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武當山上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灰袍醜麵人,拔起地上的那面小白旗一看,只見上面寫了幾個黑字。

他凝目在皓月下一看正中央有三個大黑字:“招魂旗”左下角寫了:“明年七月十五冥谷招魂”等字樣。

灰袍醜麵人把白旗捲起納入懷中,他仰首望著天,沉哦一陣,正展開輕功往外奔馳時,突聞一聲低喚:“大俠救在下一命,能否脫下面具,一睹風儀?”灰袍醜麵人聞言一怔,忙轉身一看,只見青衫少年方雨,不知何時已來到他的身後不遠的地方。

灰袍醜麵人淡淡一笑道:“娃兒要看老夫廬山真面目不難,明年七月十五眨冥谷裡?

然可以看到!”言訖,長嘯一聲,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夜之中。

青衫少年方雨經灰袍醜麵人早在一個時辰送服一顆藥丸,此時腹內氣血不再翻騰,他見灰袍醜麵人飛奔而去,心中頓起疑雲,忙展身形,尾隨而去。

可是,他的輕功,較灰袍醜麵人相差甚遠,一眨眼,便不見灰袍醜麵人的影蹤了,他一面向來路奔馳,一面想道:“灰袍醜麵人如何知道自己今夜三更死約湖畔,難道他就是保坤?

保坤具有這樣高深莫測的武功嗎?他那雙炯炯發光的眼睛,確有點像保坤…”方雨一陣亂猜,不知不覺間,已回到鎮上客棧窗下。

他懾足穿窗而入,只見房子裡,桌上豆大般的燈光,昏黑而搖曳著。

保坤仰臥上,仍睡未醒,室內一切依舊,靜悄悄地,看不出一點蛛絲馬跡,頓使他懷疑灰袍醜麵人是保坤的想法,又否定了。

他悄悄地上,睡在保坤身旁,這時,月華似水,從窗戶入他的房子裡,對剛才所發生的事,始終在方雨腦海中縈繞,他不時看看保坤,只見保坤鼻息均勻,他的面貌在月光的沐浴之下,顯得出奇的俊美…

方雨心中一動,忖道:“我將來能獲得他的青睞,永遠伴在他的身旁,這一生該是多麼幸福…”想到這,他內心頓時泛起一陣嬌羞,雙頰頓覺熱辣辣起來…

思緒如,良久,他才倦然入睡。

二人直睡到朝曙上窗才起身伸了一個懶,哈哈大笑道:“夜來與賢弟共枕而眠,神倍,一睡竟忘記醒來了。

方雨正接腔,突見前桌上。了一面小小白旗,旗杆入木三分,方雨探手一把取過那面小白旗一看,面立即大變忙道:“坤哥,‘招魂旗’,你看!”保坤接過一看,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平淡的問道:“弟弟看了一片小小的白旗黑字,為何如此大驚小怪?”說著,把旗還給方雨,方雨驚訝道:“坤哥,難道真不知道這面小小白旗的厲害嗎?”保坤搖頭道:“愚兄涉歷江湖不久,願聽弟弟說明一番吧!”方雨面猶有餘悸,緩緩道:“小弟曾聽家父說過,三十年前,這面白旗,曾出現江湖一次,那一次凡是接到白旗的的人,無一人倖免…”保坤口問道:“真的嗎?持這面白旗的人是誰?武功竟如此高深莫測嗎?”方雨繪影繪形地說道:“相傳是一個女子,那女子的武功,當今武林,恐無出其右者…”

“他頓了一頓又道:“那一次,凡是接到她所下白旗的人,一定要按時赴約,在那一次赴約的人,包括江湖上七大門派,竟無一人生還…”保坤笑道:“不赴約不行嗎?”方雨搖頭道:“不行,沒有去赴約的人,不出半月,完全慘死了。”保坤哈哈大笑道:“武林中竟有這樣窮兇極惡的女子?那時令尊去赴約了沒有?”方雨嘆道:“那一次是家父的師父接到這面白旗,他老人家沒有去如期赴約,後來竟慘遭毒手,唉…”保坤笑說:“這樣看來,你我這一次非赴約不可了。”方雨長嘆一聲,接道:“不去赴約也躲不過的,反正是禍不是福。”保坤沉一陣,突然道:“最近有幾個掌門的高手,被一種‘遙空彈指神功’擊斃在黃山絕峰之上,大概與此事有關吧?”方雨又嘆了一口氣道:“不錯,聽家父說,有許多高手,竟無聲無息的慘死黃山,大概都是那女子的傑作。”保坤點頭道:“我也聽說過,依照旗上所指定的時間,是明年七月十五,距今為期尚遠,我相信三山五嶽,不乏能人,難道就坐視等死嗎?”方雨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兩月前,家父接獲武當山僅存的一個長老,智塵上人,發的一封邀約書,邀請家父本年八月十五去武當山共選什麼盟主,依此情勢推斷,大概與此事有關。”保坤笑道:“八月十五,距現在為期不遠,我們去武當山一次如何?”方雨微笑道:“坤哥想去爭奪武林盟主嗎?”說著,雙目盯著保坤,看他面部的反應。

保坤搖頭笑道:“愚兄一點微末武功,怎敢妄想此去爭奪武林盟主,不過我們去看一場熱鬧,然後同他們一起去赴那女子的死約。”方雨點頭笑了一笑,二人便立即起程,往武當山而去。幾的行程,轉瞬間,二人將接近武當山的七星峰下。

這時正是八月天氣,秋高氣,輕風徐來,使人心曠神怡,保坤坐在馬上對方雨道:“人言武當山的七星峰下,風景絕佳,這一次來,可大大地欣賞一番了。”方雨搖頭道:“其實不然,武當山最好遊的地方,要算‘風月’…”方雨話未說完,保坤口說道:“是不是風月之債未償的‘殉情’?”方雨哈哈大笑道:“胡說八道,道士靜修之地哪來的風月之債,你呀,滿腦子的怪話。”保坤也大笑起來,這時,二人不知不覺,已來到七星峰下。

