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楚霞衣渾身一軟,按住他的手“別…別這樣,天都亮了,大臣都在朝上等你,如果你不去的話,大臣們會說話的。”獨孤瀚一扯嘴“愛說就隨他們說去,反正我向來不管別人說什麼,況且你是我的,我想要你就是想要你,別人有資格說話嗎?再說,他們敢說話嗎?”

“但是你是一國之君,不好因為這樣…”

“一國之君?既然你知道我是一國之君,那就聽我的話,把藥喝了,然後讓我好好愛你,嗯?”

“我不…”容不得楚霞衣拒絕,獨孤瀚先喂她喝了藥,跟著扯下被子,讓楚霞衣雪白赤的身軀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清晨的陽光下。

獨孤瀚詫異極了!他知道她很美,也品嚐過她的羞甜與嬌豔,卻怎麼也沒想到陽光下的她,竟會美麗若斯。

但見她四肢修長,柳纖細,一身瑩白如雪的玉膚在陽光照下,透著一層薄薄的光霧,猶如籠罩著聖光的仙女一樣,散發出一種無法形容的神聖氣質,看得獨孤瀚目不轉睛,連怎麼呼都忘了。

他啞著嗓子說道:“霞兒,我說過你很美嗎?”楚霞衣搖頭,她讓他瞧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想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即使他佔有了自己的身子,成了自己的丈夫,那天生的矜持還是讓她無法接受在一個男人面前赤身體。

可獨孤瀚阻止了她“別、別蓋被子,這樣我才能好好看你,好好愛你。”

“可是…”

“沒有可是,來,幫我把衣服脫了,我總不能穿著這身衣服愛你吧!”楚霞衣略遲疑了一下,還是依著他的話,替他把衣服脫了。

這不是她第一回看到他光溜溜的樣子,卻是第一次在白晝裡看到他強壯赤的身子。

老實說,他真的很好看。

他的肩膀寬闊,身結實健壯,手腳很長,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只除了一道醜陋的疤痕外,他簡直可以說是完美無缺。

“如何?滿意嗎?”獨孤瀚低聲問,他知道她在看他。

楚霞衣霎時羞紅臉“什麼滿意不滿意?”

“我是你的男人,總得讓你滿意才能留住你,不是嗎?”楚霞衣不由得瞪他一眼,這男人真是獨孤瀚嗎?為什麼他總是沒片刻正經?

獨孤瀚摟著楚霞衣躺在上,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讓她輕觸著自己身上的疤痕“知道這疤痕是怎麼來的嗎?”楚霞衣輕撫著那深深的痕跡,幾乎可以想見當初這個傷痕有多深、多痛“戰場上被人砍的,是不是?”

“沒錯,這是在越國那場戰役中被雍容砍的。”楚霞衣一愣“雍容?你說西聖歐陽徹的弟弟,越王雍容?”

“沒錯,連我的臉也是拜他所賜,才得戴上面具。”說著,他取下打從遇見楚霞衣以來,一直罩在臉上的面具,出一張清秀、俊朗,卻在左臉頰上有道二寸來長傷痕的面容。

楚霞衣起身瞧著眼前這個全然陌生,卻又極為悉的臉孔。她想,若不是他臉上有傷痕,那麼他可以說是比歐陽雍容還要出、俊美的男人了。

獨孤瀚確實出

但見她面如冠玉,花,鬢如刀裁,眸似寒星。他的天庭飽滿,下巴方正,劍眉怒揚有型,鼻樑高聳;而他的,線條圓滿美好,嘴角微微上翹,彷彿未語先笑,透著一股極誘人、極蠱惑人心的奇異魅力。

就是這奇異的魅力,不知教多少女子為他失魂落魄,甘願受他擺佈;也就是為這奇異的魅力,讓無數的城主、君王,願意自動獻城投降,心甘情願臣服在他腳下。

楚霞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因他這奇異的魅力而願意接受他的條件,但她卻知道,自己這輩子將註定永遠無法擺脫這個男人,將註定永遠受制於這個男人!

