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請將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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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德明剛回府不久,便從門房得了信,阮皓之要來拜見,他心中其實存了疑惑,阮皓之算起來已有許久未到府裡了。

這次輕音受傷,按理說他這個未婚夫早就該來了,倒還不如那紀卓雲殷勤,搖了搖頭,他雖認定了這門親事,卻也覺得阮皓之作為女婿似乎欠缺了什麼。阮皓之走進來,行了一禮,便不再說話,只垂首站在一旁。顧德明微微皺眉,讓他坐了。

底下人送上香茗,他在蒸騰的嫋嫋霧氣中端詳他的神,總覺得他此番前來與以往都不同了。

阮皓之簡單詢問了幾句顧輕音的傷勢,聽說沒有大礙,便沒有再問,一張斯文的臉上表情始終沉著,過了片刻,才道:“顧大人,下官今前來,有一事相問。”他說話的語氣有些古怪,嘴微微發顫。顧德明將他的神態都看在眼底,威嚴道:“你要問什麼?”阮皓之的身體幾不可查的顫了顫,他格向來猶豫懦弱,優柔寡斷,做事瞻前顧後,沒有決斷力。

此刻被顧德明提高了嗓門一問,難免有些底氣不足,他張了張口,不知要如何啟齒,畢竟顧德明這麼多年來待他的確不薄,扶持他到了今,即使他已與顧輕音翻臉,對顧德明卻始終有一分敬畏。

他一開始聽到傳聞的時候是完全不信的,只後來他有幾個同窗故友都明裡暗裡的與他說起這件事,帶著同情和憤,孫尚恆更是將此事說的斬釘截鐵,嘆他認賊作父。

他疑心自然越來越大。因著前頭顧輕音的事,他雖發了狠要出這口惡氣,但到底顧慮著顧德明。

突然要與常年依附的顧府為敵,對他而言的確需要莫大的勇氣,這才遲遲沒有動手,捱到了今,那些個言已在他心中生了,發了酵,再也無法忽視。

阮皓之靜默片刻,抬起頭來,道:“當年家父的事,是否和顧大人有關?”顧德明雙目如炬,深邃有神,置於桌案上的手掌驀地一緊,沉聲道:“無論你聽到了什麼,都不要輕易去打攪你父親。”

“你是怕我父親說出什麼來?!”阮皓之不提高了聲音。他看出了顧德明的迴避。顧德明冷冷看他“你父親現下好不容易能清淨度,卻仍擺脫不了陳年舊疾,你既為人子,也該好好替他想想。”

“好,”阮皓之道:“反正我也沒想過要去問他,不如顧大人給我一個確定的答案,也可省了我再去求證的力氣。”

“當年的事我與你父親之間早有承諾,絕不再提,”顧德明目光幽深的看著他“不管你聽到了什麼,老夫都不會解釋半句。”

“你!”阮皓之站起來。

情緒有些動“你這是心虛!當年我父親就是因為保住你才被軟,阮家一夕敗落,全都是因為你,顧德明!

你總是這樣,裝出一副清高的嘴臉,施捨似的幫我,好讓我記住你的莫大恩惠麼?我告訴你,我不稀罕!我也不需要仇人的恩惠!”說到動處,他一腳踹翻了一把黃花梨的椅子。

顧府的老管家聽到動靜衝進來,見阮皓之赤紅著雙目對著老爺大呼小叫,完全不見平謙謙君子的儀態,便讓人趕緊將他按住,怕他再做出什麼過的舉動來。

“你讓他繼續說下去!”顧德明一揮手,幾名家丁只得放開阮皓之,站在一旁戒備的看著他。阮皓之整了整被人拉扯的有些散亂的衣袍,眼神愈發陰沉“顧德明,記住,不是我阮皓之無情無義。

而是你顧府欺人太甚!是你我的,你把我父親害成那樣,居然還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裡的一切?!”他環顧四周,顫聲道:“顧輕音和你提了她要退親的事嗎?還沒有?她不是和紀卓雲好上了要訂親嗎?還是你裝君子裝過了頭,不敢和我提?好。

那就由我來,你們這樣的人家,我阮皓之高攀不起,我要馬上和顧輕音解除婚約!”***顧德明因為顧輕音執意要退親的事,罰她跪過祠堂,她卻百般不肯屈服,當時因為顧輕音要巡,事情就這麼擱置下來,他心裡認定了與阮府的親事,任何人都沒有置喙的餘地。

何況,女兒與阮皓之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他看著他們長大,在半年之前,從任何方面考慮,他都未想過這門親事會有什麼不妥。

