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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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報復我繼承爵位,雪爾夫特地偽造了一份文件證明我家曾偷偷試過運送查理一世出城,天曉得那本是最大的謊言。”路耕竹十分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查理一世於一六四九年遭議會判刑之後,在同年被斬首示眾,罪名是:暴君、叛徒、殺人犯和我國善良人民的公敵,在當時的情況之下,任何一種俯向王室的言論都是保皇的行為,更遑論是幫助國王偷渡,真怪乎他必須逃。
“我馬上明白這是誰搞的鬼,沒人能那麼有耐心,足足等了三年才動手。”蒙契爾伯爵遺囑的內容載明瞭繼承權,在公佈的剎那間雪爾夫幾乎白了臉,接下來便是一連串心策畫的詭計,引領不知情的他步人陷阱。
“他們在我的書房找到證據,我百口莫辯,沒想到這個時候我父親居然身而出,承認一切都是他的主意,因為他知道多說無益,只有他出來頂罪我才有活命的機會。”原則上克倫威爾動不了貴族,廢了上議院已經是最駭人聽聞的舉動,但如果有正當的罪名,比如說:計畫偷渡死刑犯,便可堂而皇之摘掉其爵位,他家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伯父後來…”她幾乎不敢再問下去,由他臉上的表情不難想象索特伯爵的下場。
“死了。”他冷冷的說,強忍著悲痛試圖裝出一副無謂的樣子。
路耕竹瞭解他的傷痛,伸手抱緊他,他則微微一笑接受她的安。
“但雪爾夫那雜種還不放過我,不將我剷除誓不甘心。在一次醉酒的途上派人暗殺我,雖然沒成功,卻也足夠教我印象深刻。我當場發誓有朝一定會加倍奉還,於是我離開倫敦,帶著唯一忠實的家僕開始了海盜生涯。這是第二段故事。”他的口氣淡淡的,彷佛這一切痛苦只是小意思,但她知道那其中必定合有更多的故事,否則他不會選擇當海盜。
“在我被剝奪了一切之後才恍然發現,所謂的友情不過是建立在身分、地位之上,除了喬治以外,其它的朋友全跑光了。這時我才發現金錢的重要,才知道何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找選擇最快速的方式賺錢,那就是當海盜。”所幸他的運氣不差,招了些好船員,幹完一票又一票,才賺到足以令他重出江湖的錢。
“說完了?”她抬頭柔聲問他。
他點頭。
“這就是全部故事。”他有些赫然,極不習慣剖析自己。
“你好可憐。”她再度緊緊擁住他,讓一切情緒會在彼此的心底。她曾以為他是個不可理喻的霸道分子,可是在聽完了他的人生大半故事之後便完全改觀。一個人如何能在一夕之間完全長大,尤其他原來是貴族出身?
他是個天之驕子,擁有最佳的面貌、最好的身世和最亮麗的掌聲。傑出的出身使他無需為三餐所苦,俊絕的容顏讓他贏得女的青睞。他盡情的享受人生,為什麼不呢?他受上帝的祝福出生,一切顯得那樣美好,在志得意滿的同時誰會留心撒旦的存在?於是他被命運狠狠的擺了一道,被迫學習另一種生活方式,他試著將一切做到完美,只有在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他的不知所措,才會像個小孩子那樣鬧情緒,因為基本上他
本是個來不及長大的孩子,只不過寄宿在男人的外衣之下而已。
她從來不是一個富有母的女人,但在這一刻她為他
到心疼。
經由肌膚的傳遞,她幾乎能喚出相知的氣息,言語在心靈的顫動間只會成為一種阻礙。愛,是不必多言的,體溫有時反倒是一種最好的溝通方式。
“不要獨自出門,知道嗎?”維陰斯打破寂靜,鑽起眉心擔心的說。
“倫敦很亂,我不希望我在找線索的同時聽見你出事的消息。”他不確定到時他受得了。
“我會小心,但請不要把我當成一般仕女。”她坐起身來抗議,畢竟她曾是個警察。“我練過劍,也懂得用槍,我能保護自己。”她保證。
“倒是你,你能保證不讓自己陷入危險中,或是讓我知道?我拒絕待在家中等你,而你卻在外頭冒險,甚至讓自己去了命!”她忍不住哭了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變得如此脆弱,只要一想到他會撇下她,就止不住心中的淚水,像黃河般決堤。
“我保證。”維陰斯心慌的回答,伸手抹乾她的淚珠。他第一吹看見她淚,心中的
動不下於她。原本以為她只不過是他生命中另一個過客,誰能料得到卻是上天送給他最好的禮物。
只不過一想起她生命的源頭,他就到一股強烈的不安。現在她是屬於他的,但往後呢?誰知道上帝會不會突然決定結束他的好運,將她帶離他身邊,就像他生命中曾有的過往呢!
“維陰斯?”路耕竹憫的看著神情呆滯的維陰斯,無法瞭解他突然恍憾的原因。
倏地,她被一個力道壓進褥,猛一抬頭,維陰斯俊俏的臉正懸掛於她眼前,雙手又開始不安分的動了起來。
“你不是要出門?”她臉紅心跳的響應他的動作,後者正以飛快的速度剝開礙事的毯,手指不斷的
。
“不急。”他地一笑,將臉頰枕在她稍有長進的豐
間。他或許是個獵豔高手,但對愛情這碼事所知不多。他不知道該如何平息心中那份恐懼,只好選擇僅知的方式鎮壓住心中那份慌亂的情緒,那就是
。
“我發現你的部還有待加強,就讓小的來為你服務吧。”
動的身體說明了他不只想服務她的
部,而是更多。
路耕竹無話可說,因為她的部的確需要按摩。
窗外的陽光一樣懶洋洋,窗內則是一片椅旋。身處於天堂中的兩人想象不到撒旦之手正穿越地獄之門,朝他們一路伸來。
“你知道他正四處打聽消息、找線索嗎?遲早有一天他會懷疑到你的頭上。”亞瑟挑起一雙稀疏的眉,神情凝重的注視著坐在他眼前的金髮男子,後者正
出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不把他提到的威脅當一回事。
“他不會的。”金髮男子淡淡的微笑,看似誠懇的面容此刻正扭曲成一張陰狠、充滿算計的面孔,淡褐的眼睜亦噴出粹毒的目光,充分表達出他對維陰斯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