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擊掌為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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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酒樓，前臺小姐一看老闆來了，連忙過來招呼。江姐開了一間豪華單間，帶著海四人進去。

江姐請海坐下之後，親自安排酒菜，幾乎讓海等人受寵若驚。

海笑道:“江姐不用客氣，隨便來點就行。”江姐嫵媚的瞟了海一眼，笑道:“難得飛龍會的大龍頭看的起我一個小女子，大駕光臨，我怎麼能不意思意思？”海臉一紅，說:“江姐開我玩笑。”江姐安排好最後一道菜，笑著坐下來，說:“是開玩笑。和人合夥開的酒樓，又不是我一人破費，不吃白不吃，吃了也不用我付帳。”幾人都笑了起來。

江姐盯著海，說:“聽小青說，兄弟找我，想談談合作的事，是嗎？”海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服務員。江姐會意，對服務員說:“你下去吧，這裡不用你了。”等服務員出去，海才說:“我的情況你也聽說了，我惹上了青龍幫的凌晨，現在我自己的人手不夠，所以才來向江姐借兵…”

“借兵？”江姐淡淡笑了笑，望著海，慢條斯理的說:“我和凌晨，一個西關，一個北關，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憑什麼為了你，去得罪凌晨？再說了，滅了一個青龍幫，又多了你一個飛龍會來搶飯吃，還不是一樣？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海早就想好了說辭，早就料到江姐有此一問，他不慌不忙的為江姐倒了杯茶，說:“因為我有野心，我不會甘心只是一個小縣城，和我聯手，我可以保證在一年之內，咱們當上全縣老大，三年之內，整個市區。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江姐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抱臂靜靜的望著海。海也靜靜的望著江姐，笑容溫柔，眼神卻非常堅毅自信。

房間中靜了下來，靜的落下一針都能聽到的。海南劉雲飛和樊五，連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一會，江姐才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抿的一口，慢慢的說:“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麼要找我合作嗎？是因為我是個女人，容易被你打動，還是因為我是個女人，以後你想踢我走容易？”海一笑，說:“都不是，坦白來說，是因為你有一個好爸爸。你爸爸以前開武校，在咱們市區甚至整個省城，都有他的弟子，這些弟子就是你的師兄弟。我剛才說了，我的野心很大，我不會侷限於小縣城，我的目標是全省城乃至全世界，而你的這些散佈各地的師兄弟，就是我們以後用到的法碼。說的夠明白了嗎？”江姐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望著海一笑，說:“也就是說，你在三年之內，是不會踢開我，是吧？”海笑道:“如果我只侷限於小縣城，說坦白點，我不會來找江姐合作，說不好聽點，江姐的飛鳳幫並不是縣城最大最強的幫派，我如果只是找個靠山，可以找樊三或者朱家。不過，我和江姐一樣，不喜歡寄人籬下，如果找樊三和朱家，就要仰他們的鼻息，聽他們的指揮。我要找的是一個平起平坐的合夥人，這個合夥人不但要有膽量，也要有潛力，更要講義氣，這幾點，江姐是最佳人選。三年之內，我不會踢開你，三年之後，如果咱們之間有了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大家可以好合好散，握握手，仍然是朋友。怎麼樣？”江姐盯著海的眼睛，忽然問:“你今年到底多大？”海笑道:“十六週歲！”江姐搖了搖頭，笑道:“聽你剛才的話，看你說話的樣子，說你是三十六歲的老油條，都有人信。”海笑著說:“這是糗我，還是誇我？”這時，房門輕響了兩下，服務員在外喊道:“江總，可以上菜了嗎？”江姐說:“上來吧。”房門打開，四個服務員排一排，端上來四道菜，後面是個領上班，端了一盆湯。菜雖然不多，都是佳餚。

江姐擺了擺手，服務員下去。劉雲飛乖巧，站起來倒酒。

江姐瞟了一眼海，說:“你說的我可以考慮考慮，不會這麼快給你答覆的。”海笑道:“江姐當然要考慮一下，我等你好消息。來，我敬江姐一杯，多謝江姐的盛情款待。”江姐幹了一杯，海正在喝酒，海南在旁邊說:“哥，你的傷還沒好，我替你喝…”海說:“沒事，這第一杯酒我是一定有喝的，不喝就是不能江姐面子。”仰脖幹下。