顧德明面容微沉,阮皓之究竟為何會翻出這些陳年舊事來質問他,他定會查個清楚。顧府內院。顧夫人和女兒坐在一處,面前放著一盤時令瓜果。

顧夫人握著女兒的手嘆息道:“輕音,娘一直沒敢和你說,”她看一眼顧輕音的臉“那阮皓之也不知發了什麼瘋,昨竟到府上和你爹大鬧一場,說要退親。”顧輕音從不是狠心的人,心裡多少對阮皓之還存著舊相處的情分,便是翻了臉,仍有幾分愧疚,倒也不知此時的阮皓之心境已然大變,只當他惱恨自己無情“爹沒事吧?怎的昨不與我說,”輕嘆一聲,繼續道:“想來也是女兒的過錯。”顧夫人拍拍她的手背,道:“你爹沒事,他心裡有數,難道還要為這小子氣壞了身子不成?倒是你,別再胡思亂想,這事哪有什麼對錯,只他這麼一鬧,真是不顧著往的半點情分了。”顧輕音接過母親遞來的剝了皮的鮮桃,緩緩道:“爹原不是還要舉薦他去吏部?”她沒想到阮皓之會真鬧到府上來,還直接找了父親,的大家都沒了臉面。

她原來存的愧疚也反而淡了“你爹一貫看中他,這一路也不知幫了他多少,他即使與你無緣。

也不該這麼和你爹胡鬧,這對他半點好處都沒有,”顧夫人搖了搖頭“經了這次,你爹心裡多半也冷了,只退親的事還不肯鬆口,唉,也不知他還在執拗些什麼。”桃子鮮多汁,顧輕音吃了幾口卻只心不在焉,顧夫人自然知道她心還繞在這事上,便岔開話題道:“今門房上接了一份大禮,你道是誰?”這幾陸陸續續總有些同僚送禮過來,有關係相的還親到府裡探望,來送往多了,顧輕音也不甚在意,只道:“每都有禮到,女兒哪裡知道是誰。”顧夫人笑道:“娘也不同你打啞謎,這卻是上官大人送的,門房裡幾人來回了好幾趟才搬進來,真真是出手大方,裡頭一些珍貴補品娘都沒見過幾回,今倒是沾了你的光。”顧輕音心頭一跳,一雙剪水秋瞳直直看過來“上官容欽?”

“這朝中還能有幾個姓上官的,自然是他,你爹對他向來推崇,我還道是怎麼個學究呢,如今看來,還真是個有心的。”顧夫人笑盈盈道。

顧輕音將桃子放回盤中,心頭猝不及防湧起淡淡的酸,她自那車隊遇襲與上官容欽分開後,再沒有他一星半點的消息,她曾想他可能找過自己。

只是沒有找到罷,可他們之間終究只是一段相互扶持的關係,他要救出郡主,她要離開山莊,僅此而已,念及此,語氣便有些淡了。

“上官大人是看在爹的面子上,娘還道什麼沾了女兒的光。”顧夫人不知女兒這些細膩心思,道:“和你父親還分什麼,左右都是念著咱們顧府呢,一下子送了這些個東西來。

等你身子好了,得去登門拜謝才好。”顧輕音只默然不語,就這麼悶在府裡頭,顧輕音手臂的傷勢大好了,痂開始脫落。

她在爹孃的千叮萬囑下又帶了不少塗抹的藥材在包袱裡,坐上御史臺特意派來的馬車一路朝京郊疾馳而去。京城駐軍的營地就設在驪山腳下,算得上是個山清水秀之地。

顧輕音未時三刻才到,也顧不得休息,匆匆吃了些,將隨身帶的包袱等物置於安排的營帳中,便準備召集監察御史問明巡查情況。

正要掀了簾子出去找人,一道頎長的身影驀地閃進來。顧輕音一驚,卻被來人一下子壓在牆壁上。***顧輕音在那一瞬間聞到一股陌生卻悉的味道,那是純男的體味,炙熱而濃烈。

“魏冷堯,你做什麼?”顧輕音抬起頭,對上男人幽藍而清冷的眸。

“噓…”魏冷堯將她圈在牆壁和身體之間,手掌沿著她的指尖,到她的手臂,再到肩膀和脖頸,在她白皙細膩的肌膚上輕緩的,目光暗沉深邃,嗓音低沉磁“讓我看看。”顧輕音在他的撥下輕顫了顫,雙手抵在他前,試圖和他保持距離,力持鎮定道:“魏將軍,下官不知您在說什麼,下官奉旨巡查,還請將軍行個方便。”下一刻。

她的雙手已被他緊緊捏住按在頭頂,他高大的身軀過來,緊緊貼上她玲瓏有致的身子。

“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他的薄貼近她珍珠似小巧的耳垂,灼熱的氣息悉數噴在她的耳廓上,舌尖一勾,掠過耳,就像一片羽刷在她的心尖上。

顧輕音身子酥了半邊,顫聲道:“你,你到底要做什麼?這裡是營帳,隨時都會有人進來!”魏冷堯幽藍的眸子深沉如海,直視著她,指尖描摹著她臉部清麗緻的輪廓“你在裝傻而已,我的小婢女,儘管我不知道原因。或許,是擒故縱的把戲?”

“去你的擒故縱!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請將軍放開,”顧輕音微仰起頭與他對視“還有,我不是你的婢女!”魏冷堯濃密的劍眉幾不可見的一蹙。

看著她泛著紅暈的清麗小臉,驀地低頭吻上她淡粉的瓣,她的味道依舊甜美純淨的不可思議,柔瓣讓他沉溺不已,他狂的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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