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修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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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裕和圓覺兩位禪師以靜功而聞名,同時他們亦有其特別的長處。福裕研上三路短拳法掌法,致力自創短打搏擊之道,而圓覺則以袈裟伏魔功為專長。通天的賈升則除了通天篇外還喜歡學習外的門之技,但他已三十多年沒有出現江湖,故此我也不清楚他現在武功如何。

最後是雪無痕,一般人只以為他劍術了得,但其實他真正最強的是御劍之術及自創輕功踏雪無痕。這兩種武功是二合為一,一招分高下的強絕武技。其實除了這幾人外還有白雲宗的陽海,他以妙劍法而馳名。國師兼黃教主教宗喀巴則是不世出的禪學奇才,其靜功修為可能更出於福裕和圓覺之右,加上他一身奇學秘技,絕不會比七大宗師的任何一人差,而他亦是我最想挑戰之人。另外還有數十年沒有出現江湖的天念宗及聖極宗兩門宗主。”西門紅望了一望聽得入神和敬畏的韓趙二女,細想了一回才道:“巧巧你人極聰明,可就是有此地方稍為欠缺。我費了這麼多舌不是要你們去敬畏他們,而是要你們明白他們的虛實,其實所謂的宗師高手不過也是一個由外人加上去的稱號。就算他們真的高明又如何,說到底亦是凡人一個,若然失去信心未戰先怯的話,不要說必然是慘敗收場,恐怕連保住命亦是辦不到。”被西門紅所提點教導,韓巧巧和趙梓橦同時出深思的神情。尤其是趙梓橦,她知道西門紅是在提點自己,因為她的假想敵正是七大宗師的張保真。

“就以張志敬為例,如非他有心病的話巧巧你剛才已經要吃個大虧,但是任何人皆有破綻,問題是你們要如何去做才可以讓他們表出來。無生畏無死怖是為大無畏,先不勝以待敵之可勝才是兵家之正道,也是真正宗師的必經之路。但還有一點是,巧巧、梓橦,任何時候你們都要緊記,世上仍有關心你們之人。”當西門紅說完後,他輕輕的把手繞過韓巧巧的背後把她摟緊並握起了她柔軟的小手,她亦抬起了頭帶點昂地子他,醒覺,和狂喜從那雙無比晶瑩的明眸表無遺。在旁的趙梓橦亦嬌軀輕悸,從西門紅的說話中想到了楚無雙為她戰鬥時的心情,也記緊了剛才西門紅在說話時那種被珍惜的覺,當在客棧時他那溫柔的面孔也在心湖中漸變清晰,她不自覺地帶了一點茫然和心痛把頭輕枕於他的肩上。一路上,在馬車之中三人再也沒有說話。默默享受這寧靜安心的時光。

這時西門紅突然對韓巧巧和趙梓橦道:“巧巧、梓橦,我想去紫金帝國長安一趟。”韓巧巧道:“紅,你為什麼要去紫金帝國啊!這裡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啊!要知道現在朝廷想要對紫金帝國用兵,但是自從這次武林大會的時候發生那樣的事情,現在朝廷的大將擁兵自重,我們白蓮教現在也是大事在即,你怎麼離開呢?”西門紅沒有回答韓巧巧的話,而是問向遠方,同時在他的腦海裡出現一個身影,一個美麗的身響。

在秦州某個隱密的叢林深處,陽光隱約從密集的葉片之間透進來。在這個微暗的地方,正站著水藍兩位姿非凡的美女互相對峙,而李雲龍則雙手負後,靜觀兩女練武。

面若冷霜的水潔芸持劍遙指藍冰月,陰寒的氣勁由配劍梨花直湧於二十呎之外,其勢如同一道嚴寒中的奔。而她點點繁星般的雙眸已不復見任何情緒上的波動,有的只是兇猛戰意和不住閃耀著莫名的芒。

面對比自己高出一籌有多,而且殺氣凌厲的敵手,藍冰月竟沒有顯出任何懼意。兩手垂下的她,被水潔芸的勁氣吹得衣衫秀髮亂動作響,明顯已是落入下風。可是從清麗孤高而又平靜的面容看來,可知她仍保持在至靈至靜的嚴密防守狀態裡,整體如同一株屹立於寒風之中的松柏,並不因水潔芸的強凝氣勢生出影響之餘,反更見她深藏的淡靜和清雅。

水潔芸手中配劍突然發出尖銳的鳴響,瞳孔之中芒爆發,人隨劍走地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形曲線疾點藍冰月。藍冰月不退亦不進,她心中清楚自己的輕功身法本沒法與水潔芸相比,唯一的方法只能以月無極心法來硬擋對方的攻勢。

當水潔芸的梨花劍進入藍冰月的五呎範圍內時,突然劍生變化。長劍在極猛攻勢之中竟可以向後微微退收半寸,而這半寸的後退更把一直鎖緊藍冰月的氣勁也放緩了少許。戰鬥經驗較的藍冰月被水潔芸的氣勁所牽動而不自覺地生出棄守為攻的傾向,同時身軀也微微一震。

