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鸞鳴鳳殘江湖了恩怨蝶逝雲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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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醜剛才都傷在藍小蝶的掌下,雖然並非重傷,但中掌之處仍然隱隱作疼,對動手拒敵妨礙甚大,這一撤去,賴以威霸江湖的四象陣法,立時相形見細,如非超塵、超慧等在和白雲飛動手之時,耗消內力未復,川中四醜恐早已無法抗拒,傷在峨嵋三老手中了。
華山派中多臂金剛屠一江,一見海天一叟蘇朋海揮拐突圍,橫裡一躍直搶過來,阻住去路。
海天一叟蘇朋海探臂把龍頭拐直點過去,去勢勁急。
屠一江吃了一驚,暗蹬:此人功力之深,果真是罕見罕聞,隨手直點一拐,競有這等威勢,哪裡還敢大意,身軀急轉半周,讓過點來一拐,右臂疾出,一掌面劈去。
海天一叟蘇朋海急脫身,不耐久戰,功力潛運右掌,直待屠一江掌勢將到前
之際左手迅如雷奔而出,大喝一聲,硬接多臂金剛一掌。
海天一叟蘇朋海內功深,一掌硬打,只震得屠一江內腑血翻氣湧,半身麻木,一連退了四五步,才拿樁站住。這時蘇朋海只需趁勢虛空劈出一掌,屠一江在運氣調息之時,自無能再運用內家真力抗拒,勢非被他震斃掌下不可,但他卻在運掌
待擊出之時,猶豫了一下,他怕這追魂奪命的一掌,
怒了環伺在四周的強敵。
這一剎那間,八臂神翁杜維生已大喝一聲,青竹杖疾點而到。
海天一里揮處,一招“手揮琵琶”當拍去。
海天一叟蘇朋海揮拐掃杖,欺身直進,此乃江湖上少聞少見的打法,不但要自恃內功比人深厚,而且還要封架開對方襲、擊的兵刃。
八臂神翁杜維生冷笑一聲;側身避開襲來一掌,右腕一沉,青竹杖同時避開了龍頭拐,右腕揮動之間,幻化出三點杖影,分指海天一叟蘇朋海三處大,一面口中喝道:“好蠻的打法。”哪知蘇朋海的確有著超人的武功,龍頭拐掃出一半,突然間硬收回來,一收一推之間已把杜維生青竹杖封架開去,隨手反擊一拐,攔
橫掃。
八臂神翁杜維生在峨嵋山臥虎嶺為搶奪萬年火龜之時,曾和海天一叟蘇朋海硬拼一招,知他功力深厚,不敢硬接他一拐橫掃,當下疾退三步,讓避開那強猛的一拐掃擊。
白衣神君滕雷,目睹海天一叟蘇朋海勇不可擋,單憑杜維生決是抵擋不住,有心出手,又伯崑崙三子不肯相助,那時強弱易勢,反增敵人兇焰,一時之間猶豫難決。
海天一叟蘇朋海退杜維生後,立即低聲招呼百步飛錢胡南平等,道:“我們快走。”他乃見聞廣搏之人,一望之下,已知環伺強敵,彼此各懷私心,是以不能合力聯手攔截,但如被他們稍有相商機會,只怕在利害一致之下,能予哲息私心,聯合出手。《歸元秘笈》既在自己手中,自是不必多作停留,招呼之後,立時揮杖疾衝,長身一掠,人已到三丈外。
胡南平、莫倫、葉榮育、區元發,緊隨身後,疾衝而上。
這幾人都是當代頂尖的高手,聯抉疾衝,聲勢何等驚人,杜維生等果然不敢出手硬行攔劫。
