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伸手逗哢小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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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請你在外面守著,我想要安靜地待一會。”櫻之間,擺設依然悉,還隱隱殘留著冷泉身上的黑方香氣,帶著一種物是人非的寂寥。他安靜地退守在外面,我環視了房間一圈,然後躺倒在軟軟的塌塌米上,閉上眼睛,覺地面傳來的涼意可以生生將我封凍。

然後突然間,房間裡的電腦無人控地自動啟動了,我詫異地走過去,發現那電腦上自動顯示出一個文檔,我剛要伸手去碰鼠標,它卻已經自動地打開,白底血紅的字,格外駭人。

那上面寫著,蓮司的前世就是淺井備前守長政,而我卻是背叛了他的織田市!淺井長政和織田市的故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他們僅有的子嗣也是死在了市的兄長…織田信長的手裡。

最後他們所生的3個女兒,成為本亂世和德川幕府初期著名的女子,而我和紫呢?紫,如同他的名字,是至尊至貴的人的轉世…公元1000年時候在位的一條天皇。

他叫懷仁,是藤原兼家的外孫,只活了31年…那是因為我的前世藤原彰子為他帶來了數之不盡的痛苦。天皇心愛的人是藤原定子,彰子的堂姐,他的表妹,他將她立為皇后,在兼家長子道隆控制朝政的時候。

這樣的寵愛並不會招來麻煩,然而道隆死後他的弟弟道長掌握權柄,於是他也將自己的女兒、也就是彰子送進了宮中,並且將之扶持為與皇后同級的中宮,於是悲劇的序幕,就這樣被拉開了。

定子徘徊在失寵的邊緣,終抑鬱,而被迫減少見面的一條天皇,也並沒有將寵愛轉移到彰子身上,記得史書上說彰子進宮的時候還不滿13歲,天真純稚。

可是也被深宮寂寞毀滅得一乾二淨,後來定子難產,被送回本家之後莫名其妙地香消玉殞,一條天皇內心悲痛,愛上他的彰子除了默默忍受,別無它法。

一條天皇崩逝後的63年,彰子出家,然後離開這個世界…她生命中有11年是被這個不愛她的男人主宰,為他生兒育女毫無怨言。

可是她卻知道,他是恨她的。彰子在她盛年只學會了寂寞而堅忍地愛,在一條天皇離世之後,也只能沉默到老,公元1000年開始的悲劇,直到74年後才告終結。

懷仁…溫柔卻殘酷的一個男人。彷彿自己就是彰子,那個父親是關白,母親是修子內親王(品級高的公主才有資格被封為內親王),一出生就有耀眼榮華相伴的女子,偏偏因為命運,選擇了一條滿是荊棘的路。

究竟是誰?是誰要我看到這個東西?那個人究竟是什麼目的?一團霧,但是在我試圖將文檔關閉的時候,電腦的屏幕忽然一黑,然後變成了一段錄象,主人公正是已經去世了的蓮司的母親、冰見夫人。

她摘下了眼鏡,出原本明亮的雙眼,優雅地蹙著眉頭道:“緋殿,不得不說我深深恨著你…

我和我的丈夫都將因你而死,可是你卻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而我的兒子,不管前世今生都為你所苦,你卻不會有任何回報。”

“緋殿,與你孱弱嬌柔的外貌不同,你有著鐵石心腸。你明明知道蓮司會因為你的離開而死,卻能夠和近衛紫逃走而不再回來。

你和橘慎有糾纏,是因為一千三百年前,橘慎是因你而死的大友皇子,你明明身為他的子十市皇女,卻被迫幫助自己的父親大海人皇子謀反、迫他自殺。”她頓了頓,笑道:“現在發現了吧?你的出生是有預謀的,鷹司家為了家族的復興,特意在輪迴錯的軌道中找到了唯一和新一代四神糾葛甚深的你。

你和橘慎是十市皇女與大友皇子,你和明石楓是二條皇后與在原業平,你和近衛紫是長保中宮藤原彰子與一條天皇,你和我兒卻是織田市與淺井長政…

一切都是鷹司經實的如意算盤,可惜他唯一錯算的就是,他一意扶持的近衛紫身為至高至貴之人的轉世,怎麼可能聽命於小鬼都不如的他?”

