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次,淵瑞將帶回的葯草調配妥當,吩咐賢兒為徒兒每
更換。見他確無大礙,便放心地匆匆趕回葯王處,下定決心一定磨到葯王肯以一成價賣給他西域毒蛤才罷休。轉眼間,裳於晨一行三人滯留在孟州城已近一個月了。裳於晨的傷恢復得很快,已可下
走動。
這,傍晚已過,裳於晨踱步至客房窗前,推開窗扇向外望去,這間客房位處二樓,又恰好面向河港,正好方便他看熱鬧,排解了他這些時
以來不少無聊。
夕陽已隱匿多時,外面的河港依然喧吵、繁忙。橘餘輝繼續渲染著河面,反呈著溫雅的金光。河面上飄散著的各
船隻陸續燃起燈火。
載滿貨物的貨船、慢行取樂的花船、文人雅客的畫舫夾帶著平常無奇的渡船各取其道地佔領著河面,讓終年無休的孟州河永遠無法清靜、悠閒下來。
這時,一隻遠遠駛來的樓船引了裳於晨的視線,當那艘船終於靠岸清晰地映入他眼簾時,他轉身毫不遲疑地走向門扇,邁步而出。
這間客棧分上下兩層,樓上打尖、歇腳,樓下飲茶、吃飯。此刻,樓下位置最好的一張桌子已被賢兒、渝沛霸佔了許久。得虧銀子有面子,掌櫃的非但沒有丁點不悅,還笑呵呵地親自忙活著奉上茶水、點心。
“小爺,還要點什麼?”掌櫃的為茶壺續上滾燙的熱水,點頭哈地問渝沛。
“下去,沒叫你不用過來。”渝沛揮手,舉手間不覺帶出了身為皇子的高貴氣度,掌櫃的忙不迭地“是、是”著,貓退下。
渝沛轉過臉來偷瞧了賢兒好久,才紅著一張俊臉,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你有沒有去過京、京州都?”
“沒有,幹嗎?”賢兒連頭都沒抬,仍舊埋頭用算盤左撥右算。
“嗯…京都…很、很好。”憋了半天,渝沛終於嘟囔出一句。
“噢…是嗎?”賢兒有口無心地隨便應答。
“其實…那個,我、我和大哥這次回去,以後就不會再…輕、輕易出來了,所以…我…那個…”怎麼搞的,每次都這樣!為何每次與她說話他都這樣語無倫次、不知所云!
渝沛有些氣惱自己在賢兒面前的膽怯和羞澀,他垂下頭悄悄用手向兩邊拉扯自己兩頰,用力一拍,深口氣,鼓足勇氣大聲說:“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留在京都。”這次出來真的賺了不少呢!賢兒雙眼放出動人光彩,她終於停住在算盤上飛舞的手指,
邊漸漸漾起一抹甜美微笑。
“你笑得好美!你願意是吧!”她的反應給了渝沛莫大的鼓舞,他情不自地拉住她雙手跳了起來。
“哎!哎!”賢兒迅捷地出雙手,反手打了他一下“我願意什麼?”她戒備地瞟他,在她專心算賬時口頭答應了這小子什麼不平等契約了嗎?!
“嗯…那個…”她竟沒聽進他的話?賢兒的言行將渝沛好容易積攢的“氣焰”劈頭蓋臉地悶了回去,他又恢復了張口結舌的措辭方式“這、這麼回事…我們過些子…到、到了京都…我和大哥都會留在京州都…那個…你…”雖然他口頭上並沒有再固執地要求大皇兄跟他一同回宮見父皇、母后,但並不表示他放棄了。他想著,只要到了京都城,他便可亮出自己與大皇兄的真正身份,到時候大皇兄想離開,除非他能長出一對翅膀。
“裳於晨打算留在京都?”她打斷他的拖拖拉拉,問道“果真?”
“嗯,嗯。”渝沛重重地點了兩下頭。
是嗎,裳於晨要留在京都…這應是個好消息吧。他若留在京都,小四合院自是用不上了,她可以以商本
,將他名下的四合院低價盤迴來,這是個絕佳的翻身機會啊。可…為何她沒有絲毫興奮,心內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他要離開了,要從自己生活中實實在在地
身而退,從此相隔千里。她忽地有些從未有過的深深惆悵和隱隱落寞。這種
受很不好,真的很不好!和他受傷時帶給她的那些“怕”一樣,她不願意被這些莫名其妙的思緒折磨。
她懊惱地抬起雙眸,恰好看到裳於晨悠然、緩慢地走下樓梯,向客棧外而去。
他又要幹嗎?他又會血淋淋地回來嗎?
那滿身血紅的他忽然跳進她腦海,從他體內滲出的紅
讓她第一次
受到了何謂“心驚”何謂“膽顫”她不知道到底為什麼會有這種體會,直到現在也不明白。不管怎樣,他是她保下的鏢物,誰也不能讓他再
血!
賢兒隨即起身,悄無聲息地跟在裳於晨身後。渝沛怔了下,不明所以地跟上了賢兒。
裳於晨穿梭於過往人中,走向河港,沿著河港悠閒踱步,直走到一艘樓船前才止了步伐。
面前是艘很大的船,比起其他花花綠綠的船隻,這艘樓船實在是太過平常、樸素了。樓船分為上下兩層船艙,在船頭、船尾處各站了兩三個水手打扮的結實漢子。
只見船上一位高壯、偉岸的男人走下船,徑直走向裳於晨。裳於晨則著男子緩步而行,雙眉糾結、目光肅然。
賢兒的心緊緊地懸了起來,這又高又壯的男人難道又是裳於晨“江湖上的因果報應”嗎?管他是不是報應,若這人敢要加害裳於晨,她便讓他嚐嚐她的厲害,她翻轉掌心,暗自運力。
只見,一直面凝重的裳於晨突然咧開嘴,樂呵呵地走向前去抱拳打招呼:“有勞齊爺親自相
。”
“哪裡的話。”被他稱為齊爺的男子抱拳恭謹回禮“裳公子,請上船。”齊爺畢恭畢敬地將裳於晨上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