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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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復原到可以和你一整夜做愛，卻無法長途旅行？”她的秀眉高高挑起。

“我是擔心你會染上風寒。現在的氣候詭譎多變…不，別和我爭辯。我認為我們最好留下來陪邁斯，過去一年半來，他已經被拋棄夠久了。你同意吧？”

“你真的在徵詢我的意見嗎，克里維爵爺？”她反駁，眼裡閃動著調皮的光亮。

“我是在諮詢你的意見。許久前我就學到了最好是以『詢問』取代『告知』，那絕對可以省卻我許多的麻煩和氣惱。”

“多麼聰明的男人！事實是，我也想在這裡結婚，但不是在莉蓮埋葬的小教堂…那會太過尷尬了。或許可以選擇在潘柏頓的教堂；它距離很近，有著漂亮的彩繪玻璃窗…如果你不反對的話。”

“我當然不反對…就這麼說定了，親愛的。”契爾馬上道。

“現在，輪到我的第二項計劃了。我想拜託我的好友藍雷恩代為購買特別許可證，送來衛克菲。他住在距離這裡不遠的曼德松莊園。或許你在到這裡的路上曾經經過。”

“是的，”瓊安咬著下。

“他是特維利伯爵？”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直是最好的朋友。他也是邁斯的教父，並且非常喜歡他的教子。”

“我會很樂意認識他。”

“你會的。”契爾遲疑了一下，知道接下來的提議恐怕不容易過關。

“我也想要拜託他在下星期為我們舉壩謳婚舞會。我認為這是一石二鳥之策，應邀的賓客會很想要見見你，特別說多年來圍繞著你的那些傳聞…再加上你是我亡的表姐。所有人會搶破頭爭取邀請函。”正如他所預料的，瓊安的臉一白。

“噢…契爾，我真的認為…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我們不能等到結婚一陣子之後，再面對獅群嗎？”

“不，我絕不讓任何事礙著我的婚姻。你大擔心你的名譽了，我認為那會妨礙到你的心靈平靜。”他輕握住她的手。

“我向你保證，吾愛，我會要那些當初陷害你的人出面說明，並且道歉。”

“我沒有合適的禮服。”她尋找著藉口。

“那是可以輕易解決的。”他道，等著她的下一個藉口。

“人們會在背後說個不停；我無法忍受你被嘲笑。”

“相信我，吾愛，沒有人會嘲笑…他們不敢。就算他們愚蠢得嘗試，我可以保證等我對付完他們之後，他們只會懊惱得無地自容。”他俯身輕撫她的面頰。

“你是我所見過最勇敢、堅強的女，從不畏懼為了真相身而出。我會讓杭廷頓和韋亨利說出真相，並且說服那些小心小眼的人，歐家對你的指控都是子虛烏有。你信任我嗎？”她長吁了口氣。

“你明知道我會為你做任何事…我以生命信任你。”他將她擁入懷裡，緊緊抱住。

“你知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你的嗎？”她伏在他前搖頭。

“那是在聖誕夜，我帶著送給邁斯的禮物到育嬰室，卻看到你僅著睡衣，佇立在窗邊，”他在她的額前印下一個吻。

“你問起莉蓮是怎麼去世的，並在得知真相後哭得像個孩子，毫不在意我的看法。”她抬起頭望著他，角浮現笑意。

“我也是在那一晚開始愛上你…但我一直不敢承認自己的情。然而在那晚，我還明白了一件事。”

“什麼事？”他滿懷期望地問。

“我明白到打一開始，我就被你引了，儘管你是我心目中所認定的禽獸。一開始我不明白那種覺，因為我從不曾經歷過，也因為你是莉蓮信中描述的可怕丈夫。但我想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的身體就被喚起，”她的臉紅透了。

“或許你早就知道了。”他的拂過她的額頭。

“今天就讓我們來心吧。打一開始，我就對你到同樣的體引力，但因為你是莉蓮的表姐，而且和她容貌相似，我不只拒絕那份引力，甚至還利用它來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