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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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本料理店,誰也不願先開口,小杰走向停放在騎樓下的機車,沒聽見跟上來的腳步聲,回過頭望著杵在原地的地,到底想要怎樣啊?
“你到底上不上車啊?”忍不住對她咆哮起來,再多的耐心都被磨光了。
兩人僵持著,小杰的手機再度響起。
又是她,還騙我蓉蓉找你沒事,沒事才怪!
“我自己回家,不打攪你們約會。”不等他講完電話,轉身往馬路的另一頭走去。
看著她孩子氣的行為,追上前拉住她氣得發抖的手臂大聲解釋著:“小安,別這樣好嗎?大火已經燒到蓉蓉家了。”兇我,沒搞錯吧!為了她兇我,使勁甩開臂上的手慫恿著:“去啊!跋快去安她啊!”大火不是燒到她家,大火是燒到我頭上了。
“隨便你怎麼想。”走到機車旁,大腳一伸跨坐上去,發動機車,油門一催呼嘯離去。
眼睜睜的望著車尾燈逐漸消失在黑夜當中,揪緊的心也跟著低垂的夜暮一起墜落。我到底在做什麼?竟然把小杰活生生的推給蓉蓉,我瘋了嗎?忌妒讓我失去理智,現在小杰一定很生氣,一定氣我不明事理,怪我不識大體,可是人家不希望他跟蓉蓉扯在一塊嘛!人都走了,我在這裡自怨自艾有什麼用?
下了公車走進便利商店,準備幫冰箱補充些食物飲料吧!自從老姐結婚後,這個家就不像個家,只家個借住一宿的場所,家裡少了老姐嘰哩呱啦的聲音,冰箱櫥櫃裡也少了滿滿餅乾零嘴,唉!突然覺得好孤單,身心都一樣,渴望有人讓她依靠,可惜那個該在她身邊的人,竟然跑去讓別的女人依靠,靠!
將滿坑滿谷的零食飲料放在櫃檯上,店員拿起條碼掃描機結著帳“一共是七二三元。”正在揹包裡掏她的小錢包時,身後一個男人幫她付了一千元,她錯愕的回過頭去,正好上了那張有點
悉又算陌生的臉。
林、勤、舟,連想到他的名字都還會咬牙切齒,在她家附近出現到底有什麼企圖?眼神拒他於千里之外,頭也沒回東西也不要了,只想趕緊逃離現場。
“小安!”身後傳來的不再是親密的暱稱,而是刺耳的嗓音,舉起雙手捂住耳朵只想阻隔所有擾人的聲音。
人的心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快,幾個月前還為了失去他而痛苦不堪,而現在卻厭惡他到了極點,躲他比躲債主還誇張,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由愛生恨嗎?原來要恨一個人竟然這麼容易,不過骨子裡還要恨的人應該很多,她有預下一個就是呂聖傑。
沒想到只要開始討厭一個人,那種討厭的覺就像腐
上的蛆一樣成倍數成長。身後隱約聽見小舟緊迫盯人的腳步聲,真是夠了!猛然回頭大聲道:“你到底要怎樣?”他被突如其來的憤怒嚇得怔在原地,瞥著外表
悉、內心陌生的她說道:“我只是想跟你重新開始。”
“你說得真容易,分手也是你說,重新開始也是你決定,那我算什麼?”
“砰!”一聲摔上身後的鐵門,把一肚子的怨氣及憤恨留在門外跟那個負心漢作伴。
進入冷清的客廳,將揹包往椅子上一甩,看別人談戀愛輕鬆愉快,為什麼自己的戀愛一波三折,還外帶疲力竭,好恨啊!
洗好澡坐在客廳,盯著電視熒幕上的劇,重播著常盤貴子跟織田裕二主演的“白晝之夜”如果自己像女主角一樣被男人強暴了,小杰絕對不會像男主角那麼有耐心的照顧我、陪伴我。
現今哪有這麼痴情的男人。電視劇雖然都是千篇一律,還是有一大堆觀眾愛看,現實生活達不到的,電視劇裡都能一一滿足各位,毫不費力地幫你完成,何樂而不為?喔!我愛死了偉大又富有教育使命的電視劇。
蓉蓉一定不會輕易的放棄小杰,愛情沒有所謂的對錯論,不過小杰老把她的事看得比我還重要,叫我情何以堪、難以忍受。隨他去吧!男人一變起心來,女人哭、鬧、上吊都無效,不如趕緊把心拋。
已經十二點了連通電話都沒有,他現在還跟蓉蓉在一塊嗎?不行!猜忌正鯨蠶食啃蝕著理智,忍不下去了!非得馬上搞清楚他心底的想法,以為我會忍氣
聲的話,那他就大錯特錯了,經過了上次的戀情,讓我學會了堅強及堅持,只要
往的一天,對愛情忠實就成了彼此該盡的義務。
今天就把事情說清楚吧!等待小杰接電話的時間很漫長“嘟…嘟…嘟…”一響、兩響、三響。
“喂!請問找哪位?”電話接通了,可是,為什麼會是…
“啪!”她快速地掛上電話,一顆心噗通噗通的亂跳一通,怎麼會是蓉蓉接的電話?她怎麼會在小杰家裡?可惡!這算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前腳才棄我而去,後腳就把蓉蓉帶回家,這種情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把自己蒙在棉被裡,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眠,想衝到小杰家問個清楚,這又不像是自己的作風;躲在家裡生悶氣又顯得太窩囊,說不定他們正在那頭舒服快活呢?
一想到這裡倏然從上爬起來,
神越來越清醒,情緒越來越糟糕,半點睡意都沒,就算數羊數到天亮也不可能睡得著。
拉開衣櫥翻找著上回老姐送她的gucci風衣,必須馬上逃離這間充滿孤單氣息的房子,找個能暫時忘卻傷痛的地方,在這頃刻,她只想麻醉自己,放縱自己。
小馬吹著口哨進公司,一看見安子菁早坐在座位前敲打著電腦,儼然是很早就到公司了,他扒在隔板上一臉笑意糗著她:“別告訴我,你一整晚都沒回家。”無力的眼神瞅了他一眼,沒打算回他任何問題,停下的手指頭沒多久又開始敲打著鍵盤,似乎手上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沒錯!她現在正在打一份辭呈,一封切斷跟這裡所有關係的辭呈。
進公司這段時間,慢慢學會淡忘前段戀情所帶來的創痛,接受了看似幸福的新戀情,豈知一切僅是膚淺的假象,甜糖衣的外表把她騙得好慘,噙住急
奪眶而出的淚水,只想找個地方把剛復原的傷口保護好,撕裂的痛苦時時提醒著背叛的存在。
電梯門一開,小馬拉著呂聖傑往頂樓走,直到樓頂才鬆開手上急掙脫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