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福兮禍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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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眾人正行走到川北興源府，忽有隴西快馬急報，少衝看完，眉頭緊鎖，對柳絮兒說道:“我有急事要趕去隴西一趟，你和兒由雷副統領護送先到成都暫住幾。等我回來再一起回山。”柳絮兒淚眼汪汪依依不捨，封勸道:“入秋之後，川北風景極美，我陪夫人到處走走散散心，用不了幾天府主就會回來的。”柳絮兒無可奈何只好答應。

少衝年初入川后，金山人整修城池，修繕軍械，防備少衝開後再來攻城。開後，果然狼煙又起，不過這一次來的卻是蒙古人，本來蒙古人習慣夏修整，秋冬作戰，選在開出兵實則因為誤信金嶽散佈的言，以為少衝開便可攻破城池獨得城中財物，蒙古出騎兵五千，探馬赤、漢軍和新附軍各一萬，攜帶著由西方運來的巨石炮、攻城車、破城錘，大有泰山壓頂手到擒來之勢。

蒙古人取前次教訓將軍營紮在金山人火炮程之外，然後在山頭虛紮營寨，引誘金山人開炮攻擊，以此消耗城中彈藥，金山人與少衝鏖戰時雖未曾消耗開花炮彈，但城破時卻被楊竹聖引爆彈藥倉庫，損失甚大，待得知中了蒙古人詭計，城中彈藥已所剩無幾。蒙古大軍這才開始架炮攻城，發炮數萬次，聲震數十里外。金山人憑險據守，偶用火炮還擊，兩下各有死傷。

入四月，蒙古軍營中的波斯智者查勘到金山城用來引水的地下河渠。蒙古主將遂下令向河中拋入上千具腐屍，河水被汙不能飲用，金山人鑿深井取水，人多水少，因分水常生齷齪。

四月下旬起，蒙古主將令一萬漢兵每分三波輪番攻城，不到十天，漢軍死傷過半。

五月十八，金山城出輕騎兵突襲蒙古中軍，殺蒙古萬戶張敬忠、圖巴和。蒙古騎兵傾巢而出，與之戰整，金山人從容退入城中，傷亡僅上百人，蒙古人死傷愈千。五月二十至五月二十七蒙古人出兵一萬攻城。

六月，天氣酷熱，城中疫病免費，至月末疾病傳至蒙古軍營。蒙古軍有傷亡，但每仍攻城不止。

七月初，蒙古人增兵五千，重炮夜轟擊。月中，金山城東南角崩塌，蒙古萬戶哥哈親率蒙漢大軍一萬攻入城中，殺至‮夜午‬敗回。哥哈重傷身亡。

七月底，蒙古增新附軍五萬。每早晚兩次，每次出兵三千人，數之間城下屍積如山，腐臭之味十里外可聞。

八月初，城西起火，十不息，燒燬房屋上千間。蒙古軍趁機猛烈攻城，出兵一萬，傷三千人。

八月初九，城中一千騎兵趁夜出城，攻破蒙古前軍大營，斬首過千，殺萬戶梁謙，斬千戶七人。

八月十一初，南城門被轟塌，蒙古新附軍三千人佔據南門大街一處，巷戰開始。蒙古大軍步步為營，用火炮開路，城中一片瓦礫。蒙古軍入城者兩萬人，燒殺**，金山城同仇敵愾。戰七天七夜，蒙古兵敗走，傷亡八千人。金山城死傷四千人，一千人被俘獲。蒙古人殺俘三百人，將屍體拋入城中。當晚，金山城有騎兵出城，營救俘虜，中計，數百人無一生還。

八月十四，城中騎兵千人，戰車二十輛出西門，打通一條西去之路。蒙古軍浴血阻擊，金山城退兵。

八月底，蒙古軍斷糧，各軍拔營後撤，金山城騎兵傾城而出，截擊蒙古人，不想卻中計被圍，戰一天一夜，蒙古軍大敗，死者過萬，被俘者過萬，餘部三千人逃往沙州。

金山城雖大獲全勝，但城中缺糧已久，便分兵向南方各部搶糧，林清玄搶先一步堅壁清野，又分兵扼守各處關隘，金山人無功而返。此時，城中突然疫病盛行，不可遏制，死者有百人。金嶽趁機集結各部大軍兩萬餘眾與林清玄合兵一處將金山城圍住。雙方攻防逾月，金山城突然遣使獻城表示願意歸降，金嶽當時有心答應，林清玄卻疑心有詐，二人爭執不下，這才密報少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