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扮豬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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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茲國。
石觀音死亡之後,楚留香等人忙著去救人質。又因為龜茲國王室人物死的差不多了,為了不讓城中,來自中原的大俠們義不容辭的接手了這個爛攤子。
楚留香十分抱歉:“如果白姑娘的事情有什麼需要楚某幫忙的,還請不要客氣。”顧惜朝不耐煩與他敷衍,只冷淡的點點頭,轉身和徐小彥,一點紅三人坐在一起,討論昨天發生的事情。
最大的威脅已經死去,曲無容也被救出,一點紅心中滿是對白元秋的之意,若是接觸不深的胡鐵花他們還會因容顏對那位有所不忍,他心中卻早已滿是仇恨與恐懼。
顧惜朝坐在桌子旁邊,清俊的臉上前所未有的凝重,白皙的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面:“你是說,石觀音的幕後參謀是無爭山莊的少主,原隨雲?”一點紅點頭:“他雖然未曾真正在我面前出真容,但時常往來,難免
出蛛絲馬跡,一點紅知道此事難以置信,但我有九成把握,那人必然是他。”無爭山莊在江湖中地位崇高,名聲亦好,一點紅擔心對方不肯相信,卻不知徐小彥和顧惜朝心中已在苦笑。
這個消息,對於世界土著來說當然不吝於狂風暴雨,但對書本外的讀者而言,看到高亞男的佩劍提前出場,自然就會聯想起這位蝙蝠公子。
“胡大俠的意中人,華山高女俠的佩劍,也是他提供的。”一點紅說“此人智多近乎妖,對未來之事更是預測的極準,他幫助石觀音奪得龜茲國的王權,石觀音也一對他更加信服。”
“不過,他還不算是真正的幕後主事者。”一點紅補充。
終於聽到自己需要的,顧惜朝眼睛微亮。
“石觀音想做龜茲國太后,原隨雲向來藏頭尾,而那位幕後主使的目標則是與你們同行的那位白姑娘。”徐小彥聞言咬牙:“你為什麼不早說?”一點紅歉疚道:“在昨晚之前,我也不能確定。”凡事必有因果,他要對白元秋動手的目的又是因為什麼呢?
顧惜朝從昨晚就一直嘗試著聯繫白元秋,可千里傳音鈴始終無法接通,從已知的消息裡,可以推斷出原隨雲從鄔倩倩那邊得知了關於“輪迴世界”的事情,很可能已經與輪迴系統中的人搭上線,而輪迴系統中隱藏著的與白元秋敵對的勢力,終於在這個世界冒了頭。
他敢斷言,一點紅口中“真正的幕後主使者”就是那個敵對勢力的人,也就是那位“石坨”難怪一路上石觀音都能找到他們的行蹤,難怪這位初長大權的太后娘娘竟敢孤身前來,恐怕也是知道“石坨”的真實身份。
也不知道她在臨死之前,心中是否充滿對同夥見死不救的怨恨?
顧惜朝站起,雙手負在身後,在房間裡來回徘徊,泉中玉與白元秋神魂相連,他們一者搶去泉中玉,又另派人偷偷帶走白元秋,為的到底是什麼?
“石坨”和帶走白元秋的人,又是否是同一夥人?
徐小彥眼圈已經通紅:“不知道小白現在怎麼樣了?”
