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泰山七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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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盡展絕學,錘影如山,刀光岡閃,筆芒點點要知道“泰山七怪”的武功,本非泛泛之輩,再加以他們存心硬拚,所以招招凌厲,式式緊

保坤在“血澗”怪人裡,雖然苦修三月,盡得怪人武功的真傳,可是火候還是不夠,此時,突遭三人拚命圍攻,招式上,漸漸陷入被動!

在一旁觀戰的白衣少年,見狀大驚,忙道:“喂!醜麵人,你還不用劍對付他們,真是傻子!”保坤聽了白衣少年說他又醜又傻,心中很不高興,怒道:“你說誰醜?誰傻?我偏不用劍!”白衫少年氣得小腳在地上亂跺,心裡罵道:“這小子真渾!人家關心他,他反而以怨報德,真氣人!”就在此刻!突然一陣怪嘯,入耳心悸,一條灰影拔起三丈多高,衝出“泰山七怪”錘影刀光之下“泰山七怪”見狀正在一愕之下,灰影雙手向下一掄,絕招陡出,立時泛起滿天掌影,向三人罩下!

三人突見滿天巨掌罩下、心中大駭,忙想向後逃奔,緊接著,幾聲刺耳驚心的悠長慘叫,三人連頭帶肩,俱被巨掌劈了下來!

保坤從空際輕飄而下,一掃地上慘死的三人,口中不發出一陣狂笑!

白衫少年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保坤冷叱一聲道:“站住!”白衫少年停步轉身,冷冷地問:“有事?”保坤冷笑一聲,打量白衫少年一眼,心中暗暗奇怪,忖道“好面呀!”白衫少年面罩冷霜,哼了一聲:“死盯住我幹什麼?”

“剛才是你在罵我?”

“罵你又怎麼樣?醜鬼,傻子!”保坤心想:“我真醜嗎?可是我本來面目並不醜呀!但是師父一再訓示,在與仇人見面時,一定要穿上這套衣服,戴上這副面具,這是師父的化身,多麼光榮…”他心忖至此,自地笑了,情不自地,又發出了一陣得意的狂笑。

白衫少年心中暗暗奇怪,心想:“我罵他,他反而狂笑,這人大概是個瘟神吧?”保坤不屑地看了白衫少年一眼,冷冷地問道:“你與‘泰山七怪’結下什麼樑子?為什麼趕到‘血澗’來拚命?”白衫少年道:“我本來是到‘血澗’悼念一個死了的朋友,途中遇了他們,他們硬要搶我的寶物,所以追到這裡來。”保坤一皺眉頭道“悼念一個已經死了的朋友?”

“不錯!”

“看到沒有?”

“沒有!”保坤搖頭道:“這裡死的人太多了,無法找到的,快走,等一會,你便沒有命出‘血澗’了。”

“為什麼?”

“不為什麼,快走!你不聽我的話,後悔便來不及了!”白衫少年點點頭,轉身便向“血澗”外緩緩走去。保坤雙肩微晃,便向裡飛奔而去,一抵口,便覺有異,他高叫:“師父!師父!”可是,空迴音也是:“師父!師父!”保坤遍覓外,都沒有發覺怪人和黑猩猩、鸚鵡。

這時保坤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在裡轉來轉去,突然,石下一道綠光閃閃的東西,映入他的眼簾。保坤心中一動,忙推開石側面一塊大石,取出那個綠光閃閃的東西,託在手心一看,不使他驚叫:“‘龍眼’,這不是師父的‘龍眼’奇寶嗎?”原來,這件奇寶,竟是他師父戴在面上那雙比眼睛大二倍的綠眼“龍眼”!

綠眼上面放了一張紙條,上面道:“別時容易,見時難!孩子,忘了師父吧!醜面、灰袍,臨敵前必須穿上!‘龍眼’,非萬不得已時,不能使用,切記!切記!毋忘師訓,毋負師望,孩子,多多珍重,再見!師父。”保坤看完條子上的字,嘆了一口氣道:“師父走了,何才能看到他老人家?唉!三個月師徒情深,相依為命…”往事,歷歷如畫,又一一幕一幕地,在他腦海中疊出…三個月來的相處,情如父子,從他師父面上憂鬱的表情猜想,他一定有著不平凡的身世,和不幸的遭遇…可是倔強的怪人,連他的姓名,身世,都沒有告訴自己,自己一時疏忽,也沒有問明,真太對不起恩師了。

保坤自責了一陣以後,才走出來。

他跪在前,立下重誓:“恩師,弟子要走了,您老人家放心吧!三年以內,弟子一定殺光師父所有的仇人!”他發誓完畢,緩緩起身,脫下灰袍面具,捆在背上,換上白衫公子服,展開輕功,向“血澗”外飛瀉而去!沒有好久工夫,他便飛出“血澗”這是五十年來出“血澗”的第一人!

