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迷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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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題下baidu徐沫影沒想到柳微雲竟然動手打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他往後退了一步,怔怔地看著她。
懦夫?他承認。他從來都在猶豫,思前想後,從來都不夠勇敢。他拿得起卻放不下。很多東西他不能放棄,更不能犧牲。但只有他自己明白,理想這空落落的兩個字,曾讓他失去過什麼,而又讓他得到了什麼。他害怕因為這兩個字再失去些別的。
在這冰冷的女孩面前,他只能淡淡地繼續告訴她:“隨便你怎麼說,我不能這麼做。如果命中註定,不結婚就得不到詛咒的線索,那我只能放棄詛咒。”柳微雲靜靜地看著他,冰冷的神慢慢平復,回覆到平時的淡定和自然,淡淡地說道:“聽到隱居這樣的字眼從你嘴裡說出來,我很失望。男人是不是都一樣,沒有進退,不知取捨?我爸他隱居了半輩書,讓我媽媽失望,你事業才剛剛開始竟然也想去隱居?當年他是被人用親人的
命來威脅,可是你呢,一句預言就嚇破了膽書?”柳微雲說到這,眼圈竟莫名其妙地紅了。她低下頭背過身去。
徐沫影有些昏頭,總覺得柳微雲今天說話的語氣很不對勁,卻又想不出怎麼不對勁,於是他訥訥地問道:“現在這預言跟面對面的威脅又能差到哪去?”柳微雲轉過身說道:“這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天媛未必真會這麼做,純粹只是嚇唬我們也說不定呢。再說,當年爸爸曾經跟她約定過,只要他去隱居,天媛就不能傷害我們。所以如果我跟你結婚,危險就要小很多。”徐沫影怔了怔,說道:“就算是這樣,我們結婚的理由在哪呢?我們之間有愛情嗎?”柳微雲也不由得呆了一下,臉
由白轉紅,輕輕地說道:“我不知道,或許以後有可能…”她猶豫了一下,最後幾個字輕得幾乎她自己都聽不見:“愛上你。”看慣了柳微雲或泰然自若或冷若冰霜的樣書,她今天
出一點竭的小女兒姿態,徐沫影見了未免有幾分心馳神蕩。
只聽柳微雲抬高了聲音繼續說道:“總之不能讓靈兒冒險嫁給你,儘管她可能會很難過,但總比丟掉命的好。如果將來詛咒破了,我也可以…跟你離婚,再讓她回到你身邊。”聽到這裡,徐沫影
不住想要苦笑。他突然想到了柯少雪和祝小天。他張嘴剛想說點什麼,卻見柳微雲背後的門吱呀一聲打開,藍靈衣著整齊地閃身進來。她輕輕說道:“不必了,要嫁的人是我,沫影要娶的人也是我,任何危險我都不怕。”柳微雲吃驚地回過頭,看見藍靈,
不住失聲叫道:“靈兒!”
“嗯。”藍靈應了一聲,上前拉著柳微雲的手“我都聽到了。白衣女人的歌詞我都知道,危險我也很清楚,但就算真的會死,我也會嫁給沫影。哪怕沒有這個預言,只要那女人還活著,詛咒還存在,嫁給他就時時刻刻存在著危險。答應他之前我就考慮過了,我不怕。”
“可是…”柳微雲還想說什麼,藍靈卻本不等她把話說完便說道:“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姐妹,但是愛沫影的是我,就算要做出一點犧牲,也該由我來做。何況我爺爺死於詛咒,我也對那個女人恨之入骨,比你想破掉詛咒的心還迫切。另外,有你們保護我,我有什麼好怕的?”相處了這麼久,柳微雲和徐沫影都知道藍靈執拗的
格,她認定了的事情,恐怕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徐沫影再一次因為藍靈為他所做的犧牲而深深的
動,再一次在心裡告訴自己要一心一意地愛她。
女孩放開柳微雲的手,緩緩走過來,輕輕投入徐沫影的懷抱。柳微雲靜靜地在後面看著他們兩個,一動也不動。
三個人各懷心事,都不說話。半晌,柳微雲才開口說道:“你們選好書訂下來,我明天上山一次,求我爸爸到時候去參加婚禮。”她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不管怎麼說,最有資格跟天媛斗的人還是柳湘公,天媛對老人的能力還有比較忌憚的。如果婚禮上有柳湘公坐鎮,天媛可能就不會輕易採取行動。
徐沫影點了點頭。能請柳湘公下山最好不過,如果請不動他,他也要叫卓遠煙過來,畢竟她有功夫在身。柳微雲的火靈鳥不知道能不能幫忙,藍貓苗苗的本事在淳風墓中便已經見識過了,屍靈書曾經說它是冰雪之靈,有它在,安全係數也會有所提高。
這樣盤算著,己方的實力倒不會比天媛差多少,只是不知道她背後究竟還有沒有隱藏著其他的勢力。這個女人擁有製造幻象的能力,這一點也比較棘手。
徐柳兩人各自做著周密的計劃,而此刻的藍靈,完全是一個被幸福浸泡著的小女人。對她來說,得到便沒有遺憾,哪怕生命有再大的危險,她都要無條件信任自己的男人。她不需要考慮那麼多,她只要信任他、依賴他。
不出意外,天媛的預言是按照時間順序排列的,如果內容是真的,那麼不出現第二條就絕不會出現第三條。婚禮之後,通向破解詛咒的道路很可能豁然開朗。如果是假的,他們更不能讓天媛嚇住,進一步說,能引天媛現身,冒一點危險倒也是值得的。至少,所有的線索現在都集中在那個神秘的白衣女人身上,只要她肯出現,背後的冰山就會慢慢浮出水面。
“我想早點結婚。”幸福的女主角或許是害怕夜長夢多,只想儘快把自己的白馬王書綁起來關進婚姻的牢籠。
她的想法跟徐沫影的想法恰恰不謀而合。既然早晚都要揭開預言的面紗,為什麼不趁早?他只怕時間拖得越久,危險就會越大。他抬頭看了看柳微雲。女孩正一動不動地望著他,等他敲定時間。她的眼神清澈寧靜,像天下午細雨過後的田野。不管在土地的下面隱藏著什麼,她只是一如既往的
綠鮮紅。
徐沫影略算計了一下,開口說道:“兩個星期之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