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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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青青打了一個哈欠,拖著腳步,不甘願地往院子走,練了一晚上的劍,最大的收穫就是認真了自己的位置,她是絕對成不了武學狂人的,她也熬不了夜,眼睛累得睜不開,唯一的念頭就是趕快回到房間,補一下眠。院門口,青山站了一夜,看到青青回來,他燦爛地笑著,走到她身邊。她板著臉,徑直回了房將他關在門外,合衣躺在上,
口的悶氣還在,如果不是睏得受不了,她才不會回來。青山傷心地站在門口,哭了一夜,明亮的眼睛早就腫成一條線,眼淚止不住地
下來,
口好難受,頭疼得厲害,他巴巴地望著屋子,薄薄的窗紙顯現她的身影,她在睡覺,也許等她睡醒了就不氣了他。他安靜地站在門口,一動也不敢動,可是眼淚他沒辦法止住。
早起的秋月看到他哭成那樣站在門口,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暗暗嘆氣。她走到青山旁邊,伸手想替他敲門,青山攔住她的手,哽咽著說:“娘在睡覺。”她微一皺眉,收回手無奈地笑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她嘆著氣,顧自離開打水梳洗,沒過多久,院中其他大姐都醒了,青山在院門口站了一夜的事,她們都知道,現在見他哭得那般傷心,都為他不平。有個看不過眼的想上前敲門,秋月攔著她們,好聲勸道:“他們之間的事,我們外人還是不要管。”她們皺起眉,覺得她說的也對,不由憤憤地離開。青青小睡了幾個時辰,打開門想梳理,青山端著秋月給他的早點,恭敬地站在門口。她瞟了他一眼,顧自走到井邊,有些無奈。她也不知自己是在氣什麼,如果是煜平的事,罵他幾句讓他認錯也就算了,如果是因為別人的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錯也不在他身上。但還是生氣,她嘟起嘴,拿起井邊的桶打水倒進屋裡的浴桶。青山忙放下手中的早點,拿過她手中的桶來回為她裝水,她悶悶地站在旁邊,不知該拿他怎麼辦。他一直是聽話的孩子,天熱時為她打扇,她累了為她捏背,打水、掃地…這些活都是他在做,偶爾鬧一下脾氣,哄一下就好了,除了這一次,她實在找不出他有什麼大的過錯。
浴桶裝滿了,青山乖乖地坐在門前的臺階上,青青站在門口,望了一眼桌上的早點,輕咬了一下,端起放到他身邊,在他反應前關上門,悶悶地站在屋內,氣得跺腳。青山愣了一下,
出開心的笑,伸手想要拿吃的,一下子又縮了回來。他傻笑著,安靜地坐在門口,等著她洗完開門。過了很多,青青打開門看到原封不動的早點,微一皺眉。他聽到她出來,端起早點竄到她面前。
“娘先吃,我不餓。”他傻笑著說,啞掉的聲音讓人心疼,髒兮兮的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鼻涕,紅腫的眼睛透著討好的笑。青青輕咬著,無奈地想,承認了吧,她心軟了。他把吃的放在桌上,自己去替她收拾浴桶,她悶悶地坐下,認命地翻了翻白眼。
“一起吃。”他停下腳步,轉頭愣愣地看著她,生怕是自己聽錯了,猶豫地坐在桌邊,小心看著她的臉,直到她將吃的推到他面前,他才
出安心的笑。青青懊惱地吃著東西,氣自己沒有原則。青山笑眯著眼,移動椅子朝她靠近一些,她嘟著嘴,抬眼盯著他,他怯生生地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無奈地嘆氣,真是受不了他。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就算她把他當孩子,別人不會這麼看,她如果和煜平在一起,難道還要帶著他。她看了青山一眼,這個孩子,真不知要拿他怎麼辦才好。
一切好像恢復原樣,他仍舊跟在她身邊,但是距離已經產生了。她不會再牽他的手,也不會跟他親近,晚上也不再跟他同,他睡地鋪她睡
。青山很不情願,還是默默接受了,她還在生氣,等氣消了,她又會疼他。他不懂,她從最初的疼惜中醒悟過來,開始認真考慮兩個人的關係,劃清界限是必須的,如果他將來還要跟著她,她會讓他跟狗子他們學手藝養活自己。有很多事他要去活,她不可能照顧他一輩子。她對他說的道理,他點頭記著,生怕她再生氣。戰戰兢兢地將她的話奉若神旨,其中真意,他並不瞭解。青青以為他在成長,其實他並沒有,他只是更順從她的話了。
秋遊之後,煜平的病加重了,青青以為是那受了累,心裡很內疚,每
早上溜去看他。她不知他的病情復發一是因為登山累著了,二是因為賜婚的旨意。傳旨的太監原是好意,勸他快些好起來,告訴他病好后皇上會派他去江南當官。他知道此去和