王寒湘扇掌齊施,猛攻幾招,長嘯一聲,凌空而起,半空中一個倒轉身,飛落到海天一叟蘇朋海等身後。
川中四醜一齊運功,狂發兩掌,一擋峨嵋三老攻勢,三老向後退去。川中四醜卻借三人一遲之勢,轉身兩個急躍,到了蘇朋海身後。
翻天雁夏雲峰和王寒湘雖只手到二十餘招,但心中已暗暗佩服對方武功,只覺對方此起胡南乎來,武功又似高出很‘多,真要力拼下去,勝負還難預料,又見崑崙三於等都未出手,不覺心中也有些氣餒,他心中非常明白,憑自己一人之力,去對付眼下強敵,那可是自找苦吃,是以王寒湘撤走之後,立時收劍不再追趕。
這五派高人如果真能同心協力的聯合起來,雖未必能把天龍幫擊敗,但至低限度,也可以打一個勢均力敵,但因各人互有私心,都想先讓別人打到力盡筋疲之時,自己坐收漁人之利,這一來,卻給天龍幫以可乘之機,但誰也不願就此罷手,又,不甘武林奇書被人帶走,是以,卻都相隨於後,緊迫不捨。
白雲飛久居天機石府,對附近地形甚是悉,眼看天龍幫撤走方向正是一處絕地,心中暗自付道:江湖之上,久傳九大門派武功,和天龍幫的幾位壇主的盛名,難得有機會看到各派的鎮山絕學,不如讓他們拼搏一番,一則可以增長自己一些見識,二則可使蝶妹妹借觀摩動手機會,多悟出《歸元秘笈》上一些武功,反正今後自己已安下隱修之心,不再在江湖走動,以後很少有機會,再看別人動手了。
白雲飛心念一轉,也不揭破,低聲吩咐三手羅剎彭秀葦道:“你保護著蘇姑娘;緊隨我們身後。”說完,縱身躍落藍小蝶身側,拉著她和李青鸞,遠遠地隨在杜維生等身後跟進。
這時的局勢,是天龍幫各壇主在最前,五大門派高手相隨於後,白雲飛、李青鸞、藍小蝶;馬君武等,又跟在五大門派的高手後面。
翻越過兩座山嶺,到了一片濃密的松林所在。蘇朋海一看那山勢形態,不微微一怔,原來那片松林兩側都是峭立的高峰,後面形勢如何,又被那一片濃密松林擋住,難以看得清楚。
海天一叟蘇朋海微一猶豫,後面緊迫的五派高人已然趕到。
黃旗壇主王寒湘低聲說道:“幫主暫請入林,埃天入夜,再思脫身之策不遲。’蘇朋海回頭一看,見白雲飛和藍小蝶也追了來,只得進入松林。
群豪追到林邊之後,停住了腳步,互相望了一眼,誰也不敢冒險深入。
八臂神翁杜維生目光環視,掃掠群豪一眼,說道:“天龍幫掘起江湖之後,短短二十幾年,勢力已遍及江南,近年以來,又以極快的速度,向西南江北擴展,不是兄弟說句洩氣之言,眼下咱們號稱武林九大門派,只伯沒有一派能單獨和天龍幫抗衡,如果再被他們劫去《歸元秘笈》,不出十年,整個江湖必都是天龍幫的天下。”他這一番話,果然發起群豪同仇敵汽之心,夏雲峰首先點頭說道:“杜兄之言,說得一點不錯,蘇朋海一代梟雄,武功已高強絕倫,如再得《歸元秘笈》武學奇書,那可是如虎添翼,咱們如不能據棄私心,合力聯手,只怕是難以奪得奇書。”白衣神君滕雷一咧大嘴巴,皮笑
不笑地說道:“夏兄言之有道理,但不知有何高見,才能奪回《歸元秘笈》?”翻天雁夏雲峰,心中暗罵一聲,好個刁惡之徒,
