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玄功劍影起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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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槳吳飛一看天,道:“蕭弟,陰陽童曹義宗之人,今夜三更必到,咱先回碧霞莊見過莊主和各位前來助拳的高手如何?”蕭景義點了點頭,鐵槳吳飛結過酒賬,雙雙下樓上舟,鐵槳一翻,船已如脫弦之矢,朝湖心去——扁山,岳陽樓南端十里之處,鐵槳吳飛運槳如飛,何消時辰工夫,已然舉目可見,這時,晚霞已沒,明月東昇,時值中秋將臨,故此雖是初升之月,亦有明朗光華。

蕭景義坐在船上望著扁山孤嶼但見嶼上疏燈映,與月影星光,蕩成一片金銀之,真是瑰麗清絕。

不消多時,船已停泊,當下棄舟登岸。

鐵槳吳飛朝著前面透出燈光的竹林一指,道:“蕭弟,穿過此林就是碧霞莊了。”說完,引導著蕭景義走進竹林。

蕭景義跟在身後走進,風搖竹動,此息彼起,不絕於耳,穿過竹林,眼前燈光大亮,方到林端,已有一名莊客前來接。

但聽莊客道:“吳爺,青靈派葛大爺僱舟已到多時,莊主吩咐小的等吳爺回來後,請往大廳相見。”鐵槳吳飛答應一聲,轉身對蕭景義道:“蕭弟,大約邀請的人已全到齊了,我們到大廳去。”說完,他吩咐莊客將蕭景義包袱安置在自己房中,偕伴蕭景義雙雙踏進莊門——大廳在碧霞莊的中央,二人穿過前院,走到廳前,但見燈光一片通明,人聲喧譁,杯籌錯。

二人跨入廳中,雖然沒有出聲,但整個大廳卻頓時寂然。

幾十隻眼睛齊向兩人看來,他們為蕭景義英俊瀟灑的風姿怔住了,無不出羨慕、訝異的模樣。

鐵槳吳飛拱手道:“小弟吳飛適遇新友,遲迴片刻,敬請各位兄長前輩見諒!”說完,又為蕭景義引見,並道明蕭景義來意。

蕭景義前對廳中眾人作禮,接道:“小弟蕭景義初涉江湖,見聞寡陋,還望各位前輩多多指教。”廳中眾人一一回禮,重新坐下,吳飛偕蕭景義到首席,對著一位白鬚老者道:“這位就是神醫客洪尚賢洪莊主——”蕭景義隨聲一揖道:“洪老前輩在上,蕭景義有禮了。”神醫客洪尚賢回禮道:“蕭英雄,洪某謹領相助之情,就請入座吧!”吩咐鐵槳吳飛陪蕭景義到鄰座空位同飲。

蕭景義酒量有限,岳陽樓上因酒逢知己千杯少,已喝得差不多過量,是以只隨便用點菜餚,一面和鐵槳吳飛談些有關陰陽童曹義宗的事。

時光匆匆,明月中天,廳中眾人敢情因群雄大會,談說興致,已然忘記自己此行目的,個個勸酒連連。

蕭景義暗看神醫客洪尚賢神,但見臉龐塗霜,漸漸浮現出焦慮不安的神情,好像時光的溜過,正對他的命運安排某一種前途。

驀地,廳外傳來數聲冷笑,猶如夜梟,淒厲冷峻,令人心悸神晃,說不出的難受,剎那間,全廳寂然無聲。

神醫客洪尚賢臉嚴肅,聲發丹田,道:“陰陽童曹義宗果是信人,洪某等候多時,這就請現身解決。”他中氣充沛,聲音清晰嘹亮,餘音嫋嫋,源源不絕。

廳外倏地一聲尖嘯,接著一陣怪笑,笑聲時高時低,或柔或壯,若夜梟嗚咽,‮夜午‬鬼嚎,懾人心魄。

這顯然的表現出來人的修為火候已達爐火純青之境。

笑聲戛然而停,但見廳門一晃飄落一個二十八歲左右的少年,英俊颯,嘴角含笑,驟然一見,誰也不會相信他會發出適才的怪笑聲——但聽他宏聲道:“陰陽童曹義宗今夜特偕幾位同門和好友,前來結算洪莊主犯山之罪。”聲落,人影連晃,又落下十人,排在陰陽童曹義宗身後半丈之地,紛紛對著廳內臉冷笑。

