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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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現在沒辦法判斷哪一個是真的,知道嗎?所以我們必須裝著我們知道。假設第三人手中有一個真貨的話,他也需要另一個真貨來驗證後才能確定。所以假設成立的話,那第三人現在也無法確定自己手裡的是不是真貨。即便他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那另外的百分之一也需要驗證認定。畢竟買家買的是全套的貨。”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好張朝平還有另外一個合作者,這個王珂只不過是個被他利用的棋子而已。張朝平真正的合作者另有其人,而這個人顯然也是在利用張朝平,張朝平很有可能就是被這個人給耍了,一直到最後才發覺。”
“對,以張朝平這種狡猾的為人,很有可能。他必定是知情人之一,可惜已經死了,也不可能問出什麼來了。”鳳舞說著看了旁邊的廉越。
“你當時下手還狠的啊,看不出你開槍還
練的。”
“我早就發了誓了,他怎麼殺的a,我就怎麼殺他。a被打了多少槍,我要成倍的還給他。再說當時情況危急,我也沒想那麼多,只顧對著他猛開槍了。等子彈打完了才明白過來把人打爛了。就算再一次,我一樣打爛他。”廉越似乎回想起了當時的情形,眼神中出一絲後怕,但是更有一絲報仇雪恨的快
。
廉越對我說過她愛a,我現在非常瞭解她的心情。如果張朝平現在活過來站在我的面前,為了給子報仇我絕對能活生生的把他
筋扒皮千刀萬剮。
鳳舞顯然也無意追究這已經成為既定事實的事情了,只不過她又歪著腦袋琢磨開了:“不過,你們想想看,張朝平既然這麼狡猾,肯定不會輕易的信任別人。他自己也說過,在他們這個世界裡混的人都是那誠信二字當放的,其實都是互相利用互相欺騙,只不過是看誰的手段更高明一些,想必他和那第三人的合作也並非真心實意的,他們雙方都是沒安好心。恐怕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
“廢話,這種事情誰都知道,你講這個究竟什麼意思啊?”
“他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奇怪了。以他這麼狡猾的人,都被對方擺了一道。說明對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張朝平事先是否知道對方是這樣的人就值得商榷了。我想以他的經驗和格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都是在互相算計的情況下還要與對方合作,這似乎不太符合情理。換了是你,就是普通的做生意,明知對方腦力不弱於你而且沒安好心,你還會和對方打
道嗎?更別說這次搞的還是如此危險的大生意,搞不好要掉腦袋的。而且就算對方沒
過他,雙方互相約定的肯定是怎麼分好處,又有什麼來保持這個合約的約束力呢?”
“誰知道呢?如你所說,他們這個世界的人腦子究竟什麼構造我這個良民那裡搞得清楚,或許這些人天生就是神經病也說不定呢。否則腦子正常的人誰會選擇這個職業?”
“你算個良民!”鳳舞罵了我一句,然後迴歸正題。
“你記不記得張朝平初時的樣子,能不能給我描述一下。他當時得手之後,是不是真的認為光盤和解碼器兩樣真貨都落在他的手裡了?”我想了想,給鳳舞簡單描述了一下,當時張朝平的樣子確實是真的放鬆了,真的認為自己已經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對了,病就出在這兒。張朝平當時的心情肯定是認為自己已經把該找得都找齊了。那他還有什麼理由需要那個不知名的合作者呢?他沒有理由在需要他了。而那個人肯定也預料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他用什麼手段來防範張朝平甩了他獨
呢?”
“那個人設法拿走了其中一樣真貨唄,這就是他的防範措施。”
“不對,這並不是十拿十穩的措施。那人要是有這本事,何不兩樣都一齊走。萬一失手讓張朝平兩樣都得了去,他豈不是落得一場空。張朝平這傢伙肯定是互相揹著王珂和那第三人左右逢源,王珂和那第三人互相之間恐怕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以為自己才是張朝平唯一的合作者。利用王珂替他搜尋解碼器,那麼那第三人對他來說有什麼利用價值呢?”
“你怎麼知道那個第三人沒把兩樣真的都走?”
“我不知道,只不過這種可能比較小。我們現在必須先考慮可能
比較大的情況。而且他要是有這本事,又何必和張朝平這種心懷鬼胎的人合作。”
“也許他也只是把張朝平拋出來當幌子而已。”
“這就不對了,說說容易做起來難。張朝平又不是傻子,哪有那麼好騙?若想取信於他只給空頭支票是不可能的。再說如果本身就對對方懷有戒心,那就更難了。以張朝平這樣賊賊
的傢伙提防著某人,還能被某人不知不覺地耍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況且,因為張朝平死了,咱們現在沒辦法確定那個第三人的身份。但是張朝平的死是出於意外。那場槍戰的後果其實是很難說的,偶然因素實在太多。假如換個結果,張朝平把你們給收拾了,或者我沒有及時趕到,到時候會發生什麼?”