峰上羊腸小道,馬不能行,二人便把馬拴在峰下大樹上,步行上山。一路之上,秋風送,雁聲回鳴,二人加緊腳程,向山上奔去。保坤、方雨正行間,突然一陣颯颯風聲,側方一棵大樹上,閃電似的,飛下來兩道人影,攔住保坤、方雨二人去路。保坤一見來人,是兩個道裝打扮的中年道士。保坤拱手道:“在下是來參加選拔武林盟主盛會的。”兩個中年道士,向保坤、方雨二人身上打量一番,微微答禮,其中一位道:“兩位請出示本派邀請的函件。”方雨忙道:“在下的家父早已接奉貴派智塵道長的邀約信,數前已來貴山,在下因事在途中耽擱,沒有趕上。”站在左邊的中年道士,搖頭笑道:“令尊既接到本門師祖邀約函,自然可以參加,二位如果沒有邀約函件,就請在此止步。”方雨道:“家父帶我同來,到時當然有要事指示囑咐,我豈可離開家父半途而返。”站在右邊那位穿灰道袍的中年道士搖首笑道:“這是有關你父子的私事,等大會完了以後再說。”保坤聽了有些不悅,冷冷道:“武林選拔盟主,主旨是主持武林大會,領導共同去制裁那惡貫滿盈的妖婦,道長,你說是也不是?”左邊那位穿黑道袍的道士答道:“不錯!”保坤冷笑道:“既然是為了選拔盟主,我等是來參加盟主選拔,為什麼不准我們進去參加?”他這一番言語,理直氣壯,說得兩個道士啞口無言。保坤一衣袍,轉頭對方雨道:“弟弟,我們走!”兩位中年道士同時跨步,攔截保坤,怒道:“二位說得雖然不錯,但我等奉命守山,沒有本門師祖邀約之函,便不能越此一步!”保坤大怒喝道:“你們武當派飲譽滿江湖,為何弟子如此蠻不講理?”左邊那位穿黑道袍的道士,也喝了一聲,接道:“你怎麼出口傷害本門?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站在什麼地方嗎?”保坤厲聲道:“站在武當派的山麓下,怎麼樣?難道武當山是龍潭虎嗎?三山五嶽,任我邀遊,四海五湖,還沒有我保某人不能去的地方…”右邊那位穿灰道袍的道士,大喝一聲道:“武當聖地,豈容小子撒野!”

“豈只是撒野!我還要去問問智塵老牛鼻子,如何教出這些蠻不講理的徒子徒孫!”保坤說罷,身形一晃,便往前闖去。

兩個中年道人,反手從背上撤出長劍,同喝一聲,道:“小子!你敢!”方雨慌忙拉住保坤的衣袍,道:“坤哥,有話慢慢說,實在不許進山,我們便不要上去吧!”保坤劍眉一豎,面罩寒霜,轉面對方雨冷嘿一聲道:“不要上去了?笑話!怕什麼,區區武當山便不准我進出遨遊嗎?莫說眼前這幾個貨,看不在眼底下,就是智塵那老牛鼻子親自來,愚兄也一樣不在乎!”灰袍道士面帶一股狂傲之,長劍一揮,冷喝道:“再敢出言無狀,貧道便要出劍傷人了!”原來,這著灰道袍的道士,雲虛道人,乃是智塵晚年收的小弟子,是現在掌門雲幻真人的師弟,他武功僅次掌門雲幻真人,為人狂傲、偏

方雨又對保坤道:“坤哥,我們走吧!何必與他們來嘔這口閒氣,反正他們選出盟主,家父便要下山,我們就可以會晤了。”保坤沒有理會方雨的話,雙目如電,一掃著灰袍的雲虛道人,冷笑一聲,一字一字的說道:“掌接你們二人雙劍!”雲虛道人自行道江湖以來,十餘年來,頗有聲譽,他哪裡受過別人如此輕視,氣得怒火萬丈,當下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一揮,幻起一道銀虹,疾如石火般地,向保坤頭上罩下!

保坤清嘯一聲,立演“雲海幻蹤”身形一晃,便不見了。

雲虛道人一劍出手,突然不見眼前人影,不大吃一驚,慌忙轉身,就在這一剎那間,突聽到背後傳來喝聲道:“牛鼻子,回‘三元觀’去吧!”雲虛道人驀覺背後有人向他一推,他便立樁不穩,踉蹌地向後暴退,一連退了十多步遠,才強行立住馬樁。抬頭一看,嘿!保坤竟站在他的面前,雙手背在身後,向他冷笑。

雲虛道人又驚又氣,眼睛瞪得大大的。

左邊站的黑袍道士想出手時,雲虛道人連聲喝阻,右手一招,二人便隱沒林中不見了。

方雨冷冷道:“這兩個牛鼻子還算識時務!”保坤哈哈大笑道:“弟弟,我們走!”二人身形一晃,便向山上奔去。

二人腳程甚健,眨眼眼間,便走到山,只見山上,夾道古柏,修竹名花,果然是一座好靜修之地。

二人正行間,突然聽到一排蒼松後面,發出一陣嘯聲,二人略停腳步,驀然,松後躍出四個青袍老道士來!四人一字擺開,站在路上,由左至右,兩個白髯老道,年紀看去在七旬開外,一個黑髯垂,年齡也在六十以上,最末一位,短鬚黃面,年紀也在五旬以外。

四人八雙光閃爍的眸子,向保坤、方雨二人,他們面凝重,肅穆而莊嚴!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