楚霞衣幽幽問道:“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又為什麼取下面具?我聽說你從不取下面具的,不是嗎?”獨孤瀚伸手將她拉入懷中,大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來回遊走著“沒錯,不論我在做什麼,我從不取下面具,甚至是要女人的時候也是一樣。因為我不想讓人知道,堂堂聿皇竟然曾經敗在一個漂亮得不像男人的男人手上。”顯然他對於歐陽雍容的異常俊美有些不敢恭維,甚至對於自己敗在他手上這件事到耿耿於懷。

“那你現在為什麼取下面具?”獨孤瀚半開玩笑、半認真說道:“這有兩個原因。第一,因為我喜歡你,希望能永遠把你留在身邊;為了不讓你這隻美麗鳳凰動輒暈過去,我只好拿下面具,免得嚇壞我害羞的小皇后。”楚霞衣的臉幾乎紅到脖子上去了“你!”

“至於第二個原因…”獨孤瀚頓了頓,漂亮的黑眸中陡然閃過一絲陰沉“你認識歐陽徹和歐陽雍容兩兄弟,是不是?”楚霞衣一愣,不懂他為何會突然提起這點“歐陽徹是麒麟四帝,是玉麒麟的原始掌管者,身為敦煌九鳳,認識他也是很自然的事。”

“不,我指的不是這個,而是…歐陽兄弟為什麼會出兵幫你戌守西涼?據我所知,他們並不隨便出兵幫人的,即使是東皇耶律隆昊兵困延陵,他們都可以袖手旁觀了,所以他們會出兵幫你,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聽到這兒,楚霞衣總算明白他想問什麼了,也知道他為何會突然放棄早朝,會突然取下面具的原因了。

她臉上驀地罩著一層寒霜,推開他起身說:“你何不乾脆問,我是不是和他們兄弟之間有什麼曖昧,才會使得一向與人無爭的歐陽兄弟出兵幫我?”

“我相信沒有,因為歐陽徹這人素來不近女,除了澹臺明姬,我相信不會有第二個女人出現在歐陽徹身邊。至於雍容,那就很難說了!他長得比女人還美,個又隨和,別說女人,連同是男人的我看了都忍不住心動,更何況是女人?”楚霞衣霎時氣白了臉,冷冰冰的說:“獨孤瀚,請你搞清楚,雍容是我妹夫,是鳳宮的女婿,我楚霞衣豈是那種會和自己妹妹搶男人的女人?況且…”她頓了頓,俏臉有些泛紅“我是不是有過其他男人,你應該比誰都更清楚,不是嗎?”獨孤瀚一把抓住她的手“我當然知道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但焉知是不是最後一個?”

“你!”楚霞衣氣得一巴掌就甩過去。這男人搶了她的九鳳?,佔了她的身子,強娶她為,現在居然反過來質疑她的清白?

獨孤瀚面無表情地抓住楚霞衣的手,半警告、半威脅道:“我不管你和雍容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也不管雍容為什麼幫你,我只想告訴你,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我決不容許忍何男人,任何障礙出現在你我之間,特別是雍容。萬一不幸真的出現了,那我會不擇手段除掉他,即使傾全國之力也在所不惜,你懂嗎?”他將她拉進懷中,結實的身軀重重壓住她“霞兒,對女人,我向來是不吝惜於寵愛的。可一旦讓我發現我所寵愛得女人背叛我時,那我加諸在她身上的,將會是百倍,甚至是千倍的懲罰。所以乖乖聽話做我的女人,為我多生幾個孩子,我發誓會一輩子寵你、疼你,不讓你受半點委屈的。知道嗎?”

