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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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相信天下竟有這麼無恥的人。
可以說是被押著走的路耕竹死命的瞪著正優閒坐在她對面的維陰斯,靈巧的大眼眸出憤恨的光芒。
就一個信誓旦旦絕不想再見到她的男人而言,他的改變還不是普通的急遽本是徹底的過分。先別說是硬擄她上馬車這一項,單單是船一靠岸,立即在眾目睽睽之下摟著她狂吻就已經跌破所有人的眼鏡,據說還有人敲鑼打鼓四處宣告這個消息。最糟糕的是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
進馬車車廂,連喊救命的時間也沒有。
她不懂。過去三個星期以來他們倆一直處在對立狀態,連招呼都不曾打過,為何他會突然改變心意不許她離開?
她繼續瞪著他,期待能瞪出答案來。維陰斯一點也不以為意,反而以一對人的綠眼瞄她。
“這麼想念我嗎?”狹窄的空間使她無處可躲,一雙長腿也不知該往哪裡擺。
“哼。”她轉頭不理他,才不會讓他知道她有多想念他。
“幹嘛不理我?”顯然他的恬不知恥是可以上排行榜的,瞧他笑的。
“把腿伸過來,我不會介意。”說著他便要拉她,她適時躲過。
“我介意。”怎麼會有這種惡!
“那真是太可惜了。”他聳聳肩,不怎麼介意她的拒絕。
他是怎麼啦?這要是在以前他早就撲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硬將她摟進懷裡,她暗想。
結果就在她思考的同時他果真付諸行動,將她自對面擄過來,讓她坐在大腿上,並將臉埋入她的臻首旁,疲倦的息。
“我討厭和你吵架。”他在她的耳旁低喃,溫熱的氣息順著她的臉部曲線慢慢入她的頸窩,也
進她的心底。
“你不是跟我吵架,而是侮辱我。”她永遠也忘不了他說要鞭打她那一幕。
“侮辱你?”他的意見和她完全不同。
“你本來就是我的小廝,抗令本就該罰。所以那不叫侮辱,而是教訓,別搞錯你的地位了,我親愛的小廝。”況且她也沒真的捱到鞭子,他不是適時阻止了嗎?
“既然如此你何不讓我滾,眼不見為淨?”又把她當做小廝,她到底算什麼!
“你又想吵架嗎?”他生氣的放開她,冷冷的看著她的倔臉。
“很好,我奉陪到底。”她大概以為可以予取予求。他雖想念她的身體,但沒打算讓她攻佔他的心,更不想容忍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
接下來是一段難堪的沉默。他們倆不約而同的望向窗外,各懷心事的看向倫敦的街景。
十七世紀的倫敦基本上和現代倫敦並無太大不同。一樣的沉靜,天空也總是灰灰的,一副隨時會下雨的模樣。唯一改變的是街上行走的通工具由現代動力換成馬匹,當然這是指整體印象而言。
馬車繼續往前奔馳,直達一棟外表富麗堂皇的紅磚建築前才倏然停止。維陰斯抿緊嘴先行跳下車,一點也不管身後的路耕竹,擺明了還在生氣。
他有什麼好氣的?
心情也不甚愉快的路耕竹跟著跳下車,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決定跟他莎喲娜啦。
“你的家在這個方向,不要路了。”維陰斯沒辦法只好捉住她,一張俊臉陰鬱得跟倫敦沒兩樣。
“我的家在二十世紀,不在這邊。”她更正他的話,未料竟惹來更多不快。
“不準再說這些我聽不懂的話!”他大吼,邊吼邊將她推進紅建築中,動作極端
魯。
“你若不想被視為神經病,最好別說這些顛三倒四的話,我沒空理你。”最近他老作夢,夢中的一切都和她有關,有時還會夢見一個和他有著相同面孔的男人與她調笑。原本他以為那是他,可是在夢中他可以察覺到那人並非他,而是另一個男人…一個有著和他同樣面孔的男人,亦是耕竹真正戀的男人。
他不知道這其中的關聯,只知道他的心在燃燒,那是嫉妒的人慾。對她來說他有可能只是一個替代品,這點教他難以忍受。她要她的身體只為他燃燒,心中的影像只剩他一個人。嫉妒是愛情的專利,他只想緊緊握住這項專利,即使那不過是一個影子,一樣不容許它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