江姐笑道:“聽說砍刀下手重，你的傷不輕，行了，你少喝點吧，心意我領了。”海說:“謝謝江姐。下面的酒就讓小南替我喝，等我的傷好了，我一定陪江姐喝個痛快。”江姐一笑，側眼望著海，說:“聽說你的功夫不錯，可以一個打十個。”海笑道:“那是外邊亂吹，三個拿刀的我都對付不了。在你這個武術世家俠女面前，我可沒有資格談功夫。”江姐似笑非笑的說:“等你的傷好了，咱們打一場，如果你能打勝我，我可能會答應你。”海說:“江姐還是饒了我吧，如果打勝你才能合作，我只好現在就打退堂鼓了。能打勝江姐的人，除了你家老爺子，咱們縣城可能還找不到。”江姐笑了，笑的花枝亂顫:“你這傢伙，不但腦子靈活，嘴巴也甜。”海笑道:“江姐的家傳‘梅花拳’，威震魯西南，誰個不知，那個不曉？我這在武校練的兩下三腳貓的把式，不敢遞招。”江姐停下笑來，喝了口茶，說:“咱們如果真的合作了，誰來當老大？是以你的飛龍會為主，還是以我的飛鳳幫為主？”海臉一整，莊容說:“飛龍會還是飛龍會，飛鳳幫還是飛鳳幫，咱們是隻是合作，並不是合幫。有什麼事情，咱們可以商量著來，用民主的方法，投票解決。”江姐搖了搖頭，說:“我看的出來，你表面上雖然說是講究民主，骨子裡其實是霸道的獨裁者，很不幸，我也是這樣的人。一山不容二虎，如果飛龍會和飛鳳幫不能合併成為龍鳳會，咱們不可能可以相互信任，共進共退。咱倆要想和平共處，只有一個方法:選出老大！選出是你來做龍鳳會的龍頭大哥，還是由我當龍鳳會的鳳頭大姐！”海笑了笑，說:“你不會真的是想和我決鬥吧？”江姐靜靜的望著海，說:“真的！我看中你是個人物，如果你能勝了，我可以把飛鳳幫歸於你的會下，聽你的指揮，我甘願做你的副手。如果我勝了，對不起，你就要做我的小弟，聽我這個女人的指揮。你現在有傷在身，時間由你來訂，我隨時恭侯。”海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抬起頭來，堅毅的說:“擇不如撞，不如就訂在今天。”江姐說:“你的傷…”海說:“我的傷好了，你不用顧慮，一會動手，用上全力就行。如果我輸了，我願賭服輸，在你手下幹三年，如果我僥倖勝了，江姐，你要跟我幹三年。”江姐舉起纖美的手掌，舉在空中:“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海也舉起手掌，和江姐擊掌為盟。

江姐說:“樓上有間空房，現在就去？”

“可以。”海穿好外衣，站起身來。

海南和劉雲飛有點著急了，如果海真的輸了（他們認為海十有**會輸），他們兩個也要跟著叫江姐叫上三年，在一個女人手下，以後很難抬起頭來和人講話，如何不急？

海南連忙站起身來，笑著說:“江姐，你先上去，我和我哥說幾句話。”江姐知道他們要講什麼，淡淡一笑，先走去讓服務員收拾一下樓上的房間。

海南說:“哥，你可想好了，江姐可不是一般的女孩，真有兩下子的，你可能不是個（對手），你要輸了，我們也跟著丟人，當然，輸給江姐不丟人，丟人的是聽她的指揮。”劉雲飛也說:“是呀，她爸爸可是老拳師了，她也曾赤手空拳打過七八個男人，你不是個，算了吧，咱們另外找人合夥。”海說:“你們懂什麼，江姐的師兄師姐在全市都有，以後要想擴大，非要她來幫忙，就算現在不找她合夥，用不到一年，咱們就打遍全縣，要想出縣，也要找上她，這是遲早的事。放心吧，我不會輸！”

“萬一…”劉雲飛還想再勸。

海臉一沉:“沒有萬一，我說不會輸就不會輸。以後，要相信我！”推開房門，冷冷的走了出去。

劉雲飛望著海南，苦笑道:“看來咱們還不如江姐瞭解他，他就是表面民主，骨子裡就是個獨裁者！”海南說:“咱們上去看看吧？”劉雲飛坐了下來，說:“看什麼，他們肯定是關上門比武了，不會讓咱們看的，咱們還是喝酒吧！”樊五站起來，說:“你們喝吧，我去看看。”海南也說:“我也去。”劉雲飛喝了口酒，挾了口菜放在嘴裡，含糊不清的說:“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