“承蒙款待,不勝。”正在被隊友擔心的白元秋輕輕放下茶杯,姿儀閒雅,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容。
昨還處於茫茫沙海之中,今
卻已不知身在何方,這裡的空氣中微帶花香,氣候溼潤,耳邊隱約傳來水聲——還是無法判斷。
低眉斂目,食指無意識的摩挲著杯沿,白元秋神態安然,但仔細觀察,卻不難發覺她那雙泉般的眼眸靜如死水,茫然無神,如同失明瞭一樣。
窗扉開,鳥雀鳴叫,淡淡的花香被暖風送進室內。
原隨雲就坐在白元秋對面,從外表來看,他不過是位身著白錦,斯文有禮的清秀少年,但說出口的話,卻與他的外表十分不相稱:“這世界上的事果然十分有意思,瞎子可以看見,正常人卻反而成了瞎子,姑娘覺得如何?”白元秋配合道:“被封住目力與武功,倒確實十分難得的體會。”微笑“原公子已經復明?當真可喜可賀。”原隨雲面帶微笑,就算白元秋看不見,他也不願失禮:“落到這般境地,姑娘也不生氣,這份冷靜當真叫原某欽佩。”優雅道“姑娘就不想問問,原某為何非要姑娘看不見才可?”白元秋淡淡道:“公子城府,在下如何能夠猜出。”原隨雲凝視她:“姑娘口中雖未明言,心中怕是已將原某罵的狗血淋頭了。實不相瞞,我以非常手段邀姑娘前來,確有一不情之請。”溫柔道“由傾生慕,由慕生愛,原某願娶姑娘為,不知姑娘意下如何?”白元秋頓住,半晌方不可置信的問:“公子想娶我為
?”她眼睛睜的大大的,彷彿還能看見一樣,一霎不霎的打量著原隨雲。
原隨雲坦然承認:“原某本來也心有猶豫,可姑娘在這等艱難處境之下,神不動,風儀令人心折。世間最優秀的女子自然該配世間最優秀的男子,這樣看來,你我豈非天造地設的一對?”白元秋輕笑,無神的雙目向身邊的少年“看”去:“公子厚愛如此,當真令人慚愧不安。只是在下如今已過不惑之年,而公子尚未弱冠,豈非不配?”原隨雲不以為意:“這些不過世俗之論,原某怎會將此看在眼裡。”白元秋點頭,微笑:“看來在下果然不過一俗人爾。”
出好奇的神
“公子既不介意這些,為何不索
娶枯梅大師為
?”在原著裡,你們的關係可是撲朔
離啊,支持率最高的就是愛情論了,不能看和看不見,簡直是絕配。
原隨雲似乎回想起了令人不快之事,目光變冷,不知做了些什麼,白元秋忽然悶悶一哼,口中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原隨雲取出一塊潔白的絲帕,溫柔的替面前的姑娘擦拭嘴角,關心道:“姑娘千萬注意自己的身體。”說的彷彿他不是那個讓白元秋吐血的罪魁禍首一樣。
白元秋靜了片刻,等體內翻湧的氣血平復下來,才開口:“原公子為何會知道我武學中的弱點?”就算功力被封,能這樣讓她難受,也絕非可以輕易做到。
原隨雲淡淡道:“這些秘密,自然該等到房花燭夜的時候,再說出來討新娘子歡心。”白元秋無可奈何:“畢竟是人生大事,公子容我考慮一二。”原隨雲眼中
出難以形容的愉悅之意,看著白元秋低聲下氣的竭力拖延,他無限溫柔道:“不必如此,一切事物原某都已準備妥當,今晚姑娘便可改口換我相公了。”白元秋怔住,苦笑:“我竟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有成親的一天。”原隨雲笑:“我相信姑娘能夠盡到作為
子的本分。”笑著補充“若是擔心寂寞,原某也不介意為姑娘添些姐妹。”白元秋悵然:“你還是嫌棄我年紀大了。”原隨雲大笑,喚來侍女,吩咐道:“為夫人更衣。”訓練有素的婢女魚貫而入,手上託著喜服和各
配飾,把女子裝飾的如同平安夜的聖誕樹,白元秋忍了忍,忍不住道:“女子梳妝時,公子不打算迴避?”原隨雲支著下巴,笑
道:“我觀娘子更衣。”柔聲道“你若喚我一聲相公,我就離開,好不好?”白元秋亦微笑:“既然公子都不介意和四十歲的女子成親,難道在下介意親近少年嗎。”笑問“令尊現在何處,原家的兒媳婦難道不用拜見父母的麼?”原隨雲淡淡道:“娘子又何必急於一時。”白元秋奇道:“我記得天地過後便是高堂,此地的習俗莫非有所不同?”原隨雲笑道:“習俗倒是一樣,可是事急從權,只有委屈娘子了。”白元秋誠心誠意道:“其實我有個主意,可以暫且為公子排憂解難。”原隨雲
