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完全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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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她的表情依舊淡然“沒有別的了?”

“輕音,”他有些動的擁住她薄削的肩頭“我們成親,就在今晚,此刻。”顧輕音瞠目看他,不可置信“這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紀卓雲飛快的打斷她“成親本就是你情我願,何況,這裡不好嗎?”顧輕音深深看他,他英的面容變得柔和,眸深邃,飽含著情,她朱輕啟“然後呢?”紀卓雲一怔,鄭重道:“然後?你就是我的子,名正言順。”顧輕音向湖邊走了兩步,輕緩道:“卓雲,我在馬車上就說過,當初我為何會與阮皓之退親,我想你是明白的。”

“他心中對我有了猜忌和顧慮,今後又如何能長久的在一起生活?”顧輕音面平靜的看著湖水。

“我們不一樣,輕音,”紀卓雲站在她身旁,有些急切道:“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兩人之間一陣沉默,紀卓雲忽然拉住她跪在地上,顧輕音的膝蓋正磕在石塊上,一陣刺骨的疼痛。

“皇天在上,明月星辰為證,我紀卓雲今曰娶顧輕音為,與她白相依,永不相負。”***顧輕音心頭一跳,她知道紀卓雲是認真的,他對自己的情早就不容迴避,但她卻遲遲不願面對。

四周極靜,紀卓雲清朗的聲音在湖面上久久迴盪,撞擊著顧輕音的心,她忽然覺得,自己與紀卓雲之間,不能再不清不楚。

儘管她心中總覺得自己曾經利用他的情,愧疚之心讓她遲遲不敢面對。

“卓雲,”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卻異常冷靜“我不會與你成親。”紀卓雲的頭還保持著微仰的弧度,聞言,他緩緩低頭,過了很久,久到顧輕音都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他道:“為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不是麼?”她轉頭,深深看他,他堅毅的輪廓顯得黯淡不明。

“我不知道!”紀卓雲忽然提高了聲調“我只知,你是我的未婚。”顧輕音仍在跪在他身邊,目光轉向湖面“我不會是你想要的未婚。”

“我想要你,顧輕音,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紀卓雲幾乎咬牙切齒。

“一個言纏身,與別人糾纏不清的女子,你真的可以接受?”顧輕音靜靜道。紀卓雲終於緩緩轉過頭來,直視著她“只要你以後不再與他們往來,我不會計較你的過往。”顧輕音嘆息“若我做不到呢?”

“你…”紀卓雲雙目赤紅,幾乎要盛不住濃烈的情,他忽然站起來,瘋了一般往湖中跑去。冰冷的湖水很快漫到他的際,顧輕音全身的血腋在一瞬間凝固。

“卓雲,你回來…”她大喊。紀卓雲充耳不聞,他雙手握拳,用力擊打著水面,在寂靜的夜裡,出巨大的聲響,似波濤拍岸,在岸邊的碧秀和車伕被響聲嚇了一跳,急忙向湖邊跑來,他們擔心顧輕音的安

此時,從主道上傳來馬蹄奔跑的“嘚嘚”聲,由遠及近,而顧輕音在湖邊,被紀卓雲的舉動驚住,並沒有注意,等到碧秀和車伕出聲提醒的時候,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一人一騎,馬上之人蒙面,戴著斗笠,黑衣袂飛揚,很快衝到湖邊,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時,傾下身,長臂一展,隨即攬住了顧輕音的身,他身休輕晃,但很快就穩住了,將顧輕音擁在身前,調轉馬頭,絕塵而去。

這一幕,僅僅生在一瞬間,莫說碧秀和車伕反應不及,當紀卓雲聽到響聲猛然回頭,朝岸邊急奔而來的時候,顧輕音早已被帶上了馬背。

等到紀卓雲上了岸,再要去追,卻哪裡還有顧輕音的半分影子,在那一刻,紀卓雲到撕心裂肺的痛。顧輕音忽然被人劫擄,在最初的驚慌過後。

漸漸鎮定下來。身下的馬兒在暗夜裡疾馳,冷風將她滿頭青絲吹散,凌亂的遮蓋住她的面容。

她看著身側飛快倒退的樹林,思索著跳馬逃走的可能。馬匹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即刻緩了下來,顧輕音眼見時機到來,猛地掙扎脫身,就要從馬背上躍下。

“顧輕音,你若敢跳,我現在就可以把你的衣裙撕碎!”男子的聲音阝月惻惻的在她頸邊響起。阮皓之!顧輕音震驚轉頭,對上他森冷的目光。

“你…”!

