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北刀官渡救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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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正是鶯飛草長的時候。

沿著淝水滾滾的河岸,一邊是滔滔的河水,一邊是風而舞,高可齊人的蘆葦。

雖然不是盛夏,由於鵝卵石疊成的河堤,被太陽曬得發熱,加上幹得發黑寬寬的蘆葦葉也反出熱氣,走在堤上悶熱勁兒,也很難當。

已是過午時分。

河堤上一行人悶聲不響的趕路。

一匹高頭大馬在前,江上碧還是披著披風。

二十餘個黃衣漢子,一步步的緊跟在後,草鞋踏在石塊上面,腳步聲細碎的響著。

一乘青幔小轎,轎簾垂下來,看不見轎子裡坐的是何許人也。

最後壓陣的,那匹“烏雲蓋雪”鞍上,坐著個神采飛揚的“飛天銀狐”阮溫玉。

阮溫玉手搭涼棚,極目遠視。

正好,這時江上碧策轉馬頭,從最前端跑到最後面來,馬上拱手道:“門主,這兒離宿頭遠有四十里左右,最少是兩個時辰以後才能趕到,前面有個野店,名叫‘官渡’,若是憩息,是最佳之處,有野山茶喝。”飛天銀狐道:“我正想歇息一下喝杯茶。”江上碧道:“這就是了。”說完,她馬上一勒韁繩,策馬而前,朗聲道:“在官渡歇腳!”語落,抖韁一緊,那馬放開四蹄,絕塵而前。

官渡是淝水的渡口之一,南來北往的商客,要渡淝河,大都在這兒歇腳。

離渡船碼頭不遠,一排半茅草半竹編的店面,沒有樓,但是一連五大間的房舍,正中一大間卻是撐離地面五尺多高搭建的。

遠遠望去,高出不少,像是樓房,而卻並不是樓,不過,門前搭著七層木梯似的寬階梯而已。

這時已是未牌時候。

該要過渡的客人,早已過渡。

過渡的客人已過,這野店就冷清了。

因為那時行旅客商,講的是“趕行頭”

“官渡”只是一箇中間的休息站,既無市集,也無街道,有的是遠處幾個莊院。

這唯一的一間客店,只有錯過宿頭的人,或者在這裡住上一夜,不然,就是供給歇腳的茶飯,或是“打尖”的小吃。

野店冷清得很。

一個長滿了禿瘡的店小二,正靠在櫃檯外面一張木靠椅上打盹兒。

江上碧的坐下馬被她猛的收韁勒繩,前蹄人立,發出一聲長嘶。

“唏…”癩子店小二陡然驚醒,連眼睛都沒睜開,糊里糊塗的叫道:“誰?誰?”江上碧不由好笑道:“誰?財神爺到了。”店小二這才看出不是做夢,眼睛,跑下木梯臺階,一面接過馬韁繩,一面道:“女客官,下馬吧!我給你老人家拴好馬。”江上碧笑道:“後面還有二三十口子,快準備好菜,馬我自己來管。”店家一聽忙道:“哦,那就勞女客人你自己的駕啦!”店家尚未端整好茶。

二十餘個漢子,一頂小轎,還有“飛天銀狐”阮溫玉已經到了。

江上碧下木階,吩咐道:“留四個人看好轎子,其餘的進屋內喝茶吃點心,半個時辰以後趕路。”

“不用留人看守轎子。”飛天銀狐揮揮手說著。

“這…”江上碧低聲道:“門主,這人不好逗,他的功力已可自己運功解。”

“哈哈!”飛天銀狐仰天而笑道:“除非他是大羅神仙,他想運功,恐怕非我幫忙不可,因為我乃用本門獨特的指法點,放心,要他們都放心大膽的進來歇著。”

“是。”江上碧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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