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斗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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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室之中,一位羽衣道士盤坐蒲團之上,似乎正在想著些什麼,髮髻雖是梳得整整齊齊,卻已是白髮多於黑髮,臉上卻是一絲皺紋也無,鶴髮童顏,樣貌確是個有道之士。

“師父,”一句通報輕聲地打破了室內的寂靜“徒兒清源告進。”

“進來吧!”門啟處,一個道士走了進來,在門扉開閉之間帶進了月和幾許蟬鳴。

道士恭恭敬敬地對師父行了禮,才端端整整地坐在一旁,雖說看起來較蒲團上的道士年輕些,但髮也已摻和了絲絲白髮,已經是個中年人了。

“什麼事,清源?”

“剛剛清源看到師妹在整理行裝,準備明下山。

雖說她天資聰穎,得師父真傳,功力已不在武林尋常高手之下,但師妹是女兒家,又兼不知江湖險惡,孤身一人行走江湖,未免…未免太危險了些…”

“為師知道你想說什麼,”老道士淡淡一笑,隨即斂起臉,道貌岸然中更增幾分嚴肅“可是夢芸這次下山,不只是單純為了走江湖而已,這孩子才出世就去了只親,身負血海深仇,為師和秋山大師既受她生母遺託,便無袖手旁觀之理,偏偏老和尚又早走一步,把這擔子全留給了為師。

當年一念之動,為師至此已不能擺脫武林血腥,但無論如何,為師也不希望清源你也牽扯進來,夢芸自有她的造化,就讓她去吧!”看著清源道人囁嚅著,老道士笑了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不過無論如何,為師是不會準你下山的。”

“清源其實也不想走入紅塵劫難之中,只是,”微微思考了一下,清源道人才接了下去“清源方才整理閣裡藏書,發現了一紙青文,是…是夢芸師妹的八字和批文…”

“哦,是那個呀!”老道士聞言微微一怔,回憶的神中透出了幾許無可奈何之意,好像是又好氣又好笑的樣兒“當為師和秋山行經岷江,聽得南岸林中嬰孩哭啼之聲,待到了林內,只見到夢芸小娃兒和她的生母,因身負重傷,加上產後血崩,母體已經無救,只得從其遺託,盡心扶養夢芸長大。

但當時正值陰年陰月陰陰時,林內氣息更陰,據為師推算乃是至陰之地,因此為師才和秋山帶上夢芸,去找了卜爻看她的面相,算她的八字。

據老卜爻說,夢芸的相若換上男子,乃是大吉之相,桃花纏綿不斷,多多妾,但夢芸既是女子,更兼生時生地皆屬於陰,將來只怕有情慾之災,命中多有桃花劫數,甩不掉、化不去。

偏偏這種事又不好對夢芸明講,天定的多情女子,命中註定有多男之緣,這也是她的命,為師只能隱隱約約向她透一些,讓她多接觸房中術書,好讓她放開心,不至將貞節之事看得太重而已。

鳥已離巢,既然放開了就不必再多所牽掛,知道嗎?”

“清源知道了。”完全不知道師父和師兄有這麼一段對話,第二天一早,李伊夢便下山了,人海茫茫,可她對父母之仇什麼線索都沒有,只知道主要出手的有兩個人,所用的暗器和母親所用的同是血葉鏢,或有可能是母親的同門師兄弟而已。

如今武林豪士當中,會使用這奇門血葉鏢的,只剩一個君羽山莊的莊主項楓,而且君羽山莊的崛起,又正好在李伊夢出生之後不久,看來項楓的干係該是不小,偏偏師父在下山之前一再叮囑,項楓成名久矣,乃一方武林大豪。

她就算武功不弱多少,江湖經驗可還差得太遠,所以在下山兩年之內,李伊夢只能四處走看,增加江湖經驗,沉積智慧閱歷,絕對不準打草驚蛇,輕易就去找他。

從出生以來一直留在山中,只有和尚師父和道士師父兩人,以及師兄陪伴著,李伊夢從來不知世情,走在山路上還不怎麼樣,一進到市鎮當中,可就有苦頭吃了,這小姑娘眉目如畫、肌如瑞雪,秋水般的明眸轉之際令人魂飛,清純當中又帶著幾分嬌媚,顧盼之間孕育幾許風情。

所到之處猶如磁石一般,引了多少男女眼光,還有數也數不清的品頭論足,嘰嘰喳喳的,真教人吃不消,若非她一身道姑服飾,又兼揹負長劍,頗有幾分俠女英氣,只怕早有登徒子上前攀談,黏著不去了。

雖說沒有人黏著,可週遭大堆人品頭論足,李伊夢可也受不了了,下山前原有些走看風景的閒情逸致,到此都煙銷雲散,能趕多少路就趕多少路,一些兒連也沒有。

這一已近傍晚,走了好長一段路的李伊夢終於找到了個小村鎮,只是才一進鎮,麻煩就黏上來了。

“喲!這麼美的小姑娘啊!”才聽到第一句話,李伊夢已經心頭火起,這些子以來積壓的火氣似都給挑了起來,不過她是習武之人,修習的又是玄門正宗的武功,剋制之心比一般人都強,否則一路上多半已經是一條血路了吧?

勉勉強強壓著心頭火發,李伊夢連理都不理那人,繼續向前走去,一面注意著有沒有客棧或人家可以借宿的,偏偏那人就好像是聞到了味的蜂兒般,還在李伊夢的身畔繞個不休,口裡不乾不淨的,真不知道他從那兒來的那麼多輕薄言語,聽得李伊夢真想掩耳而遁,若不是時刻已晚,非得找個地方住下不可,她早已經施展輕功高飛遠走,才不耐煩有這麼個纏人貨呢!