趁對方的守勢現出一絲缺口,梨花劍化成一團銀光閃閃的劍花把對手團團圍住,劍氣更從藍冰月剛才所出的微細破綻湧而入。藍冰月因對手的奧劍術而暗吃一驚,但仍緊記李雲龍所教導的無畏神。排開所有被對手所施的壓力,心神回覆最清明的狀態,即使是會立即戰死亦絕不容許再出現任何波動。

運起至剛的月真氣於雙手,手指連番點出並險險封住水潔芸鋪天蓋地的劍勢。水潔芸本就以輕功見長,此時得以展開劍勢也盡情展開身法,在藍冰月的身周立即出現無數漫空飄飛的紫殘影,點點燦爛的劍芒更不斷向藍冰月施壓。

心中清楚自己仍及不上水潔芸,藍冰月放棄任何反攻之念而只緊守那三寸之地。身體如陀螺旋轉,藍冰月就像是千手觀音下凡般雙手變化無方,在水潔芸的劍芒劍氣狂攻下純以兩手硬是擋住。

出乎水潔芸的意料之外,在手近三十回合後藍冰月竟仍能撐住她的猛烈進攻,而且她所用的不是擋就是卸的招式,使得在真氣方面更沒有太大的衰退跡象。面對全天候防守,久攻不下的水潔芸改變策略。原本光芒華麗的劍芒突然全數盡斂,本來就處於上風的她,輕鬆地收劍於右臂之後並往後退開三步,以左掌大巧若拙的一掌往敵方轟去。

在旁的李雲龍已知水潔芸的心意,但他仍是默默觀看,心中也暗自盤算。首當其衝的藍冰月出了凝重的神,她明白水潔芸是要以優勢的內功修為迫她作出硬拼,同時也知道對方這沒有變化但氣勢卻已經封去她閃避去路的一掌只有擊才是唯一應付之法。

把畢生功力全聚於掌中,藍冰月以李雲龍所教授的三種少林絕技之一的般若神掌,與來勢洶洶的水潔芸硬拼一記。一寒一熱的氣勁如暴風般爆發開去,地面廿呎內的樹葉亦全被震碎。水潔芸微吐一口血後身形也優美的向後飄開,而藍冰月則狼狽往後退了八步之多。

毫無花假,以硬碰硬的互對一掌,兩人無可避免的也受到了震傷。可是韓巧巧內力修為較高,所受的傷也比較輕得多。功力較為遜,掌法亦未練得,但現在仍把水潔芸擊得吐出一小口鮮血,藍冰月已經對自己的進境到異常滿意,同時信心也大增。深一口氣,隨便就以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汙。藍冰月緩緩回氣及平復被震得凌亂的內氣氣息,可是眼中的戰意卻更轉趨旺盛。

只是在旁的李雲龍卻非常不滿,她們兩女所學的內功心法他皆有所知,理論上只是一陰一陽但卻同源的功法。而即使藍冰月的功力不及水潔芸,可是以月無極那強橫匹練的氣功,加上剛正妙的般若掌法仍不能扳到平手,在他眼裡其實已算是失敗。

站穩以後的水潔芸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訝異,但隨即伸出那丁香小舌在去血跡。不知是否因血腥的影響,面上的天真俏麗突然由一種狂氣和嗜殺所代替,她的殺意更不住攀升,更直把李藍兩人同時捲入其殺氣的濃罩之內。而觀戰的李雲龍看得眉頭大皺,這兩個女人無論怎麼看去都是兩頭母老虎。

水潔芸仰天一聲長嘯,竟發動出近九成的水柔真氣,並以內力一吐,把受傷而積於體內的血吐出,還化為了一朵瑰麗的血蓮花直衝藍冰月,而梨花劍則化為了一道似能貫穿宇宙的光,追在血蓮花之後直撲向對手。

藍冰月心知對方几乎全無留手,此也是生死一線之間。就在這立分生死時她竟出奇地平靜,思維也開始細心分析。李雲龍站於數十呎外,如果她接不下水潔芸此招的話他能否救到自己實在是未知之數,故此一切就只有靠她自己。

在淡靜秀美的面上無喜亦無憂,她同樣一聲嬌呼的全提所有功力運起她最強的月真氣。在李雲龍期待已久下,藍冰月的眼中瞳孔裡竟然閃動起赤紅的光華,一個灼熱急勁的龍捲風也繞著她的香軀颳起。

無視於藍冰月祭起的大龍捲,同是眼中芒打閃的水潔芸以真氣透過梨花劍隔空搖控面前的水蓮花,水蓮花自動變化成劍峰的形狀,而且還融合她的劍氣,以萬毒血劍劍氣的驚人之勢狂襲藍冰月。

幻出無數手印,藍冰月首次能夠隨心所地以雙手食指點出了另一絕學無相劫指,更挾包圍全身的火熱龍捲之威,就似是怒龍珠般往水潔芸和其血劍氣作出了第一次反擊。遠觀的李雲龍也終於出手,他身影快如鬼魅而後發先至的趕到兩人快要手的位置。他闖進的時間太過快疾也太過妙,剛好是藍水二女的劍和指也於點上的一刻,真力處於將要爆發與尚未爆發的剎那之間,即使他的介入而觸發起二人的氣機,但她們已盡失應變的時間而不會反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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