“時至今我已經明白近衛紫的目的,我和賴通固然是罪有應得,但蓮司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但我卻不願意蓮司陷入這樣的爭鬥…你記住,惟有毀滅,才能讓”京“真正解脫它千年的負擔。”說完,她笑了,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優雅,將一枝綠萼早梅入龍泉瓷瓶中。錄象到了這裡忽然中斷,然後一片茫茫的雪花白。她是要我坐視不管麼?可如果她試圖以幾百年前織田市對淺井長政的虧欠來要挾我救蓮司,那也是沒有用的,因為我已經答應近衛紫,我只會坐等結局出現。

我的出生如果是伯父和父親心算計的結果,我反而謝他們…如果不是他們,我依然無法來到這世界,無法與慎完結我們之間的糾葛,無法生下小隱。

“緋,犧牲和奉獻對於整個世界都沒有用,但惟獨對愛你的人是一劑可以腐蝕刻骨的毒藥。”那是紫的聲音。

“你…早就知道了?”他走過來,將我緊緊圈在懷裡,齒在我的頸項徘徊,瀰漫出淡淡的藥味:“我每天都會來這裡等你,而那些信息也每天都會自動顯示一次。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名子就是定子的轉世,而我註定會負她。”

“你應該愛她才對吧…一條天皇明明愛著定子皇后的。”彰子的情緒忽然藉由我的心爆發開來。

“不,懷仁所愛的人是彰子,他對定子的情就如同對一個姐姐,你知道定子長他三歲,他們是一起歷經磨難活過來的啊。”紫嘆息了一聲。我不由啞然,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明顯地表自己的情緒吧,似乎他就在藉由一條天皇的事情暗指他自己,這種不適應不由讓我下意識地問:“你就是因為看到了冰見夫人的錄象,才決定要將”京“徹底毀掉的吧?”

“我要你自由,我並不在乎殘破此身的未來,但我希望你和孩子不會再被這裡的舊事威脅,”他頓了頓,又道“當然,如果未來我能夠陪在你和文久身邊,請你教會我要怎樣才能做一個好父親,一個好丈夫。”我只能抬頭面對他的話:“你知道嗎,我一度恨過你。”

“我知道,因為在他們都溫柔對你的時候,只有我毫不憐惜地強迫了你,”紫笑了。

帶著一點苦澀,眼睛裡紫光深濃“可是緋,沒有人教過我怎麼去愛,在”京“裡,愛是毀滅的同義詞。”

“並不只是那件事,還有慎,我曾經以為慎是你死的,現在看來,慎其實是被我和他自己死的。”想到慎,終究還是不能不難過。

“哪怕他是自殺,也不能減免我絲毫的罪…”

“不錯,緋,我們都有罪,那就是你。所有的孽都是因你而起,每個人卻都甘之如飴。”蓮司邁著有力的步子走進他原本的領地。

他把頭髮剪成了我們初見時候的長度,那個疾風驟雨的夏末午後,那個清而眼神寂寞的少年。

他的表情恢復成一種悉的漫不經心,但是瞳孔深處已經沒有一種名為執念的東西:“紫,毀了組織是我們的共同目的…但除此以外,我還要為父母報仇啊。”

“你說的對,所以我在等你…如果這樣簡單就死去,我以後又有什麼資格照顧他們母子?”紫忽然把十字架掛在我身上,然後當著蓮司的面,快速到我毫無防備地親吻我的嘴“等我回來,如果我沒有回來,就嫁給他。”***我不知道他們這樣出去是準備幹什麼,但那副搏命的姿態告訴我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無力地躺倒在椅子裡,只看到綠抱著小隱,一臉不贊同地對我說:“緋殿,您不該這樣做的。”綠似乎生氣了。

因為之前她已經開始稱呼我為緋了,可是現在又對我用敬語了,我笑著抱過小隱:“你是在氣我沒有阻止他們嗎?”

“當然,大人和冰見蓮司都以你的意志為優先,如果你出言阻止,他們就…”綠顯然是對戰況到憂心。我笑了笑:“帶著痛苦表情說出”不死不休“和失去了執念的兩個人,怎麼可能真的出你死我活的局面?放心拉,難道你對紫的實力沒有信心嗎?”

“你真的很明誒,完全看不出來你是這樣一個人…也對,如果真想把大人置之死地,冰見蓮司怎麼可能一個人光明正大地進來?!”綠喃喃道。談話間小隱餓了。

我和綠都是堅持母餵養的人,所以綠轉過身繼續和我聊天。小隱很乖巧,但是卻很喜歡咬我,有時候真覺得痛的。綠笑說這就是母親沒完沒了的磨難,誰要我把他帶到了這世上呢?的確,小隱來到這個世界,天真純稚如同待染的絲緞,身為母親的我,怎能不張開雙臂護衛他呢?

輕輕‮摩撫‬著他的背,我微笑著凝視他。移門忽然被拉開,綠期待地望出去,卻是聲音惻然:“怎麼會…”剛將衣服拉好,我轉身,見到渾身是血的蓮司,木著面孔凝視我:“去救他吧,他的身體似乎不行了。”說完這句話,他又愣了許久,隨即重重倒地。

這一刻,房間裡充斥著我的尖叫。

“這是對自以為是的你的懲罰,”紫滿意地喝了口我煲的湯,伸手逗小隱,這麼短的一段時間裡,他就和小隱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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