“他會發覺東西是假的?然後…”我終於有點聽明白鳳舞的意思了。
“然後他就會明白自己被人耍了,然後他就會去找那個人算賬!咱們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但是張朝平知道。把張朝平的急了,很可能把那人的身份給洩
出去。那個人再能設計,也不可能連張朝平死在咱們手裡這種偶然事件也能算的到的。”
“也許他可以事後把張朝平滅口,這樣不就行了。”
“靠!你是電影看多了嗎?殺人滅口那是隨隨便便說說就能辦到的?張朝平一個大活人,手裡還有槍,那麼老老實實站在那兒讓你滅口啊?你當殺人是殺雞呢輕輕鬆鬆就能搞定?而且他還不是孤身一個人,手底下也有一幫人,你忘了那兩個殺手了嗎?那個人別說滅張朝平的口,事發之後自己能躲的過張朝平的追殺就不錯了。”
“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目前這兩樣東西里面,很大的可能是有一樣真的。不太可能兩樣都是假的,那第三人不可能有能力這樣做。他也不可能用張朝平來當幌子,他同樣沒這個能力。因為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很可能一個不好就引火燒身。”
“那究竟哪一樣是真的呢?就算張朝平現在活著,他也不可能確定吧。”
“張朝平如果活著,他不需要確定。他只需要知道出了問題去找誰就行了。但是我們不一樣。我們不知道該找誰。而且我們也得清楚這裡面哪個是真的。”
“你覺得哪個是真的?”我問鳳舞。
“這個就難說了…”鳳舞摸著下巴,眼神裡落出疑惑。
“張朝平事先並不知道u盤解碼器的存在,也許光盤是真的?”她說的語氣並不是很肯定。
“也許他手裡的光盤是假的呢,當初那麼多箱子在一起,比別人動手腳的幾率也很大啊。”u盤的代價是汪慧的生命,我下意識的不願意u盤是假的。
“這也是…”
“你覺得呢?這裡面哪個是真的?”我問坐在一旁的廉越,談話一直是我和鳳舞倆人作主角,廉越基本上只是聽客,被我這麼一問,顯然也是在心裡琢磨了好久了,皺著眉頭說道:“我覺得,u盤可能是真的。”
“為什麼?”鳳舞問道。
“因為如果u盤是假的,那張朝平不會冒險面跑來搶這個u盤。就算她有王珂作內應,但是仍有可能被其他人發現。正因為事先沒人知道有解碼器的存在,所以解碼器才是真的。否則恐怕早就被人拿走了,留這麼一個贗品在這裡一點意義都沒有,那真的一試不就試出來了。”我還真沒想到廉越這個平時話不多的女人還
有頭腦的,分析得還算是頭頭是道。
“而且,那個儲物櫃不是以你子的名義開的,現在那個小馬已經死了。誰還知道這裡呢?除了你
子之外,沒有人知道。”我和鳳舞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眼睛裡閃過的驚訝。廉越大概是旁觀者清,分析的比我們這些當局者真的要清晰的多。
而我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小馬的面容,這個傢伙死得很蹊蹺,究竟是誰殺得他呢?汪慧在他的櫃子裡放了東西肯定不會讓他知道,那他為什麼會死呢?難道純粹是因為我曾在那裡出現過,所以要在我出現過的地方留下一具屍體好讓我多背一條人命。
我似乎有了一點清晰,但是示意廉越繼續說下去。
“而且,光盤和解碼器雖然互相依存,但是畢竟解碼器是後來才有人知道的。時間倉促下不太可能偽造的出來,但是光盤就不同了。很早就有人在打這個的主意,有充分的時間來偽造和準備,而且經過的人手關節實在太多,中間有些關係人已經死了,現在實在是已經不清楚了。所以別看張朝平好像一開始就持有光盤,但是光盤是假的的可能
反而很高。”
“有道理,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選擇向光盤下手。正因為被轉了太多次手,所以才容易混水摸魚。而且,相對於解碼器來說,有了光盤,就真的立於不敗之地。”鳳舞聽完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什麼意思?”我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畢竟數據是在光盤裡面保存著呢。解碼程序再牛也是人寫出來的。就算真的沒有解碼器,這世界上厲害的黑客和程序員多的是,並不代表這光盤裡的秘密就從此不見天
。而解碼器孤單一個的話,就真的是一錢不值的廢物。”
“那麼說,你是認定了光盤是假的了?”
“現在沒時間讓咱們在這兒繼續猶豫不決的猜,解決問題就是要快刀斬亂麻。現在我們需要的是迅速行動起來,如果必須要定一個的話,就定這個u盤。”鳳舞看著我的眼睛,目光堅定。
“ok,你說了算。那咱們下來幹什麼?等那個拿著光盤的人上門來找咱們嗎?”
“不,那樣太被動了。你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說不定人家找上門來了你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咱們現在手裡面有貨了,需要的就是主動出擊!”
“怎麼主動出擊?”
“其實說來也不難。正因為真的解碼器在咱們手裡,所以那持有光盤的某人其實也不知道光盤內的真正內容。換句話說他就算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信手裡的光盤是真的,但是沒有解碼器解碼之前,他還是不能百分之百的確信。咱們要做的就是把他這百分之一的不確定擴大,讓他自亂陣腳,最終讓他出破綻。”
“你是說最終讓他把自己手裡的真貨給想成假貨?”
“對,那樣他肯定會慌,只要他慌了,咱們就有機可乘。是人都有疑心的,這是天,而且越是狡猾
明的人,你別看他表面上永遠是鎮定自若喜怒不形於
,其實心裡越是翻騰的利害。說白了,咱們就是和他玩兒個心理戰。這種是歷史上不乏例子,很多做大事的人離成功就差一步,最終就是讓自己的疑心把事業給毀了。”
“怎麼玩兒啊?你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你本就沒法把信息傳遞給他。”
“你真的認為咱們不行?”
“怎麼?張朝平已經死了,除了他,還有誰知道?”
“哼哼。”鳳舞很神秘的笑了一下。
“你錯了,張朝平的死確實給咱們造成很大的障礙。但是這並不是邁不過去的坎!因為,我剛剛才想到,原來除了張朝平之外…”鳳舞的話語氣加重,幾乎是一字一字的說出來。
“至少還有一個人知道那個第三人的身份!”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怦怦跳了起來。
“而且…”鳳舞盯著我的眼睛,似乎直接看到了我的心裡面去了。
“你是我們之中最有條件找出這個知情人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