類的小吃食餬口，母女倆的子也勉強過的下去。

忙活了許久，秦月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這時候一般是吃宵夜的人最多的時候，但母女倆卻開始收攤了。

“唉！別急著收攤啊，給我們來20塊錢的炸串，再來捆啤酒！麻利的！”正當母女倆開始收拾桌椅板凳的時候，幾個把頭髮染成黃黃綠綠鳥窩一樣的小青年來到了攤位上，大聲的對秦月母親說道。

“大哥，我們要收攤了，我女兒還要回去做功課，要不您明天再來？”秦月的母親叫李梅，聽名字就知道是個鄉下女人，她老實本份，格柔弱，年輕時也是村裡的一朵嬌花，後來被同村跑長途發家的秦月父親追到手，帶到了城裡生活，儘管已經三十多歲。

但李梅仍風韻猶存，因為她個頭嬌小，所以歲月的痕跡在她的臉上似乎並不明顯，嬌小的身材，小小的骨架，鼓鼓的脯，圓圓的股，不得不承認一般男人見到李梅後都會覺得這女人簡直猶如一個透了的水桃般讓人到口乾舌燥。

“收個攤！這才幾點，麻利的！別惹哥幾個不痛快啊！”為首的黃眼睛一斜，惡狠狠的對李梅說道。

“小月，去把炸串拿出來吧…我把爐子重新點上…”李梅無奈的說道。

“哦！”秦月趕緊從一旁堆放了一半桌椅的小三輪車上拿出一個塑料袋和幾個小盤子，把塑料袋中的炸串拿出，擺放在小盤子上。半個小時過去了，幾個黃仍然在吵吵鬧鬧吃吃喝喝，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秦月已經把課本攤開在一旁的小桌子上，認真的寫著作業。

“老闆娘！過來！”為首的那個黃似乎已經喝的醉醺醺了，他對著在一旁打掃地面的李梅叫道。

“哎，來了，幾位還要點什麼？”李梅趕緊走過來問道。

“過來！過來點，我給你說…”黃神神秘秘的衝李梅眨了眨眼睛，小聲說道。李梅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俯下身子把耳朵湊了過去。

“老子要吃…大白饅頭！”可當她剛把姿勢擺好就到一隻大手從她的領口伸進了她的前，緊緊握住了她的一隻房，狠狠的捏了起來。

“哎！你…你幹嗎！你鬆開！哎呦！”李梅頓時滿臉通紅，急忙抓住伸進她領口的胳膊想把它出來，但黃的力氣似乎要比她大的多，她只到前的被這隻手掐的生疼，不由的尖叫了一聲。

“媽的！這老‮子婊‬還真有料！又大又軟！哈哈哈！”黃放肆的大笑起來，周圍的幾個混混也一臉笑的看著在黃懷裡掙扎的李梅。

“你們！你們放開我媽！”秦月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她趕緊跑過來拉住黃的胳膊。

“去你媽的！還他媽沒輪到你呢！急個！！”黃反手一巴掌在秦月臉上，把她一下倒在地上。

“看他媽什麼看！沒見過小兩口打情罵俏啊！滾蛋！”附近的幾個攤主看到了這邊的情況急忙圍了過來，但一旁的幾個小混混卻忽然從背後出了幾把閃爍著寒光的砍刀，在幾個攤主面前晃了晃，幾個攤主頓時猶豫了，在秦月家的攤位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放開她！”正當秦月急的眼淚都出來不知所措的時候，一聲稚的低吼在耳邊響起，秦月扭頭一看，原來是經常在附近晃悠的一個小乞丐。

這個小乞丐年紀不大，好像也就16，7歲的樣子，他的衣服沾滿了黑乎乎的泥土和汙漬，頭髮一縷縷的粘在一起，臉蛋也黑乎乎的看不出長相。秦月每天會把客人吃剩下的涼皮炸串啥的打包在一起，然後在收攤的時候送給這個小乞丐。