神醫客洪尚賢離座走上前道:“天地萬物為何而生,天山片地,又非你們曹家所有,老夫入山採藥為濟世救人,順天理對人意,有何差錯?如今,你們強詞奪理,老夫心裡不服,這就領教你們曹家天山派武學。”大廳眾人,跟著紛紛離席,魚貫隨後徑走至廳門口處。

陰陽童曹義宗冷哼一聲,道:“既然不服,就請劃下道來,曹某若不取得你老匹夫命,今後誓不踏入江湖片地。”神醫客洪尚賢大笑道:“好好好,這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說完,走步出廳,陰陽童曹義宗諸人閃開一面,廳中眾人魚貫跟出。

陰陽童曹義宗等十一人待廳中人全走出後,也一一跟隨走去。

大廳左邊十丈遠處,有一片廣闊平地,這是碧霞莊平用做曬網之處,今夜卻作了風雲際會之場。

這時,皓月中天,銀輝匝地,雙方眾人在六盞氣死風燈導引下,相繼進入曬場。

蕭景義驟聞陰陽童曹義宗怪笑聲,忖道:“這人果是勁敵,看來其一身先天真氣的功力火候,已在自己伯仲之間,適才酒席間,曾朝廳中眾人看過,其中雖有內外功都已登峰造極的人物,但若真與這先天真氣的功力相拼,則無異是雞蛋碰石頭,看來能夠挽救今這場劫數的人,非己莫屬了。”他心裡這樣想著,為了謹慎起見,想到“伽藍劍”的威力,增加幾分決勝把握,竟對走在身旁的鐵槳吳飛道:“吳兄,適才小弟因為急於拜見洪莊主,沒將兵刃佩上,如今戰在即,就請吳兄伴小弟前往取出兵刃,以便急用。”鐵槳吳飛點了點頭,便偕蕭景義往自己居處走去。

蕭景義和鐵槳吳飛的離開,並沒有影響雙方決鬥的情形,雙方一人到曬場之後,立即分成兩邊對立。

陰陽童曹義宗仰臉望望當空皓月,縱聲笑道:“月光如畫,場地絕佳,曹某同門好友,能夠藉此良宵,會見各位獨傳武學,真是一件難忘之事。”神醫客洪尚賢微微一笑,卻嘆道:“真是難得之舉,只是今晚一戰,武林間又枉送了數條命。”倏地,陰陽童曹義宗身後有人道:“枉送命之人,只怕全是你們——”聲落,走出一箇中年大漢,面晰白如紙,全無血,手持三尖長刀,又道:“不信的話,我冷麵王車剎,就先超渡幾位,讓你們開開眼界。”這邊神醫客洪尚賢身請來助拳之人,都握緊拳頭,憤怒衝頂,但見其中一個華山派高手,搶步上前。

華山弟子背上青鋼劍出鞘,冷笑一聲,怒道:“無名小卒,竟敢肆狂言,我華山客劉天苞最是不知死活,就先見識見識!”冷麵王車剎大笑道:“好!”晰白的臉孔,這一笑,更如陰司鬼怪,三尖長刀一閃,徑刺華山客劉天苞前要害。

華山客劉天苞青鋼劍掄卷上“當”的一聲,金鐵鳴,兩人退後一看兵刃無損,疾又搶前戰。

頓時刀光劍影,捲滾濤,眨眼工夫,便已戰了三十多招。

倏地,又是“當”的巨響,震入耳鼓,青鋼劍,三尖長刀,雙雙疾飛空,化成兩道銀虹,朝場外林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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