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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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抵達西郊的梁希宜無故打了個噴嚏,暗道誰又唸叨她呢?

所謂西郊,也不過是京城外的小村落而已,因為幾前的大雪,藍天彷彿被什麼洗白了一般,朵朵白雲飄在上面,搭配出一副漂亮的水墨畫。

不遠處矗立在眼前的兩處五進院子,分別屬於靖遠侯府和白家。

靖遠侯府別院因為世子夫人的到來,有一些貴婦上門拜訪,馬車堵在了門口,導致梁希宜的馬車也過不去。她派人去白家門口,通知白家的管事,不一會就有人抬著小轎子過來她。白若蘭怕梁希宜認生,特意親自出來接她,讓梁希宜非常動。

白若蘭親熱的同她寒暄幾句,拉著她登上一所大轎子,叨嘮道:“我姑姑在呢,姐姐們都去給姑姑請安,我早晨就湊到姑姑身邊伺候,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機會離開,還好你總算到了,我就出來接你,稍後咱們一起見過姑姑後,就可以隨便玩去啦。”梁希宜點了點頭,猶豫的說:“你姑姑…”

“可聽說過我同歐陽燦大丫鬟打架的事情呢。”梁希宜咬著嘴,尷尬的說。==!

“知道呀,還問了我好多呢,我說都賴歐陽燦,沒事閒的耍人玩。”梁希宜垂下眼眸,世子夫人可沒白若蘭那麼好騙,定是已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清楚了,不知道她是如何想,會不會因此為難她呢。她以為這次是單純的騎馬,雖然聽說過世子夫人到了京郊,卻沒想到靖遠侯府的西郊別院居然和白家事挨著的鄰居。

梁希宜沒想到自個來白家別院玩耍,卻要先去靖遠侯府別院拜訪,不得不說白家和歐陽家關係之親近。因為已經吃過飯食,世子夫人白容容要睡個下午覺,一些姑娘們都已經離開,唯獨留下白若林和白若羽。

白若林是白家大姑娘,秋天剛剛新婚,丈夫是去年的探花郎,外放在京城不遠處做縣令,兩個月前診斷出懷孕,考慮到生產環境,又聽說小姑姑進京,就搭乘白氏的馬隊,回京待產。她此時已經過了最初折騰的三個月,整個人顯得榮光滿面,身材發福不少。

此時三個人聽著白若林講述夫二人在小縣城過的小子,不時的發出幸福的笑聲。

梁希宜一進屋子,三個人目光同時投放過來,梁希宜稍微調整了下情緒,大大方方的同白容容見禮,後者仔細打量了她一會,笑著說:“難得讓若蘭和若羽都如此推崇的女孩,你還是第一個呢。”梁希宜抬起頭,一雙明亮的眼眸仿若寒星般璀璨,鵝蛋嬌容因為路途遙遠紅撲撲的,更加映襯著她的皮膚雪白如凝脂,眼底的羞怯一閃而過,變成柔和的凝視,饒是初見她的白容容,都是瞬間就喜歡上了這個淡定大氣,又不失小女孩嬌柔的姑娘。

“真是個可人兒。”白容容捂著嘴角笑了起來,脫下手中的玉鐲給了梁希宜。

梁希宜眼睛瞪得大大的,這見面禮未免過重,便聽到耳邊響起白容容調笑的聲音:“我那個調皮搗蛋的兒子惹了麻煩,你切莫太過介意便好。”梁希宜看了一眼手中的玉鐲,點了下頭。

世子夫人這是有補償的意思,既然如此,她若是再三推諉倒是顯得小氣了。

白容容見她一點就通,舉止大方得體,越發多了幾分喜愛,問了好些個事情。就連前幾詩會,她講述的那個故事都傳到了世子夫人的耳朵裡,梁希宜在眾人的誇獎下,適當的紅了下臉。

白容容畢竟是剛剛抵達京郊,整個人的神情有些疲倦,白若林又身懷六甲,眾人聊了一會就散開了。白若蘭小主人似的帶著梁希宜,說:“走,我們去挑馬吧。”梁希宜心裡有一點小興奮,也不管自個完全不會騎馬,二話不說就點了頭。兩個人來到馬棚,果然遇到一身灰長袍的歐陽燦。

梁希宜一怔,白若蘭高興的同她說:“小表哥怕下面人伺候不好,特意趕過來幫忙的,我們反正就是騎騎馬,帶著他也無妨,對吧,希宜姐姐。”梁希宜掃了一眼歐陽燦略顯拘謹,目渴望的視線,點了下頭。