看著這個小乞丐捧著東西狼虎嚥然後對她說聲謝謝。小乞丐也會在秦月母女倆收攤後幫她們把小三輪車推上前面的那個小坡，幾乎天天如此，已經持續了兩三個月了。

而今晚，是秦月聽到小乞丐除了那具謝謝以外的第二句話。

“媽的，小叫花子？這裡啥時候輪到你出頭了？”為首的黃正洋洋得意的捏著手裡的享受快時忽然被人打擾了，頓時到一陣不，他把一臉淚痕的李梅推到一邊，惡狠狠的對小乞丐說道。

“你們，別欺負她們！”小乞丐說話似乎不太利索，看起來他已經很久沒說過一句完整的話了。

“小傻！這倆騷娘們是你罩的？嗯？”不等黃髮話，一旁的一個混混舉著明晃晃的砍刀拐著八字步來到了小乞丐面前，把砍刀橫過來敲打著小乞丐髒兮兮的腦袋一臉壞笑的說道。

“滾開！”隨著小乞丐忽然一聲怒吼，剛才還一臉得意洋洋的混混忽然從小乞丐面前倒飛了出去，滾落在了幾米外的地方，捂著肚子直打滾。

“！死他！”眾黃愣了愣，他們還真沒看清楚同伴是怎麼飛出去的，但酒能壯膽，幾個人剛喝了這麼多早已分不清親爹是誰了，聽到黃的叫聲幾人立刻一擁而上，舉著砍刀就朝小乞丐身上招呼了過去。

“我！”

“哎呦媽呀…”

“呃…”小乞丐猶如一陣黑風般，左躲右閃避開刀鋒，時不時打出一拳，踢出一腿，反擊在幾個混混的身上，而那幾個混混都是被小乞丐一擊而倒，倒下的人不是捂著臉就是捂著肚子在地上痛的直打滾。

“呃…”黃驚呆了，他是最後上的，但看到前面幾個人外扭七八的躺在地上呻後他的酒立刻被嚇醒了一半，他膽怯了，站在小乞丐面前不敢動彈，生怕那雙黑漆漆髒兮兮的拳頭砸在自己身上。

“小…小哥！誤會！這都是誤會！您老消消氣，消消氣哈！”黃見小乞丐向自己走了過來，頓時慌了，趕緊陪著笑臉說道。

“吃完東西…要給錢！”小乞丐盯著眼前的混混，忽然來了句這話。

“是是是！您老說得對！當然得給錢！呵呵，我給！我給！”黃急忙從褲兜裡掏出一把鈔票，紅的綠的一大堆，也不管是多少，趕緊把錢到一旁看呆了的李梅手裡。

“你欺負她了…要賠錢！”小乞丐又來了一句。

“啊？”黃愣了一下，卻看到小乞丐又朝他走了一步，急忙來到幾個還倒在地上呻的混混身邊，開始從他們的口袋裡搜錢。

“媽的！你他媽出門就帶八塊錢？你媽的！天天跟老子混吃混喝！還他媽這麼廢物！”黃罵罵咧咧的從幾個混混身上又搜了一堆花花綠綠的鈔票，到了李梅手裡，李梅此刻手裡的鈔票已經多的握不住了，她乾脆把錢捧在了懷裡。

“小哥…我們可以走了吧？”黃見小乞丐走到一邊扶起了秦月，也不理他，趕緊連踢帶踹把幾個地上的混混了起來，一溜煙的跑了“這位小兄弟…謝謝你了…”李梅見混混們走了，趕緊把懷裡的鈔票放到小錢箱裡，走過來道謝。

“我…餓了…”小乞丐也不客氣，看著李梅開了口。＊＊＊“慢點吃，又沒人給你搶，哈哈，媽，他好逗！”秦月一臉笑意的看著在桌上捧著一大碗麵條刺溜刺溜大吃的小乞丐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別人救了咱們，就是咱們母女的恩人！要尊重人家！”李梅在一旁板著臉訓斥道。

“哦！”秦月撅了撅小嘴，不滿的看了看埋頭喝麵條的小乞丐。小乞丐剛才在她們家的浴室洗了個澡，洗了差不多大半個小時才出來，他出來後穿著秦月父親以前的睡衣，顯得有些寬鬆，但秦月還是到這傢伙似乎變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