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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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王老闆易完後,孟紫霓又帶著項爾盟去其它間藥鋪,將竹簍裡的藥全都賣出去後,才開始到市集內採買要帶回山上的東西。
孟紫霓一邊看著市集上各式各樣的攤販,一邊期待的問:“阿盟,你喜歡吃些什麼?告訴我,咱們可以買上山去。”
“你不必顧慮我,我並不重要。”他依舊拒絕她的好意。
“你怎會不重要?我…”項爾盟突然表情一變,神冷厲地轉過身,瞧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渾身散發著一股濃厚的警戒氣息。
“阿盟,怎麼了?”孟紫霓不解的隨著他探頭探腦。
他覺到有人在暗中盯著他們,但不知對方盯的到底是他,還是傻妞?
很快地,那窺探的覺已經消失無蹤,想找也找不到,項爾盟只能回過身來,恢復成原本有禮卻帶著些許疏離的態度,“沒事,咱們快走吧,早些辦完事情,就能早點回山上休息。”
“喔,好。”孟紫霓只好同樣轉回身,繼續往前走,內心卻忍不住想嘆氣。
他一直在排拒她的好意,態度明顯到她想忽略都沒辦法,是因為她傻,所以他才不願意讓她靠近嗎?
她好不容易有機會和他一同生活,不必再像以前一樣只能遠遠的遙望他,沒想到結果還是一樣,他的人雖然在她面前,心卻離得她好遠好遠,可望而不可及。
在京城時,他就像天上的明月,只能仰慕,卻碰觸不到,而現在的他,雖然落難在外,卻依舊是一輪孤高的明月,不是她能夠企及的。
但就算如此,她還是想靠近他,想改善這生疏的關係…
就在孟紫霓與項爾盟越走越遠之際,兩名陌生男於躲在巷子裡,正壓低嗓音互相討論著,行跡詭異。
“奇怪,那個傻妞身邊怎麼多了一個人?看起來還不好惹。”
“她身邊有人,咱們就不能靠近她,這該怎麼辦?”
“只能先回去向老大報告情況,然後重新想其它的辦法。”
“嘖,也只能這麼做了。”項爾盟在山上的身份,還真的是“打雜的”舉凡砍柴挑水等等重的工作,全部都落到他的頭上,他每天都被溫寒狠狠的壓榨,要是不願意的反抗,溫寒樂得與他打上一架,活動筋骨,結果最後落敗的人始終都是他。
所以他總是帶著全身痠痛做活,邊做邊在心中咒罵那個怪老頭,他這輩子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只要他報出自己真正身份的話,他就不信溫寒那個糟老頭還敢…
真正身份?他的真正身份又是什麼?一想到這個問題,他倒是自嘲的笑了,他就是要擺脫宰相之子的虛假身份才會逃離京城,現在遇到挫折,他還有臉拿這個身份出來壓人嗎?
他恨不得能夠完全忘了身為宰相之子的過去,所以無論溫寒再如何刁難他,他也只能把所有怨怒都往肚裡,咬牙撐過去。
此時項爾盟正在竹屋的後院劈柴,劈累了就停下來暫時休息,休息之際,他將始終安放在懷裡的一塊令牌拿出來瞧,邊瞧邊摸著上頭的紋路,神非常複雜。
那是一塊與掌心差不多大的長方形令牌,由上好檀木刻制,中間有一個大大金漆的“刑”字,四周以暗紅的虎形紋纏繞,下結一個大紅
的吊穗。
這是刑部的“奉刑令”因刑部奉命調查案子的官員時常需要各部協助,才能快速掌握情報,順利解決案子,所以才會有這塊令牌的存在,它能調動上至京城省部、下至地方官府的各種資源,見令如見聖上親臨,任何官員都得聽令給予協助。
他離開京城,也等於拋棄自己刑部侍郎的官位,不該再擁有奉刑令,但這塊令牌又不能隨意丟棄,他只好繼續留在身上,卻是每看一次,就悵惘一次。
不該再懷念過去的子了,他用甩頭,
自己拋開過往,將令牌重心
入衣襟內,繼續劈柴。
同一時刻,原本在主屋內的孟紫霓經過跨院,走到一旁獨立的藥房裡,語氣有些擔憂,“師父,有暴風雨。”暴風雨?項爾盟聽到藥房內傳出的談話聲,馬上抬頭望天,天氣好得很,天空一片湛藍,哪裡有下雨的跡象?那個傻妞該不會是又傻又瘋吧?
