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當霽柏到達山下的小鎮時,已經是入夜時分。

他特地花了兩倍的車錢包了一輛計程車,直驅山頂。

沁涼的夜風從窗的隙縫間鑽進來,渾沌的思路也慢慢沉澱下來。愈接近木屋,他身體就像是被喚醒,所有覺都起來。

他用食指輕觸嘴,殘留在上頭的是築月柔軟的膚觸,他這才知道自己壓抑了多久,任憑瘋狂的想念侵蝕,到頭來還是隻能朝她飛奔而來。

他要她,不顧一切的要和她緊緊相守。他既要她心靈的藉,更要獨佔她的體。

車子無聲的行駛在燈光微弱的山徑上,白天的美景現在全蓋上了夜的黑紗,和無垠的星空連成一片。他想在這片蒼鬱的山林間擁抱築月,不再讓任何俗世的紛爭來擾亂他們。

“先生,到了。”司機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他付了車錢,下車時才發現木屋一片漆黑。在門口叫了幾聲,一直得不到回應。

莫非她又去溫室了?

霽柏不多加思索,將脫下的外套綁在際上,朝著看似沒有盡頭的山路走去。

平常幾十分鐘的車程,用兩隻腳走起來,卻整整花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

當溫室的燈光出現在眼前,霽柏彷彿找到綠洲似的,突然體力十足的邁開大步跑過去。

透過溫室的玻璃牆,他看見築月的身影忙碌的在花架間穿梭、於是他放輕了腳步,緩緩朝她走去。

聽到腳步聲的築月沒有回頭,很自然的背對著問:“風生,我不是說了…你不用陪我,我可以…”築月一轉身看到霽柏,嚇得手裡的花鏟應聲落地。

“不是風生。”霽柏笑著,腳步不停的向前:“是我。”

“你還來幹什麼?你竟然…還敢來?”她咬著,胃部因突然的驚懾而翻攪,讓她好想吐。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走吧。”但是霽柏不管,他仍然一意孤行的走近她,甚至放肆的從身後抱住了她。

“你幹什麼!放開我。”築月掙扎起來。

“不!惟有這樣你才會好好的聽我把話說完。”

“還有什麼好說的?那天在事務所你已經把立場都表明了,不是嗎?現在…你竟然還敢到我面前來編造另一套說辭。你真當我是傻瓜嗎?”

“嗯。”他應和的笑了出來。

“你的確是個小傻瓜。”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話,放開我。”因為築月使出全力抵抗,霽柏怕傷了她。手下的力氣也不再強硬。但是為了能讓她安靜且冷靜地聽他說完事情始末,他還是緊緊鉗著她的手腕。

“我求你,築月,給我幾分鐘,聽我把話說完好嗎?”築月看著他,才兩天不見,他的臉更形消瘦了,微亂的發也還有趕路的匆忙,但是那英俊的五官、深邃的眼眸卻還是令她心動不已。

她知道自己不爭氣。即使拆穿了騙局、揭開了謊言,她的心還是深繫著他,甚至只想依戀在他的懷裡。

但是現實的殘酷卻讓她不得不清醒。

於是她只能輕咬著下,藉著疼痛做最後的抵抗。

“我離開那件案子,也離開了祁威。”

“什麼?”築月的腦袋像是被人敲了一,半天回不了神。

“我答應過你的事我全都做到了。”霽柏無所謂的笑笑,但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