“我不要,我絕對不做那種逆來順受的女人,我…”

“別說了,我不想聽,更不想費時間和你做無意義的爭辯,現在我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要你,你知道我永遠都要不夠你的!”獨孤瀚滿意極了,不伸出大手愛撫她的全身,看著那暴在陽光下的美麗身軀,如何因他而顫抖、嬌,如何因他而呻、求饒。

他知道,這一刻她終於完完整整成了他的女人,而他也將是她完完整整的男人,她唯一的男人。

********

端著八珍養生粥,俏月來到御花園裡,笑眯眯地看著楚霞衣舞動長劍。

真好看啊!她不是第一次看見皇后娘娘舞劍了,可每一次看到都覺得好彩、好好看,也讓她納悶怎麼一個女子可以把劍耍的這麼好?

她實在好羨慕皇后娘娘會武功、會耍劍,也實在好想學,因為這樣走到哪兒都不怕被人欺負了。

想著,俏月喊道:“皇后娘娘,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其實楚霞衣大老遠就看到俏月朝這兒走來,可她卻一點休息的意思也沒有,因為她知道俏月準沒其他事,就是奉了獨孤瀚的命令來喂她喝藥、吃粥,說什麼這樣可以讓她補補身子,還可以讓她快些懷上孩子。

想到這兒,楚霞衣不覺有氣。

獨孤瀚那個霸道男人為了讓她懷上孩子,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先是強迫她喝藥,再是喂她喝養生粥,然後送她去參加什麼祭祀儀式,說可以退除氣,早些懷孕。

至於他該做的,他當然樂於配合,而且是天天配合,夜夜芙蓉帳暖,得楚霞衣答應也不是,拒絕也不是。有回甚至脾氣一來,她索關起門來個相應不理,可那男人居然從屋頂破瓦而入,硬將她綁在上,就這麼任他欺負了一夜。

她就想不懂,這男人為什麼如此急於讓自己懷上孩子?他那麼喜歡孩子嗎?他後宮裡多的是女人等著幫他生孩子,做什麼非要自己不可?

一旁俏月眼見楚霞衣不理她,於是又叫著:“娘娘,您再不過來喝粥,萬一粥涼了,那俏月又得去換一碗,您捨得讓俏月為了娘娘您跑來跑去嗎?”楚霞衣撲哧一笑,收劍止步“端過來吧!我的大小姐,我喝就是了。”俏月高興地端過八珍養生粥遞給楚霞衣,一面看著她喝粥,一面說:“娘娘,喝完了粥,我們去‘有鳳來儀’瞧瞧可好?”

“有鳳來儀?”

“是啊,皇上為了娘娘,特別叫工匠蓋樓,說是給娘娘住的。”楚霞衣的眼睛緩緩睜大“為我蓋的?”

“皇上說娘娘來自鳳宮,突然間來到這個和鳳宮完全沒關係的陌生環境,一定很想家。又聽說西涼城問水閣是當年朱雀天女依著鳳宮的樣子蓋的,所以皇上就命人描了張問水閣的草圖,在明瑟湖畔蓋了這間有鳳來儀給娘娘住,好解娘娘的思家之情。”楚霞衣詫異極了。

獨孤瀚為了她,特別命人蓋了有鳳來儀要給她住?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從沒聽他提起過?

俏月這小宮女心急得很,三兩下伺候完楚霞衣喝了粥,便拉著她匆匆忙忙離開御花園,往明瑟湖的方向而去。

還沒到明瑟湖,楚霞衣便看到一座極端富麗堂皇的高樓矗立在眼前,那樣子,正和西涼城裡的問水閣一模一樣。

楚霞衣怔愣地看著眼前這座有鳳來儀,這是他為了自己特別蓋的?他、他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難道他…

就在楚霞衣發愣不解的同時,一個女子嬌滴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臣妾叩見皇后娘娘千歲,請皇后娘娘安!”楚霞衣猛然回頭,赫然看見一名容豔麗的女子正站在不遠處。楚霞衣認得,她就是在西涼城外獨孤瀚曾派來試探自己的——夢妃。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