興趣道:“什麼主意?”白元秋輕笑道:“既然公子的尊親今
無法到場,那由家師出面,豈非也是一樣?”原隨雲臉
突變。
空中陡然響起琴音,悠悠揚揚,彷彿清澗泉,碧松濤音,飄渺高遠中又夾雜著一絲泠然殺意。
原隨雲雙手一按,他身子忽然飄起,長袖亦雲般飛出,直取白元秋面目。
大紅的嫁衣垂落地面,以金絲繡著栩栩如生的鳳凰,上以明珠為飾,美玉為佩,豔豔絕倫。群姝擁簇周圍,白元秋儀態萬方的站在中間,其瑰姿豔逸,容貌如芙蕖映,而眉目睥睨含誚,似有一段冰雪難消之意。
她察覺殺機侵襲,不閃不避,從容端然的站在原地,侍女因恐懼而害怕奔逃,原隨雲與她之間,忽然已毫無阻隔。
白元秋目不能視,只聽到遠處琴音倏然拔高,嘹起金戈之聲,然後忽然雷闐一聲霹靂,面前正在急速迫近的殺意,頓時消失。
原隨雲的袖子只差三寸便能觸及到面前的嫁衣如火的女子,殷紅的血跡點點滲到他的錦衣上,他眼中的神采逐漸消退,一動不動,白元秋伸出纖纖玉指,輕輕一點,便將原隨雲推倒在地。
“棋差一著。”白元秋微笑,走到窗前,微微躬身“師尊。”蘇折柳抱琴,從窗外躍入,看到二弟子的模樣,他常年猶如冰雪的臉上也出現明顯的吃驚之意,目光略過她黯淡的雙眸,眉間微蹙:“怎成這般模樣。”白元秋笑道:“凡事有舍方有得。”又向蘇折柳道“勞煩師尊在我睛明,魚
,四百三
上各拍一下。”這三個
位十分脆弱,若是對方功力不夠,白元秋便可能真正失明,她請求的雲淡,蘇折柳也動手的風輕,掌風拂過,三
銀針從
道中
出,白元秋眨眨眼睛,片刻後才適應了突然湧入的強光。
之前在何琬的事件中,白元秋和蘇折柳都判斷原隨雲有所手,既然被人這般算計師妹/弟子,天衣教主如何願忍,只是無爭山莊勢力極大,蝙蝠公子又非易與之輩,便商量兵分兩路,反正蘇折柳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已經結束,便隱為暗線,跟二弟子保持聯繫,隨時支援。
蘇折柳忽然問道:“若是你計算錯誤,為師沒能尋到這裡,現在打算如何?”白元秋一面以天玄金針刺,打通被封住的血脈,一面回答:“師尊請看。”潔白的小蟲子一拱一拱的從原隨雲的袖子裡爬出來。
“你將遊絲蠶製成了蠱。”蘇折柳恍然“除此之外呢?”白元秋微笑不語,她在小李飛刀的世界中擊殺了陸仁毅,對方的制蠱術便被強化到了自己身上,如今恰好派上用場。
蘇折柳想了想,也不再問:“看來為師今前來,當真說不定是誰的運氣。”
受到體內開始
轉的內力,白元秋才真正放下心來,甚為愉快的與師尊商量:“師尊在尋原公子晦氣之前,可否容弟子先問幾個問題。”蘇折柳並不介意,倒是打量了白元秋的衣著,忍不住道:“阿念這是準備嫁人了?”白元秋展顏:“原公子打算娶我為
,師尊以為此事如何?”
“此人倒不怕死。”蘇折柳對原隨雲捨身飼虎的神表示敬佩。
白元秋揚起臉,陽光灑在她凝脂般的臉上,皮膚白的幾乎透明,笑問:“師尊如此說,還是覺得我心狠毒,配不上師兄嗎?”蘇折柳語
,半晌苦笑:“不,而且除了你再沒有什麼人適合行止了。”自從為胡鐵花解毒之後,白元秋內息漸起波瀾,言行也憑空多了三分戾氣,喜怒無常,他收起懷中古琴“他生緣”淡淡問“你現在內息雜亂,是否需要援手?”白元秋搖頭,將金針刺入原隨雲的
道內,他方才被“七絃音殺”所傷,蘇折柳弦生劍意,凜然縱橫,直直灌入少年體內。原隨雲此刻五臟內府皆被嚴霜般肅殺的真氣所糾纏,過不了多久,便要武功全失,成為一個徹底的廢人了。
真氣順著金針漸漸溢出,原隨雲低聲呻/,然後悠悠轉醒。
他睜眼看到白元秋,下意識舉掌防備,然後驚恐的察覺到全身上下連一絲內力也無法提起,獵人轉眼就成了獵物。
“白姑娘現在有什麼指教?”不愧是後期boss,少年幾乎是立刻就冷靜下來,平靜的坐在椅子上,淡淡問道。
此刻,白元秋身上仍然穿著那套華貴而可笑的嫁衣,卻很難再叫人覺得動心,她單刀直入:“你對輪迴世界瞭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