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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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自己動手吧。”奇珍終於放棄了努力“唉,這麼多活怎麼幹吶…”從早晨八點一直幹到晚上八點,掃出了三大筐垃圾,用掉一噸多的水之後,客廳終於在她的努力下見了天,不過空蕩蕩的只有基本傢俱的客廳又讓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沒電視,沒音響,沙發上的彈簧已經出來了,檯燈少了燈罩,上面的燈泡明顯地發黑,看來是報廢了,天花板上孤零零地掛著一個五十瓦的電燈泡,一看就是樓時留下來的。

在地上鋪了一張報紙,累得痠背痛的蘇奇珍困難地坐下身,真累,她現在渾身上下的每一骨頭都在抗議她的過度使用。

累就累一點吧,至少不用每天面對只會哭鬧的小孩子,奇珍現在只能這樣安自己了。

說好了是要住在這裡的吧?想到這個問題後,奇珍又強撐著站了起來,一步一挪地檢查整間別墅,一樓,只有廚房,衛生間,客廳,傭人房,雜物房,還有被宋季山佔著的工作間,對著工作間的門皺了皺眉,她向二樓進發。

二樓的第一間房間裡擺著一張上堆著被褥,黴味跟汗味顯示,這應該是宋季山的房間,奇珍不抱什麼希望地打開房間裡的大衣櫃,發現裡面有成排的標籤還沒拆的衣服。

下層是還沒有拆包裝的幾套鴨絨被及其他的上用品,很好,事實證明不是沒得換,而是有人懶得換。

奇珍撇了撇嘴,準備離開,繼續找自己的房間,走了幾步後又轉了回來,將上的被褥扯了下來,出裡面的席夢思,席夢思也是乾淨的,看來宋季山還是有人管的。

嘆著氣替他換上乾淨的被褥,又換了單,在上整理乾淨後,奇珍又發現了屋子裡其他髒亂的地方。

比如地板看起來很乾淨,但是灰塵足有半尺厚,頭櫃的屜拉開卻沒有推回去,出裡面亂七八糟的雜物。

不過大概是因為遠離主人工作的場所,這裡看起來比一樓好多了,奇珍一邊這樣安自己,一邊打掃著這間房間。

“你在幹什麼?”就在她彎擦地時,一個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她直起,只見宋季山一臉疑惑地站在門口看著她。

“你沒看見我在打掃房間嗎?”對老闆應有的尊敬在發現他是一個懶惰,衛生習慣極差的人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在她的眼裡,他只是一個缺乏自理能力的髒男人。

“我問你幹什麼打掃房間?”工作結束,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沒有睡覺的宋季山,走到自己房門前,才發現有人正在自己的房裡“瞎忙”簡直是沒事找事,有意打攪他休息。

“你不覺得這裡很髒很亂嗎?”

“不覺得。”宋季山聳聳肩。

“這間房間是幹什麼的?”

“睡覺用的。”事實上對他來講,這裡只有睡覺這一種用處,他工作累了,想睡了,就到樓上,往上一躺,覺冷就蓋被子不冷就不蓋。

“人生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在睡眠中,所以睡房要保持整潔跟空氣的通…你覺得你的房間很乾淨嗎?”

“嗯?很乾淨呀。”宋季山這才注意到上的被褥枕頭是新的“你幹嗎換我的被褥,我才蓋了三個月而已。”他說著就往的方向走過去,很自然地往下一躺。

“停。”蘇奇珍一把把他拉了起來“你就要穿這身睡?不洗澡,不刮臉?不換睡衣?”

“我平時都這樣呀,再說三天前我哥來的時候,我洗澡了,刮臉了,睡覺為什麼要換睡衣?不換睡衣會死人嗎?麻煩。”

“是不會死人…”她到底有怎樣的一個老闆呀,奇珍終於明白為什麼宋伯毅會花七千塊請高級保姆了。

“我睡了,以後不經過准許不許亂動我的東西。”宋季山將嶄新的被子蒙在自己的身上,看著嶄新的被褥,慘遭“蹂躪”奇珍臉上的表情不停地變幻著“你給我起來!”雞婆本戰勝初見陌生人的矜持,再讓她投生十次,她也不能容忍像是宋季山這樣的人。

扯掉他蓋在身上的被子,她將他拖下,天哪,這世界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想睡覺就去洗澡換衣服。”奇珍命令道。

“你幹什麼?”宋季山甩脫了她的手。

“你不去就休想睡覺!”奇珍用力將拖布往地下一戳,面沉似水地說道,從小到大管人管習慣了的奇珍,一發起火來,自有一股可怕的氣勢。

除了他大哥,本沒有人對他這樣吼過的宋季山被嚇了一跳,他站在原地跟蘇奇珍對視著,十分鐘後,宋季山敗下陣來“去,真是麻煩。”縮了縮脖子,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拿著睡衣。”奇珍從衣櫃裡拿出一套還沒有拆包裝的睡衣遞給他。怕了吧,她連在街頭了三年,比狗還臭的新弟妹都能擺平,何況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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