後非要好好給你一領教訓不可。他心中雖在暗罵,嘴裡卻微微一笑,接道:“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大家不存謀得《歸元秘笈》之心,把那奇書奪得,歸還給原主,但此事只怕難以行得通,第一個滕兄就不贊成…”他回頭望了白雲飛、藍小蝶一眼,目光轉註在白衣神君滕雷臉上,接道:“滕兄你說是也不是”滕雷乾笑兩聲道:“佩服,佩服。好一個嫁禍他人之計,不過夏道兄你說這等豪語,想來定是未存取得《歸元秘笈》之心了?”翻天雁夏雲峰迴首他顧,望也不望滕雷一眼,’繼續說道:“因而兄弟想到一個十分公乎的辦法,既可合力對付天龍幫,又可各憑武功取得那《歸元秘笈》”八劈神翁杜維生拂髦一笑,道:“高明!高明!兄弟當洗耳恭聆道兄高見,不過,峨嵋派超元大師已經聲明在先,無意於《歸元秘笈》,咱們武林中人,最重信諾兩字,返峨嵋派既是不願取得,那就不妨除去。”超元冷哼了一聲,但卻未接一言。
夏雲峰笑道:“這是最好不過,兄弟原本想奪得《歸元秘笈》之後,把它封存起來,然後再由咱們五派具名,邀請另外四大門振,定期比劍,一來決定秘發誰屑,順便亦可把數百年的排名之爭決定,如果能再有一派自願放棄,這事就更好辦了。”杜維生道:“兄弟之意是先把那《歸元秘笈》奪回再說,不管被哪位搶到手中,只要是咱們九大門派中人,事情就好辦得多,不知道兄以為如何?”回頭看向通靈道人。
通靈道人例目望著玄清道人,說道:“師兄有何高見?”玄清道人談談一笑道:“一切都請掌門人作主裁決,小兄恭候調遣。”通靈道人低頭沉思一陣,對杜維生道:“杜兄既然瞧得起我們崑崙派,貧道等自然不便推拒,這麼辦吧,,我們崑崙振負責搶書,杜兄等分頭拒擋五旗壇主和川中四醜。
“杜維生暗罵道:“好個刁惡的牛鼻子,縱是搶到了奇書,還真能帶得走嗎?”心中雖在暗罵,口裡卻笑道:“就依道兄之意吧,不過,蛇無頭不行,兄弟想推舉夏兄發令,不知各位是否贊成?”翻天雁夏雲峰微微一笑道:“兄弟德能鮮薄,豈可當此大任,我看請滕兄主持其事吧?”白衣神君膝雷咧咧大嘴,無聲無息地一笑,道:“兄弟和杜兄心意相同,夏道兄不必謙辭了。”夏雲鋒目光轉到峨嵋三老臉上,笑道:“那麼由峨嵋派三位大師來主持吧?”超元道:“好說,我們峨嵋派末存半點私心,只是為我們九大門派著想,只要是對付天龍幫的人,我們甘願受命聽遺。”通靈道人不待夏雲峰開口相問,就搶先說道:“我們崑崙派已有專司之責,甚望道兄在調遣人手之時,能以兼顧大局著想,免得功虧一貸。”翻天雁夏雲峰笑道:“各位大師、道兄都是一派掌門之尊,遣務職司,實難情理並顧,有什麼錯誤之事,還希諸位師兄、道兄包涵一些。”八臂神翁杜維生大笑道:“這個夏兄儘管放心,以兄弟而言,但有所命,無不遵從,夏兄乃眾意推選之人,如有人藉故抗命,那無疑自毀承諾,只是我們經此一段時間相商研論,天龍幫恐已遠逸而去…”翻天雁夏雲峰接道:“杜兄放心,不是貧道誇口,天龍幫決然逃不出這片松林,咱們設計好對付他們的辦法之後,放起一把火,必可把他們退出林來。”白衣神君滕雷乾笑兩聲道:“這個,夏道兄怎麼知道?”夏雲峰道:“滕兄如果不相信貧道之言,何妨賭上一賭?”八臂神翁杜維生笑道:“兩位最好別作無謂之爭,夏道兄調派人手要緊。”夏雲蜂道:“崑崙派三位道兄剛向杜兄承諾,負責搶那《歸元秘援》,貧道也不重作調配,就諸三位道兄偏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