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君子好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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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秋出可惜的神

蘇行止搖著手指,輕笑道:“阿念,你做的太明顯了。”白元秋探過身來,狡黠道:“就是要做的明顯,聰明人才會上當呀。”端起師兄的茶杯,一飲而盡。

看她舉動,蘇行止已經頗覺不妙,再看到角落中的薰香,頓時哭笑不得:“茶裡放的是解藥?”

“正~是。”話音未落,白元秋倏然出手,雙掌如電拍向蘇行止。

能暫時不被發現的藥肯定不會是什麼強效的東西,對於蘇行止這等級別的高手而言,最多讓他內息有片刻滯澀,不能更多了。

而白元秋等的就是此刻。

少女十指拂若白蓮初綻,蘇行止身子無聲平移半丈,捲袖,只單手便滴水不漏的接下,笑道:“在外多,師妹功夫果然進益不少。”白元秋哼了一聲,再次發動攻擊。

即使受藥影響,蘇行止也是和周林的武力值差不多的高手,白元秋會被周林暴打,遇上蘇行止,也同樣是被壓制。

然而面前這人與她青梅竹馬,所以和與周林對戰還得護住自身要害不同,白元秋向師兄耍起無賴來,練且毫無顧忌。

花瓶當頭砸來,蘇行止左手接住,右手託著水晶盤,將漫天亂飛的水果逐個接下,輕笑。

“就算師妹拿不下蘇某,卻又何苦摔它們出氣。”花草鬱郁的杏雨時外,就算隔著高牆,也間或能聽到重物滾落地面,以及瓷器碎裂的巨響。

蹲在牆外的侍從聞聲悄悄探出腦袋,被楚楚很快摁了回去,小聲問:“大人這是在裡面擲盆為號,喚我等入內助拳麼?”楚楚輕咳一聲,淡定回答:“不過些許小場面罷了,大人獨自面對即可,無需你我上前湊熱鬧。”侍從滿臉敬佩:“不愧是大人,事事身先士卒,果然是的一條英雄好漢!”屋內乒乒乓乓倒了滿地物品,桌椅早被砸爛,裝飾用的花瓶也碎成無數塊。

杯子的殘骸撞在牆上,然後裂成更小更銳利的此片,銳角朝上,快速向著白元秋倒飛而去。

蘇行止微驚,屈指將花瓶打飛,然後——原本招式漸漸滯澀的師妹突然凌空折身,鷹般迅疾絕倫的撲上,瞬息點住蘇行止的道。

蘇行止內力強過白元秋許多,師妹這邊點,師兄那邊就在衝,然而在這等緊要關頭,白元秋竟發揮出前所未有的武學造詣,手速大爆,將能點的道通通點了一遍。

蘇行止的手臂還未抬起便已落下。

少年背抵到牆面,白元秋一手撐在師兄腋下,欺身而上。

兩人相隔極近,蘇行止眨眼時,睫就能劃過師妹的臉。

白元秋呆呆看著師兄,忍不住碰了碰他的側臉。

鵝卵石滑入水中,盪漾其圈圈漣漪,柳絲被風托起,絲絲縷縷掠過。

雙頰如火灼燒。

時光似乎也靜止於此年此月此

此景。

此人。

最是風少年時。

“阿念。”蘇行止低首,含笑。。

“師兄有何教誨,師妹洗耳恭聽。”白元秋故意抬起下巴,努力出紈絝子弟的嘴臉,可惜那雙通紅的耳垂,已經完全暴了此刻的心情。

蘇行止微笑道:“蘇某已是俎上魚,阿念說如何——”無限溫柔無限縱容“便如何罷。”說完,兩人四目相對,蘇行止緩緩接近,在師妹額頭上蜻蜓點水般一觸即分。

白元秋睜大眼睛,腦海嗡鳴,手臂幾乎難以支撐兩人的重量:“你——”被堵住聲音,半晌,被美昏頭的白元秋終於抓住機會說話,她雙眉倒豎,厲內荏道:“師兄,你明明應該是…”溫潤君子,風儀如玉才對。

你怎麼能率先調戲人呢?

再輕碰一下,蘇行止帶著笑意道:“我是君子,又不是和尚。”白元秋冷冷道:“君子,莫忘了你現在落在誰手上。”蘇行止睫濃密黑長,顫動時宛若蝴蝶振翅,湊近了看,更是叫人心地發癢,他溫柔道:“蘇某任憑師妹處置。”白元秋再次哼了一聲,出一柄摺扇,展開,搖了兩下合起,抵住師兄的下巴。

蘇行止忍笑:“阿念,現在才四月。”下巴上的扇柄敲到頭上。

蘇行止嘆氣:“真兇。”白元秋想發怒,卻仍不住笑,然後抿,眼角斜挑,扇柄下滑,抵在師兄衣襟上。

扇柄頓住。

蘇行止彎起雙目,悄悄靠近。

白元秋一驚,盯住蘇行止看了片刻,忽然捂住臉,嗷的一聲轉身就向外跑,臨走前一道指風解開師兄道。

蘇行止稍愣,然後聽到屋外有重物落水聲,出門一看,竟是白元秋撲通一聲跳進了湖裡。

咕嘟嘟,串串氣泡自下溢出湖面。

蘇行止好氣又好笑,滿臉無奈,看一眼圍牆,喚道:“重華可在?”雲重華果然就在外面,他自牆下小心冒出頭道:“你生氣到…把阿念扔下去了?”蘇行止搖頭,笑:“哪裡捨得。”接著一本正經道“何況在下又非不情願,何來生氣一說。”雲重華嘆氣:“鮮花在牛糞上。”輕輕跳下。

蘇行止問:“說起來,重華現在這裡做什麼?”你不是被阿念打發去清重宮代班了麼。

雲重華眼神亂飛:“我找了小容頂缸。”阿念可以坑我,我也有兄弟可以坑啊。

少年看一眼好友,氣弱道“我我我天良未泯,不行麼?”這樣你在裡面呼救,在下好歹還能聽到啊。

撇嘴,雲重華掃一眼湖面,嘆氣:“這個白痴,讓我幫忙,結果最後關頭居然自己慫了。”蘇行止笑,忽然,湖邊一雙手臂破水而出,牢牢箍住蘇行止腳腕,猛然發力,將他扯入水中。

嘩啦啦的水響,花翻濺,無數紅鯉驚散,等蘇行止終於冒出水面時,滿身衣衫已經溼透。

雲重華微怔,隨後無語:“行止,以你的武功,居然阿念怎麼暗算都能成功,故意的吧?”水珠順著髮絲下來,蘇行止眉眼間的溫柔之幾乎溢出,心滿意足的攬住師妹,輕笑:“重華所言甚是。”雲重華:…==居然不要臉的承認了。

為節計,雲重華不得不捂臉遁去。

池中漣漪漸歸平靜。

白元秋將下巴擱在蘇行止肩膀上,白瓷般的貝齒隔著衣服在師兄背上游移,直到發現某處口尚可,便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

蘇行止摟住師妹的手臂一緊,也不敢運功相抗,只默默承受,輕嘆:“愛之悅之,割飼之。”白元秋鬆口,側首定定的看著他,半晌低聲道:“待阿念離開後,師兄無需擔憂,以我之能,就算出門在外,也不會有何事為難。倒是你,無霜城中,素有急湍暗,深不見底。師兄,你千萬,千萬保重。”

“阿念放心。”山風自遠處起,捲過松壑,捲起大片的花團,掠走又拋飛,紛紛如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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