項爾盟認為孟紫霓在亂說話,然而溫寒倒是非常認真的跟著她一起發傻,“真的?什麼時候?”
“嗯…大概後吧,有可能會提前。”
“漢!”溫寒突然從藥房內走出,來到後院,“明
一早,你就跟傻妞去採藥材,能採多少算多少。”有些藥材
不得雨,被雨打溼後就會開始軟爛,沒法使用,所以必須在暴風雨來襲前趕緊採收不可。
“我才不叫漢!”他明明有名字,溫寒卻總是故意這麼損他,讓他非常的不滿,“天氣這麼好,怎會說變天就變天,你也未免太大驚小敝了。”
“我就覺得漢這個稱呼順口。”溫寒以不容反駁的語氣說,“叫你做你就做,別這麼多廢話,別忘了在這山上,我第一、傻妞第二、你最小,你只能聽咱們倆的話,沒資格回嘴。”項爾盟深深深深深
了口氣,才忍下衝過去掄他一拳的衝動,咬牙
下滿肚子的不滿。
隔一早,項爾盟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一望向窗外,就發現天氣陰陰的,昨
的陽光普照已經不見蹤影,而且還有起風的跡象。
真的變天了?他訝異的輕蹙眉頭,難道那個傻妞懂天氣變化?可是看起來明明就不像,該不會只是讓她好運給蒙中了?
雖然內心有所疑惑,項爾盟還是揹著空的竹簍,跟著孟紫霓往更深的深山採藥去,他不太懂藥材,倒是孟紫霓很練的在叢林中一一指出哪些是藥材、哪些又是雜草,引頡他摘採。
這其間孟紫霓不時抬頭望向濃雲密佈的天際,看起來非常擔心,沒了平時單純傻愣的模樣。
項爾盟有些不解,只因他發現,她並不是隨時隨地都傻傻的,偶爾會像現在這樣,暫時褪去呆傻之氣,與正常的人沒什麼兩樣。
他越來越覺得,她傻得不尋常,似乎有什麼隱情…
時間慢慢接近正午,不只雲層變厚,風勢也轉強不少,孟紫霓的表情也跟著越見凝重,之後她終於開口說:“阿盟,咱們回去了。”
“才要近午而已,就要回去了?”他看竹簍內的藥材只裝了一半,還有很多空間。
孟紫霓點點頭,“風雨要來了,現在回去剛剛好。”真有這麼神準?項爾盟不相信,興許也帶有不甘老是被指使命令的成份在,故意選在這個節骨眼上使子,還不打算回去,“這附近還有不少藥材可以採,咱們採完再回去。”
“可是…要下雨了…”再不動身起程,他們就無法在大雨降下之前回到竹屋。
“再一下子,不會逗留太多時間的。”項爾盟堅持還要採,孟紫霓也只好順著他,讓他再待一下子,她不知道他是存心拖著不走的,一下子之後又是一下子,就這麼被他拖了近半個時辰,他卻還不打算回去。
“阿盟,來不及了,走吧!”在孟紫霓再三的催促下,項爾盟終於收手,跟著她一同往回程的路上走,結果只定了四分之一的路程,豆大雨滴就從天而降,伴隨著不尋常的強風颳來,沒過多久,就將他們倆給淋得一身溼。
真有這麼門的事?他算算時間,剛才若是在孟紫霓第一次催促時他們就馬上掉頭回去,的確是能夠剛好避開這場雨。
她真的懂天氣變化?現在才想這個問題已經太遲了,眼見風雨越來越強,他們只能加快腳步在山路上奔走,希望能夠趕緊回到竹屋。
他在京裡不曾遇過這種狂風暴雨,風強到好像可以把人給吹上天一樣,並且風吹的方向亂得可以,一下東一下西的,完全沒個準則。
“哎呀!”孟紫霓一不小心,競不慎踩到一個小,整個人狼狽的趴跌在大雨淋漓的山路上,有好一會兒都爬不起身來。
始終走在前頭的項爾盟只好趕緊停下腳步,擔心的問:“傻妞,你還好嗎?”孟紫霓掙扎了好一會兒,才一身泥濘的坐起身,不只踩到小的那隻腳很痛,就連額頭也好痛好痛,甚至頭還有點暈暈的。
孟紫霓下意識的摸著刺痛不斷的額頭,到有種下尋常的黏熱
體隨著雨水滑下,困惑的將手拿下來一看,不由得看呆了眼。
她血了?難怪好痛…好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