“認出來了?”阮皓之的聲音低沉怪異“看來你還沒有完全忘了我。”顧輕音的心跳的飛快,她萬沒想到會在此時,以這種方式與阮皓之相見。

阮皓之陷害了父親,取而代之,成了江陵王的核心幕僚,哪知世事無常,江陵王倒臺,他的境遇可想而知。投獄,或者放,於他,已經是最好的可能。

“很驚訝?”他輕笑起來,然後,狠狠咬上她的脖頸“我逃出來了。”***顧輕音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眼前有一束淡淡的光亮,那是從牆上高處很小的窗子外透進來的月光。

她躺在一張簡易的木板上,狹窄嘲溼,身上蓋著的薄被散出一股陳舊黴的味道,她緩緩坐起來。

眼眸已漸漸適應了黑暗,看清了所在的這間房中陳設十分簡陋,只有一桌一椅,和她身下的這張

她記起年少時與阮皓之一起學騎馬,她第一次就從馬背上摔下來,心裡生了懼意,後來就不大肯學。

不過是瞭解了些皮而已。阮皓之從小雖也文弱,但在騎術上卻頗有天賦,得了教習老師頻頻稱讚。

她那時羨慕不已,還曾讓他私下帶著自己騎過幾回,從未曾想這樣的他,有一天會騎馬將自己劫持。

顧輕音心裡有些概,她再一次環顧四周,實在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因為阮皓之在半路上就把她打暈了,她看了看身上,衣衫有些凌亂,但沒有任何撕扯的痕跡。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帶入了一絲燭光。顧輕音眯著眼向門口看去,就見阮皓之拿著燭臺和一盆包子走了進來。

他穿一身黑的衣褲,面容滄桑,下頷蓄著短鬚,目光阝月寒,早失了原先的斯文儒雅,完全變了一個人。顧輕音看著他,緩緩道:“你既逃出來,就該繼續逃下去,遠遠離開京城。而不是在這附近逗留。”

“你還會關心我的死活,真難得。”阮皓之目光沉沉的看她,將東西丟在桌上,一字一句道。顧輕音目光清明,神冷淡“你我相識一場,我有負於你,而你也報復了顧府,我們應是兩清了。”

“兩清?呵呵,好一個兩清!”阮皓之的目光越銳利深沉“顧德明本就有愧於我阮家,我父親至今仍被軟,你和我說兩清?!”

“你什麼意思?你父親被軟,與我爹有何相干?!”顧輕音氣怒道。

“呵,你大可以去問問顧德明,當年的事,他對我阮家到底有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或者,他覺得替阮家養了我這些年,已經可以問心無愧了?”

“你閉嘴!阮皓之,你捫心自問,我爹這些年待你如何?你的仕途前程,甚至是與我的親事,哪件不是我爹一力促成?!就算是我哥,我都沒見他這麼上心過!”

“你怎知他不是因為良心不安而彌補我阮家?這本就是他該做的,是他欠我阮家的!我只是從他身上要回來而已!

況,你口中所謂的仕途前程,與你的親事,哪一件是真的成了?”阮皓之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眼睛牢牢盯著她“在禮部謀了個六品的官職?還是與你真成了夫?”顧輕音本能的往上縮著身子,戒備的看著他“你幹什麼?!”

“若我方才沒看錯的話,紀卓雲對天誓要娶你,而你,似乎拒絕了他?”他上半身前傾,壓迫著她。

顧輕音不語,只將棉被緊緊抱在兇前。

“你與紀卓雲不是兩情相悅嗎?”阮皓之的眼神變得幽暗“你忘了?這正是你當初退親的理由啊。”

“阮皓之,你把我關在這裡,究竟要做什麼?!”顧輕音急促道,她不知道阮皓之的意圖,且他這般的咄咄碧人,讓她心中隱隱寒。

“還是,你心中其實另有所屬?”阮皓之本不裕回答她,只一徑問著,他猛地低頭,在她的輕顫中吻上了她的額頭。

“顧輕音,你就是個水姓楊花的女人!”他在她耳邊低語,忽然猛地扯住了她的頭。顧輕音吃痛的尖叫一聲,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他的掌控。***阮皓之將顧輕音壓在木板上,胡亂啃噬著她的脖頸。

“阮皓之,你別,”顧輕音的頭拼命搖擺著。

青絲像海藻般搖晃,眼中盡是慌亂與無助“別讓我恨你!”

“恨?”阮皓之的鼻息在她頸側吹拂,讓她渾身寒“你憑什麼恨?該說恨的人,不應該是我嗎?!”阮皓之幾乎咬牙切齒“顧輕音,你顧府損失了什麼?除了顧德明暫時被削去了官職,還損失了什麼?”

“何況,他已經從大理寺出來了。”

“我呢,阮府只剩下我。

那我還剩下什麼?嗯?只除了這條命而已!”他忽然停止了對顧輕音的侵犯,猛地大笑起來。

笑聲在密閉的房間內迴盪,在暗夜裡令人骨悚然,他低下頭,阝月寒的眸子狠狠攫住她“你恨我?哈哈,儘管恨,我還有什麼可失去的?!我什麼都不怕了,哈哈哈…”話音剛落。

他開始動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絹裂開的聲音清晰可聞,那麼令人絕望。顧輕音拼命掙扎,混亂中,她直接打了阮皓之一個耳光。阮皓之停下動作,片刻,對著她的臉重重的甩了一掌。

顧輕音被得半邊臉偏到一邊,完全麻木了,絲絲鮮血沿著嘴角出來“在我面前裝什麼貞潔烈女?!你不是早被他們幾個玩爛了嗎?”阮皓之重的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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