歐陽燦好像獲得什麼巨大的鼓勵,口處溢滿濃濃的幸福,差點從馬上跳了下來,迫切道:“這會的小馬駒都是西涼寶馬,我準保挑一頭最好的給你。嗯?梁!希!宜!”梁希宜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喊我名字那麼用力幹什麼。”歐陽燦不好意思的撓了下頭,他這可是第一次同梁希宜正經說話呢。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一見到梁希宜就莫名緊張,連喊她的名字,似乎都用了很大的勇氣,才能發出聲音。

“走吧,讓我看看你所說的好馬是個什麼樣子!”梁希宜揚起頭,目光溫柔,笑容神采飛揚,讓歐陽燦有那麼一瞬間無法移開視線。

梁希宜的眼睛又黑又亮,比前幾大哥送給他的西涼寶石還耀眼呢。歐陽燦一邊想著,一邊命人將最好的幾匹篩選出來供梁希宜挑選。

梁希宜自從歐陽燦第一時間救出秦二姑娘後,便對他不再像曾經那般排斥。未來皇帝的親外甥,她可沒必要徹底得罪他嘛,通過此次機會好也不錯呀。

梁希宜一眼便相中一匹小馬駒,笑著說:“這一頭你捨得送嗎?”歐陽燦看都沒看她選了什麼就點頭稱是,梁希宜和白若蘭牽著馬駒離開了馬棚,後面一個管事追了出來,附在歐陽燦的耳邊,小聲道:“歐陽小公子,剛才的奴才不曉得,事先沒問過我就把最好的幾匹牽出來了,您挑選哪一匹帶走都可以,唯獨那頭白的不成啊。這可是大公子親自同西涼國使臣要的,您是曉得的,西涼寶馬白和純黑屬於異種,大多數都是棕的…”歐陽燦的目光始終追隨著梁希宜而去,本沒注意到她選擇了什麼,此時聽到管事如此說,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道:“你是讓我把這匹馬還回來?”可笑,梁希宜難得有看得上的東西!

“小公子,此事實不相瞞真是大公子特意吩咐過的,他要將這匹馬送到陳府上啊。”

“送給陳諾曦?”歐陽燦眉頭緊皺,若是關於陳諾曦的話那倒是有可能了,不過一匹馬而已,他大哥不至於那麼小氣吧。反正陳諾曦又沒看到馬匹什麼樣子,換頭其他便是了,於是敷衍道:“我們先玩著,若是大哥尋你什麼事就讓他來找我好了。”管事還想再說什麼,發現歐陽燦臉沉了下來,考慮到世子妃尚在別院住著,他可不敢得罪這兩個主子,只能硬著頭皮應聲。反正小公子說了,讓大公子直接去尋他便是。

管事思前想後,還是擔心大公子到時候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問罪,決定率先派人將此事同大公子稟報。在他們家,但凡關於陳家姑娘的事情,大公子就做事不同尋常,他可是不容有失呀。

歐陽穆聽說大伯母抵達西郊,帶著幾個親兵騎馬而來。

他娘去世的早,家裡基本是大伯母管家,父親後來娶的子因為沒有嫡子,格軟弱,倒是同他沒什麼太多的集,反而是白容容,更像是他的母親。

他沒想到剛抵達西郊別院,就看到了歐陽燦的身影,他正牽著一匹小馬,耐心的說著什麼。

小馬上的身影是個女人,此時正不顧形象的趴在馬背上,雙手緊緊的摟著馬脖子,喉嚨情不自的發出咿咿啊啊的驚叫聲,周圍的奴才們已經是手舞足蹈,混亂異常,不知道該如何解救她。

歐陽穆眉頭微微掬起,這頭小白馬不是他特意拜託西涼國使臣挑選的嗎?

歐陽燦沒注意到身後的塵土飛揚,此時他正扶著梁希宜僵硬的手臂,嘴角不停的搐,他可不敢笑話梁希宜!他不停的安撫著她,柔聲說:“你別緊張,別緊張…放輕鬆,否則容易驚馬。”白若蘭哪裡看見過如此失常的梁希宜?在她的記憶裡,梁希宜應該是永遠面帶微笑,淡定自如的大姐姐模樣!她有些想要笑出聲,又覺得這樣非常不好,於是拼了命的忍住笑,最後變成不停咳嗽。

原來梁希宜姐姐也是會歇斯底里的正常人。

她從小在北方長大騎馬技術自然是沒的說了,可是她沒有想到,梁希宜表現的如此痛快,毫不猶豫的上馬,居然是不會騎馬的人…

梁希宜以前常見人騎馬狂奔,從未想過騎馬是個恐怖的事情。

她見其他人都從容上馬,又有奴才牽著馬,應該是很安全的。於是毫不猶豫的踩著腳蹬子爬了上去,然後小馬駒使勁揚起脖子,前腳踏空,嗷嗷嗷的叫了兩聲,她就徹底傻眼了。

哎呀媽啊,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閉上眼睛趴了下去,摟著馬脖子一動不動。

騎馬什麼的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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