忍耐終也有個限度,聽著耳邊絮聒的那人完全沒個停,李伊夢可實在忍不住了,右手的動作快到連看都沒能看清楚,李伊夢背上的長劍已經出鞘,直抵那人口,嬌柔明媚的秋波帶著幾分煞氣直盯著他,嚇得他一句話當場哽住,著氣再也說不出來。

若非秋山大師和聆暮真人都是武林中聲名遠播的前輩高人,李伊夢武功由明師所授,雖在氣怒之下,仍猶有自制,出手之間頗有分寸,只怕這人已經了帳了吧?

長劍凝在他前,只是忍著不刺下去,李伊夢這才看清了此人,已近中年的面貌並不猥瑣,還帶著幾分俊美,看起來身子也頗壯實,只是帶著幾分氣,加上畏怕之下整個人縮成了一團,看他這麼可憐的樣兒,李伊夢實在也殺不下手,手一抖長劍已經回鞘,只不過不忍氣地踢了他一腳,疼的那人連忙沒命地鑽逃出去。

“這位姑娘是出外人吧?”又走了一段路,一個聲音從旁邊冒了出來,李伊夢定下了腳步,轉身看去,原來是位婦人,身材豐滿卻不見肥胖,衣裳看來是中上人家的衣著,雖是徐娘半老卻還留存幾分姿,臉上還掛著柔和的笑意,令人一見就想親近。

“是,”李伊夢報以一笑,差點看呆了那婦人,原先李伊夢雖還有餘怒,微扳著臉孔,也難掩那嬌媚容姿,現在她轉顏一笑,啟朱如櫻桃初破,丁香微吐處聲氣甜美,真有絕之姿,教人一見忘俗“小女子路過此處,錯過了宿頭,不知鎮內可有客棧?”

“我們這兒是個窮地方,沒有什麼客棧,”那婦人解嘲地笑了笑“如果姑娘不嫌棄,我家還有幾間空的客房,不如就到我家住一晚上,如何?”

“那就麻煩大娘了。”輕輕地吁了口氣,李伊夢滿足地躺到了上,雖說只是村鎮人家,覺上卻比一般的客棧都好,不只是那婦人胡玉倩好客,連她的女兒呂家玲,稍比李伊夢大上個半歲的新寡‮婦少‬也是殷勤無比,猶如回到家一般的舒服,甚至還有山間自然的溫泉沐浴呢!

看她換下的衣裳風塵僕僕,胡玉倩一片好心,要幫李伊夢好生洗個乾淨,李伊夢一方面拗她不過,一方面也確實想換身乾淨,就由得她了,只是沒想到她走進客房,衣櫃裡卻有許多她前所未見的衣裳,多是薄紗小衣,雖然明知這是睡時穿著的,但光看就令人臉紅心跳,真不知這村婦是怎樣到這些的。

不過李伊夢小女子心,也愛嘗新,雖說是羞的面紅耳赤,卻還是忍不住找了件合適自己身材的披上,飄然自憐。

看著時還不覺怎樣,才只是摸到,李伊夢就知道這薄薄紗衣的舒服處了,這些年來李伊夢在山裡穿的都是自制的麻內衣,對那糙的、磨磨挲挲的擦癢早已是見怪不怪,但這薄紗小衣可不一樣,不只沒有麻衣裳那般緊束,還輕暖溫柔地熨著她周身,羽般輕輕掃過李伊夢的肌膚,舒服到令人一上就酣然夢。

那薄紗衣裳穿來觸是如此的舒服,令人真是愛不釋手,李伊夢索連原先穿的裡衣都脫了,讓嬌的少女體完全覆在那美妙無比的觸之下,雖說紗內赤的甚是羞人,反正無人旁觀,也就不放在心上,李伊夢心中雖知道不太可能,但渾身暢快的她可真的好想等離開的時候,向胡大娘要個幾件,以備以後穿用呢!

雖是趕了一天的路,難免疲累,新穿的薄紗小衣又是舒服無比,溫暖的褥令人睡得又深沉又舒服,真不想醒來,但李伊夢武功不俗,耳目也較一般人更為靈便,才到半夜,茫茫之間便被一陣奇異的聲音給喚醒了。

半夢半醒之間,李伊夢隨著聲音來處,手依著牆緩緩而行,小小村鎮早已是一片黑燈闇火,一絲光明也不見了。

她赤著只足,半茫地尋覓著聲音來處,薄紗小衣不風,腳底和身上不時傳來些許寒意,若不是李伊夢內功深厚,怕早回去穿戴整齊才出來了。

走著走著,一絲微弱的光亮透過門縫,灑入李伊夢半茫的眼中,那聲音來得更明顯了,好像是體碰撞的聲音,中間還夾著不少水花,啪啪地作響,間歇混著男人的低聲和女人的呻聲,聽那女子的聲氣,就是接待李伊夢的中年婦人,和這男子相當識。

而且好像正做著一件快樂無比的事兒,音調又甜又媚,還半在睡夢中的李伊夢這才微微一醒,聽來那並不像是有宵小侵入,而是那婦人習以為常的事兒,該沒有她這武林俠女出面的份兒,該是她回房休歇的時刻了,偏偏一隻玉腿就是沒法回頭,體內有一股莫名的覺,不斷催著李伊夢要去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摒住了呼,將臉蛋兒貼上了微啟的門縫,就著明亮的燭火,房內的景象一覽無遺,讓李伊夢差點兒就要叫出來,幸虧及時按住張開了一半的櫻桃小嘴。

裡面的側面對著房門,上那風韻猶存的胡玉倩剝得赤條條的,豐腴的體態真正誘人心動,她的部懸空,隻手撐著,只腿掛在一個同樣赤的男子身上,正拚命地左右扭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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