放差不多,如果沒有賜婚的事,他也甘願接受,現在有了青青,他自然為她考慮。心裡一急,他坐在書房想了一夜,身體受了涼,病又加重了。他怕青青擔心,不讓下人提起此事,更不準提賜婚的事,這病還是要慢慢養著。
秋去冬來,一年很快過去,樓裡又開始忙過年的事。青青的個子長高了不少,身材也圓潤了些,得閒的時候她做了好些衣服,有煜平的、她的、青山的、狗子他們的…柳絮不時送東西給她,她一個人也用不完。狗子成了親,蚱蜢和小三也有了意中人,她和煜平順利得很,青山,很聽話,她去看煜平,他也不會再說什麼了。她滿足地笑著,嘴裡哼著喜慶的歌,青山跟在她身邊,看著她為他做衣服,嘴角揚著笑。她好像不再生氣又好像在生氣,他也分不清,但是她對他很好,還是很疼他,這樣他就高興了。他知道她天天去看那個人,心裡很難過,卻不敢發什麼脾氣。他的小心翼翼青青有些覺,她以為他是敬重她,或者怕她,不管是哪一種,只要他乖乖聽話就好。
秋月見她們這樣,偶爾提醒她幾句,青山原先是乖巧,現在倒有幾分痴傻了,青樓中的女子能得人若此,夫復何求。青青聽不懂她的畫外音,她以為她們都在誇他乖,他是越來越聽話了,她教出來的孩子,當然不一般。見她這麼遲鈍,秋月也不想再說什麼,她難道一點也看不出來嗎,就拿她們打雪仗那一次來說,她們故意將兩人分開,青山拿著雪團,每一次只扔到她腳邊,青青玩得不亦樂乎,雪扔了青山一身,他傻傻笑著,都不知道要還手。任誰都看得出,他對她的好是沒法治了,偏偏她一點都看不到。
在青青的眼中,最重要的事是煜平的病,肺病在古代是不治之症,她悄悄問過大夫,這種病無法治,稍微受涼就會復發,得病的人都活不長久。她暗暗心急,卻什麼也做不了,甚至不能陪在他身邊照顧。到了暮
,煜平總算能下
了,青青安心了些,看他的次數少了些,樓中有新的姑娘要上臺,芳姨派她和別的大姐一起調教她們。
深夜,青青捶著肩膀慢步回院,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響,她揚起嘴角,不知不覺,她的武功提高了不少,一些小動靜滿不了她的耳朵。上多出一雙手臂,她能聽到動靜,反應能力還是不夠,不用轉頭,她也知道來的是誰。成世琮半年來時常會來蘇江城,聽說他的生意在江南做大了,他的幾個兄弟的產業有一半落在他手上,以前他送過侍女的富商也在他的打壓下淪為奴隸。從漫雪那兒傳來消息,說他有心想在蘇江發展,但是朝中有人暗中作對,他頻繁地來,也是為了疏通關係。青青不關心這些事,他來她有東西可收,相應的,也會被他吃豆腐。
“丫頭,幾不見,又胖了一些。”他調笑著說。
青青板起臉,任他抱著,他的武功不在她之下,掙扎本沒用。近來柳絮有很多吃不了的補品會拿來送她,她送了一些吃了一些,還是胖了許多“哪有胖?”她是不胖,跟樓中別的姑娘比仍是瘦小。他憐惜地抱緊她“是不胖,特別是某個地方…”青青轉頭瞪了他一眼,她知道他說的是哪裡,她盯了一眼自己的
,好平坦,吃了那麼多補品
本不頂用。世琮好笑地盯著她的表情,捏了捏她的臉頰,在她耳邊曖昧地說:“放心,將來我替你
,就會長大的…”她嚇得推開他,氣得紅了臉,伸出手指顫動著指著他“你…你個
胚。”他壞壞笑著,她的反應還是和以前一樣。她見他笑得那麼賊,知道他是在說笑,但是每一次還是被他嚇到。她嘟起嘴,懊悔地想走,他伸手按住她的肩,將一
釧子遞到她面前。
“店裡的新貨,送你的。”釧子的頂端鑲著一顆綠玉,周邊是古樸的紋飾,很是雅緻。青青近來上了釧子,如果有錢的話,她想收集每一種樣式,看到漂亮的,她當然不想錯過。她嘟著嘴,遲疑著不知要不要收。他揚著嘴角,將東西
到她手裡,趁她還沒有反應,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這是報酬。”他黠笑著,閃身離開,去漫雪那裡過夜。青青氣惱地跺腳,看著手中的釧子,苦著臉。扔掉好像太可惜了,一個吻對現代人來說也不算什麼的,她遲疑著,握著釧子繼續走。前面院門口,她看到青山的身影,這孩子不管下雨還是颳風,都站在這裡等她。她走到他身邊,開口想什麼,見他沉著臉盯著她手中的釧子,原本要出口的話不由收了回去。好好的,他又在鬧脾氣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梳洗完,青青躺在上很快睡著了,青山睡在地上,委屈地皺著眉,那個人也是壞人,比另外那個還要壞。他起身趴在
邊,她睡得正香,絲毫
覺不到他複雜的目光。他伸手擦了擦她剛剛被親的地方,低頭在那裡親了一下,她是他的,不能留下別人的味道。他嘟著嘴,心安理得地想著,重新躺在地上,眼中略有些不安。她連手都不讓他碰了,他碰了她的臉,要是她知道了會不會生氣,他剛剛鬧彆扭,是不是又讓她不高興了…他很擔心,她會不要他,將他送給別人。
夜涼如水,急行的風,帶不走鬱積心頭的煩悶,子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