烏雲已散。明月中天,他一路大步飛奔,只見他身形恍如奔馬,在月影下,宛如一縷白煙!

他奔馳得興起,一路只顧狂奔,不知不覺便出了黃山,這時已近四更時分,月影西斜,他貯立在黃山附近的官道上,心中暗暗忖道:“我現在該先去哪裡?去找那妖婦?妖婦在哪裡?找他的孫女?連姓名都不知道如何找法?而且我也沒有見過她,就是碰到,也不認識呵!”

“那麼還是先回我的故鄉——‘雲山坡’,說不定殺害我父親的仇人,還在那裡監視呢!”提起“雲山坡”故鄉,又使他想起那夜仇人對他家裡趕盡殺絕的慘狀,他親眼看見仇人殺死了他的父親,母親被仇人捆起來,全家數十人,悉為刀下之鬼,只有自己僥倖抓了一匹千里良駒,總算是逃了出來…這些,血淋淋的往事,一幕一幕地又在他心頭疊出…傷心的淚珠,從眼眶滾了出來,他情不自地,仰天發出幾聲淒厲的嘯聲!

由於他內力無比的雄厚,發出來的嘯聲,有如龍虎嘯,響徹雲霄,震盪長空,迴音繞耳,久久不絕!

突然,聽到幾聲驚喧,接著有人道:“這小子好雄厚的內力!”保坤此刻功力已臻化境,耳目之靈聰無以倫比,稍一凝神諦聽,已辨出那聲音是發自路旁的幾棵大樹上。保坤朗聲道:“何方朋友,請下來說話,何必在樹上躲躲藏藏?”停了片刻,保坤仍不見有人下來,他怒道:“再不出來,在下可不客氣了!”

“你敢出手試試看!”保坤只聽其聲,不見其影,心中大怒道:“有什麼不敢的!”他雙掌同時推出!登時如狂濤般的勁力,卷向那幾棵大樹上,陡然數聲巨響,幾棵大樹,連拔起,捲到一丈開外!

就在大樹拔起的同時,樹上出五道人影!

保坤看得愣了一下,他作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有這麼大的掌力。那五道人影身形一晃,便飄落在保坤面前。十道冷寒的電光,疾速瞥到保坤的面上,不同時驚呼道“這娃兒不是教主要火速追擒的人嗎?”保坤星目暴出一股奇異的寒光,掃了五人一眼,然後冷冷地問道:“你們教主是誰?”五人中有僧、道、俗,其中有位黑麵虯髯,禿頭雲鞋的和尚,冷哼一聲道:“教主是誰你不配問。現在貧僧要問你,小子叫什麼名字?”保坤冷笑一聲道:“小爺的大名,禿賊也不配問!”左邊站的一位青衫長髯的老頭道:“這小子就是教主要追擒的人,擔保沒有惜!”另外一個身著道袍的中年大漢,手執拂塵,口中微笑道:“咱們五人在黃山已守候了三個月,沒有見那小子出來,現在管他是不是,抓回這小子去覆命再說!”保坤哈哈大笑道:“你們有此能耐嗎?”身著道袍的大漢,陰悽悽地長笑一聲道:“貧道想要試試看!”話聲中,手中的拂塵倏然地向保坤拂來!

拂塵剛動,便起了一種銳嘯之聲,狂飈從每馬尾中湧出,宛如江海中的層層巨,卷向保坤全身三十六大要。保坤雖然盡得怪人真傳,可是對敵經驗缺乏,此刻一見這種凌厲詭異的招式,不一呆,竟忘記了躲閃。身穿道袍的中年人,見保坤不閃不躲,以為保坤託大,蔑視自己,那雙駭人的怪眼,暴出兩股狠毒的凌光。立時把拂塵上的勁力,加了三成,登時,勁風陡盛,嘯聲如雷,恍如山崩湧,洪水決堤,剛猛無儔的卷向保坤。保坤猛然如夢中驚醒,但已經遲了,凌厲的勁風,已經掃到周身百骸,保坤暗叫一聲:“完了!完了!”此念剛如閃電般掠起的當兒,保坤驀覺丹田深處,泛起一股熱,充滿全身,就在道人發出勁風,拂塵掃向他身上的剎那…

那佈滿周身的真氣,立刻由萬千孔,綿綿地泛透出去!

道人的拂塵像掃拂在一團棉絮上,立時那團棉絮,產生一種反彈之力,把道人震彈到一丈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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