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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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外，擠滿了等待的人，或坐、或站，只有一個人焦慮不安的不停走來走去，不時的抬頭看著手術室外紅的燈。

“你別擔心，手術一定會很順利。”左渝霈走到季谷宸的身邊，安撫著他不安的情緒。

“谷宸，你就先坐下來等，別急。”左渝霽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向冷靜過頭的他如此焦慮。

風語也走過去，將他帶到椅子上坐下。

“你先坐下來休息一下，眼睛手術不算是個小手術，不會那麼快結束的，你總不能一直站著等吧！”季谷宸就算是坐下了，也是坐立不安，一副如坐針氈樣。

“我出去菸。”他才一坐下來，又馬上站起來。

“渝霽，你陪他出去。”風語向老公說。

左渝霽只好也跟著他出去。谷宸會這麼緊張，是可想而知，畢竟這一次的眼角膜移植，可以說是逸惟一的機會。

左渝霈和風語並肩而坐，只是安安靜靜的守候在手術室外，時間一分一秒如水般消逝。

終於——手術在五個小時後結束，紅燈熄了，手術室的門開了，躺在病上，眼睛覆蓋著紗布的季逸被推了出來。

四人一起擁了過去，季谷宸擔心妹妹的狀況，隨即衝到她身邊探視。

“醫生，手術結果怎麼樣？”風語問著醫生。

“手術很成功，不過為了怕染，這三天她得待在無菌室，之後才能轉到一般病房。”醫生解下手術帽，帶著溫和的笑容向他們解釋。

“那她的紗布要多久才能拆？”

“差不多三個星期的時間。無菌室裡你們都不能進去，所以你們還是先回去休息，醫院裡有護士，你們可以放心。”

“醫生，謝謝你。”風語向醫生道謝。

這個醫生看起來還很年輕，大約三十歲左右，聽說是從美國回來的外科醫生，不論醫德、醫術，都深獲讚許。

季逸這次能由他來執刀，也算是非常幸運。

在季逸被推去無菌室之後，左渝霽跟妹妹代“霈霈，你先陪谷宸回去休息，這兩天他也夠累了。”

“我知道。”

“語，我得先回公司一趟，你也先回家休息。”

“我跟你一起去公司。”

“也好。”左渝霽點點頭。

“谷宸，回去好好休息。”

“渝霽、語，謝謝你們。”若不是有他們的支持和陪伴，他一個人不知該怎麼撐下來。

“我們先走了。”季谷宸在他們先離開後，問著她。

“霈霈，你可不可以先陪我去一個地方。”

“不管你想去哪裡，我都願意陪你去。”就算是天涯海角，她也願意與他攜手同行，只要他願意讓她陪伴。

季谷宸牽著她的手，一起離開了醫院。

離開醫院後，季谷宸開著車來到第一殯儀館，來到季友濤的靈前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