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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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親愛的殷二少,最近又飛到哪個國度去尋靈兼探險了?這回有拍攝到什麼令人驚豔的畫面或者是…唉喲!赤風老大,你幹嘛無緣無故打人呀?’被殷赤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重敲了記響頭的耿久仁,往後彈跳好大一步。

他可是在接到他的召喚後,立即放下手頭工作,火速趕至殷家大宅,孰料一見面,他連拍馬的話都還沒說完,他就對他動

‘我那幅失敗的宮廷舞女畫為什麼會落在李羅立手裡?’殷赤風斜依在落地窗邊,當驕陽從外照進他私密的書房兼繪畫室的同時,亦將他一張噙著魅笑的俊臉給劃分成一明一暗。

‘什麼?!你說那幅畫在李羅立那裡?!’耿久仁還來不及問他今天看起來怎麼一臉壞壞的,就被他這句話給震懾到驚白了一張臉。

‘非但如此,他只脩潤幾筆就掛上他的名,還大大方方地拿出來展覽。’殷赤風笑了笑,但看在耿久仁眼裡,卻是頭皮直髮麻。

‘這姓李的未免太大膽了,竟敢拿別人的畫,尤其還是你殷二少的畫來充數,他當真活得不耐煩了!’耿久仁惡聲啐道,但他直跳的眼皮及搐的嘴角,卻顯出他的極度不安。

shit!赤風老大肯定以為這件事是他乾的,但他沒有啊!不過,身為他的仲介兼好友,他的確在他將這幅失敗之作給毀掉時,硬是從他手上把畫拗過來。

‘小久,你是不是把那幅畫轉手賣了?’殷赤風好整以暇地輕輕說了一句,登時,耿久仁就像被狠狠揍了一拳,臉難看透頂。

‘我、我就是覺得那幅畫是上乘之作,所以寧願將它放進倉庫裡生蜘蛛絲,也不願見你殘忍地毀掉它。’赤風老大已經許久沒動筆,在好不容易完成這幅畫作後,卻又嫌覺不對,而將它毀壞,所幸他正好在場,才能把畫作及時搶救回來。

‘嫌我殘忍,你就乾脆把畫賣給李羅立?’殷赤風哼笑連連。

‘沒有,我的確是將畫賣給一位收藏家,可是他答應過我,絕對只作私人收藏,絕不對外公開。’耿久仁著急解釋。

‘結果呢?你那位收藏家幹了什麼好事?’殷赤風懶懶睇向耿久仁一張有如啞巴吃黃連的胖臉。

‘這個…這個…哇!赤風老大,我英明又寬宏大量的殷二少,對不起啦!是我一時不察又利慾薰心,才會把畫轉賣出去,請你原諒我好不好?’耿久仁變臉如翻書,馬上痛哭失聲。

‘小久,我現在只想知道你要如何處理那幅畫!’縱使曉得他是故意哭給他看的,但一個大男人能夠哭到眼淚兩行、鼻涕兩條,也實在太難為他了。

‘二少,你願意原諒我了嗎?’殷赤風微緩的語氣,讓耿久仁趕緊用袖子抹掉眼淚鼻涕,淚花閃閃地望住他。

‘小久,如果你再用這種令人作嘔的表情跟口氣跟我說話,我向你保證,等會你絕對會哭得更悽慘。’殷赤風和顏悅地提醒他。

雹久仁瞬間打了記哆嗦。

‘赤風老大,我發誓我一定會正經八百地回覆你的話。’耿久仁異常謹慎地說道。

一旦惹惱殷二少,他這個仲介大概也用不著幹下去了!

‘小久。’‘赤風老大有何吩咐?’不管如何,他得設法彌補這個嚴重的疏失,否則,就算是他的老朋友,他今後恐怕再也不會把畫作給他了。

‘有想到要怎麼收拾殘局了?’殷赤風角含笑,可笑意卻未達眼底。

‘我在想,我已經在想了…’當下唯有兩種作法,其一就是從李羅立手上重新買回那幅畫,其二就是從那個膽敢將他的話當成的收藏家下手。

‘這樣吧!我們到底是“好朋友”我就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內,我要看到那幅畫。’殷赤風好心地對他一笑。

‘是。’耿久仁硬著頭皮,承諾。

才三天啊…沒辦法!三天就三天,他若再向他討價還價,恐怕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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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藍已經怔望掛在牆上那幅宮廷舞女油畫許久了。

至今她仍無法理解,為何獨獨向齊堂哥要求買下這幅畫,明知這幅畫有瑕疵,也明知這幅畫在殷赤風眼中是不屑一顧的,但是,她還是將它掛在自己的房間,有事沒事就對著它發呆。

難道她要買畫,就是想留住一份曾經屬於過他的記憶?

成水藍啊成水藍,人家本沒把你當作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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