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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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瞪小眼。

小眼瞪大眼。

真不敢相信就這樣過了三天,和一群臭男人關在一室,睜眼閉眼不是賭經就是賭具,古珩的神經已繃到極限,快要崩潰了。

他要嫖

“碰,東風對。”一張牌擲出,無人喊搶。

一張四方桌,五人輪上場,不眠不休,努力地鑽研最高境界,為賭後鋪橋造路,方便她通行無阻,猖狂於賭界。

賭技智囊團的成立宗旨是研究賭術,培養高深的技巧和三小姐廝殼,其他瑣事一概不得涉入。

因此,他們除了賭還是賭,沒有別的消遣。

洪中、白茫、向青華、石統已在府裡住了一段時間,習以為常地不當一事,悠哉遊哉的過著閒適生活,不就打打牌,賭兩把,輕鬆自在。

可是向來連脂粉圈的花叢子卻是大不習慣,眼前晃動的是四張不變的大臉,他拿牌的手都有些不穩,下頭的“小兄弟”大喊著餓呀!

他的一技在身仍是錯棺字的吶!要他整整三天不碰女人就好像吃了三天的菜,口澀舌苦食不下咽。

要他多年修行的“道行”毀於一旦嗎?

不行!他得再詐賭一次好逃出生天,去嫖個過癮。

“大四喜外加字一,海底撈月多二臺,算算快三十臺,真有你的‘師父’。”白茫的取笑聲讓失神的古珩為之一振,他幾時摸到這種自摸的大牌,怎麼一點覺也沒有,難道他是天生賭徒來著!

以往從未這麼順過,三來他幾乎牌牌皆贏,玩什麼、賭什麼都沒輸過。

天要亡他不成?要是他有天賦奇才早發財了,何必靠出老千贏得嫖銀兩,不時要換場子賭。

“你們不是賭界英嗎?為何把把皆輸?”他兩眼無神地拄著下巴一睨。

石統忍俊一笑:“我們都是三小姐的手下敗將,而你是她的師父,輸是必然之事。”其他三人含笑點頭,眼中有抹不明的詭譎。

“也不至於輸得如此難看吧!你們該不會故意耍我?”他懷疑地在四人臉上搜尋蛛絲馬跡。

“怎麼會,你藝高技巧,我們只有甘敗下風的佩服,哪敢在孔老夫子面前舞文墨。”贏還不好嗎?

“白板,我看到你在好笑。”牙齒都白了。

他堅持是敬仰之笑。

“不愧是三小姐的師父。”但其中的玄奧只有他們四人知曉。

因為古珩的詐賭使得秋兒平白輸給白震天,懷恨在心的白茫不好正面和他卯上,於是和賭技智囊團成員們達成協議,讓他受點教訓。

首先,四人輪番上陣向他挑戰賭術,一個接一個折磨他的神體力,假意輸局不服氣地一比再比,當一人累了就由另一人接手,而退下來的那人便乘機閤眼休息。

玩人者,人恆玩之;訛人者,人恆訛之。

一場賭局應該有輸有贏,從一開始的不公平詐術起,就註定整局牌面的重新洗牌,總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有兩把不過,他還有能耐,熬了三天三夜還不見疲,確有兩把刷子。只是臉上的不知所措和錯愕表情叫人捧腹不已,一口笑氣硬是往肚裡

白茫算是出了一口氣,釋懷對他的不滿,畢竟把秋兒拿來當賭注的人,是從未衡量分寸的三小姐。

債有主,他是借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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