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紅粉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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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視崖底,仍是深沉沉的難得看到那片草坪。茫然回憶起兩月前惡戰古檜的一幕,觸萬千,想到被古檜一掌推送下斷魂崖,不由的冒起一股寒意,起了一陣戰慄。

他在憑弔一陣斷魂崖後,無限慨的帶著雪龍,順原來的上峰的道路,向峰腳奔去。

這一番又自不同,下瀉身形有如星丸飛墜,眨眼之間,就已來到當與古檜兩騎相遇之處,溯風銳聲怒嘯,卷落峭壁上的殘雪,令人有點淒涼的覺,景已不復依舊,當下的坐騎已自影蹤杳然。

他為失去坐騎有點茫然,想是他太富於情,心中暗念著伴隨自己近月的馬兒。心神因此不寧,顯得躊躇,不知應該是北上牡丹江去直搗古家堡,還是先將神道伏魔令的機密消息傳回江南?

猶豫了一陣,總算他自幼即受靈真道長薰陶,早已變化氣質,這當兒,又經過小周天的關期,心空明,遇事不會貿然臆斷,經過一番深思慮,已決定先下江南,然後再出關。

他這樣做,確實有見地,萬一有什麼閃失,神道伏魔令的機密消息,不致隨著隱沒,另一點是——反正他與古檜牡丹江的生死約會未訂期,早晚去應約都是一樣。

念定後,轉身朝遼陽往回疾奔。

遼陽在關外算得上是個大城,是將軍的駐軍地。近幾天,連下了幾場大雪,是以城裡城外,到處蓋滿了白茫茫的皚皚厚雪。

這等隆冬天氣,路上已是少有行人,不論貧富貴賤,都已在家中圍爐取暖。城外雪落的更厚,積了尺把厚,朔風呼呼帶起一陣刺耳銳嘯,使人聽來有點慌慌的倍悽愴,枯禿了的樹枝,被颳得折斷,下墜入雪堆中,到處群鴉亂飛,顯得有一點蕭條氣氛,遼陽死寂的像一座沒有生氣的古墓。

放眼四望,中見天地相連,四野濛濛地一片灰

這天,城外偏有人冒著大風雪向北門奔來。只見他青衫瘋瘋,雙肩不動,踏雪飛奔,誰會在這種奇寒難耐的嚴冬著一襲綢衫,錯非他是內功湛,已自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怎能不著重裘。

來人是飛天玉龍柳劍雄,行來宛如平地飛湧,雖是踏雪而來,竟找不出一絲被他踐踏過的痕印。

他甫自吉林府南來,進得城後,雖是路無行人,街上一片寂然,他怕驚世駭俗,放慢了腳步,仍自提著一口真氣,踏雪而來。

猛的,街左面一間店門厚重的門簾一掀,跟著一陣熱氣外冒,冷風一吹,倏又四散。一陣酒香,挾著些醃臘香味,隨四散的冷風送進柳劍雄的鼻端,使人聞後有點口涎滴。

他頓覺飢腸轆轆,突的想到今天白晨間趕路,途中只吃了一枝老參,滴水未進,又步不停歇的連著載了百數十里,難怪有點肚餓了。

酒香味引得他抬眼一掃,好大一家酒樓,厚厚的門簾低垂及地,那陣熱氣就是從縫隙中冒出來。

正當他在打量,一陣門簾晃動,突然竄出兩個重裘密裹的人來,這兩人一般的面目全隱在厚密的狐中,只有一雙閃亮的眸子鼻是在外面。

柳劍雄才待提足跨上石階,誰知兩人步履踉蹌,身撞到,來勢洶洶,三人幾乎撞個滿懷。

柳劍雄何等身手,輕滑步,向左一避。

巧不巧,個子高點的醉漢似是因閃身讓道,一跤猛摔,頭一低,腳一錯,向右一個踉蹌,直朝柳劍雄懷中一砸來。頭未到,雙手倏伸,已自內柳劍雄雙腕抓到。

如不伸手疾扶,眼看這醉漢準得要摔個頭破血。柳劍雄本是仁心俠腸之人,哪能見危不救;失卻俠義本。說時遲,那時快,疾伸鐵掌,扶過去。

豈知雙臂才探,陡的右“志堂”到壓力不輕,憑他從江南闖到關外來的半年經驗直覺,志堂的壓力似是指風,志堂是人身要,容人點上,準得周身酥麻,也是他自面壁之後,不但功力大進,慧亦已隨之突增,當下,猛甩,避開志堂要

在電光石火的瞬間,兩手腕脈也同時被人搭上,只待對方拇指一扣,柳劍雄今天怎逃得過被獲遭擒的惡運?

好飛天玉龍,的確不愧名列四龍,不待對方拇指扣實,疾的滑步旋身,功行雙臂,正當握腕之人“嘿嘿”笑聲方起之時,兩臂猛向右一甩“乒乓”兩聲,兩個身著重裘的漢子,被撞得疊做一堆。

兩個醉漢,確非庸手,一身,又已相繼躍起,一身皮襖,茸茸的沾滿了遭人踐踏融化了的泥汙,頭上的貂皮風帽早滾落丈外,顯得有點狼狽,人才站起,一左一右的向柳劍雄環圍過去。

帽兒一落,原形畢,霍然竟是在孝吃足苦頭的唐山四霸中的李珍同文冬元。

柳劍雄一看竟然是這兩個賣身投靠長白派的武林敗類,不由看著有點氣,一聲冷哼,說道:“原來是李義士與文義士,兩位這種偷襲行徑,不怕損了唐山四霸的威望?”話是幾句,可將兩人說得無地自容,兩人算得上北道高手,想不到合兩人之力聯手偷襲人家,竟然得栽了斛鬥。

原來兩人自孝一戰,吃足了柳劍雄有大虧之後,將他恨之入骨,暗中盤算好要找個機會,報得這番奇辱。

李珍雖兇狠,但無點墨,不會出此下作缺點主意,文冬元生陰狠,城府極深,這才兩人喝足離店,紫面天煞文冬元打頭先走,夥計才一掀門簾,一股冷風使他機伶伶的打了個冷噤,疾的將衣領拉了拉。

眼光向外一瞄,十丈外疾行而來的柳劍雄,就落人他那雙像鷹梟一般的犀利眼神中,環眼一轉,壞主意上冒,轉頭朝黑麵厲魄李珍咬了一下耳朵,李珍想是不同意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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