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憐子如何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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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憐子如何不丈夫月兒端了藥小心翼翼進了營帳,眼前的景象令她驚愕的挪不動步。

眼前是平威風不可一世的四狼主金兀朮那高大的身軀。他緊緊抱了小王爺玉離子在懷裡,不時的用頭去探探小王爺的額頭,時而用臉去貼貼小王爺的臉,似乎是在試小王爺的體溫。

月兒知道玉離子渾身發燙已經沒了神智,想他如果能看到四狼主此時對他如此的憂慮關愛,是不是會了卻些心結呢?

看到月兒端藥進來,金兀朮吩咐說:“過來,幫本王給你們小王爺喂藥。”金兀朮邊說邊小心的錯開玉離子肩上的傷,託了玉離子的頭,將他靠在自己身上,用手捏開玉離子的下頜,對月兒吩咐:“先嚐嘗藥燙不燙嘴。”月兒慌亂的點點頭,目光不時看著金兀朮那憂心忡忡的面,一邊將藥匙在自己邊輕抿,一邊心裡暗想:“怕小王爺如果不是有命危險,你這個當爹的還不會對他這麼關心吧?”月兒將藥匙小心遞送到小王爺的嘴裡,那藥一半入嘴,一半卻順了嘴角出來。

金兀朮一個人武夫,竟然細心的用塊兒帕子不時的擦著兒子腮邊下的藥,那目光中滿是期盼。不停的用手拍拍玉離子憔悴的面頰低聲呼喚:“離兒,醒醒,阿瑪在呢。”一碗藥喂完,月兒端來蔗水給小王爺潤口,玉離子朦朧中開口了:“娘~~娘~~藥~~苦~~”金兀朮臉一陣青紫,揚起手掌似是要打兒子,又無奈的放了下去,擦擦玉離子頭上的汗說:“離兒,醒醒,跟阿瑪說句話。”

“四狼主,你去安歇吧,這裡有月兒照顧小王爺。”月兒說,雖然她心裡也是害怕。

“小王爺身上這麼熱,會燒出病的!”金兀朮滿眼焦慮。

“四狼主,月兒有個辦法。在中原時,身體發熱得病,要用燒酒擦後背就能退溫。”金兀朮二話不說,放倒了兒子除去玉離子的袍子,吩咐人拿來燒酒,倒在手上,在手中熱,就在玉離子背上不停的擦。月兒只是看了,絲毫幫不上忙。

第二天晌午,玉離子小王爺就恢復了神智,四狼主一夜照顧小王爺擔驚受怕的病倒了。

月兒服侍小王爺湯藥時悄悄對他說:“四狼主病了,你如何不去看看?”玉離子看了她一眼不說話,顯然是嫌月兒多管閒事。

和州之戰,金兵遭到強烈的反,反是令金兀朮放棄了和州,轉道去江北馬家渡,準備從那裡渡江。

月兒始終盼望著能有場大仗,她也好趁亂逃走。

越靠近長江,月兒的心情就越是緊張。她不停的打探九哥趙構的下落,有人說他到了越州避難,有是說他在揚州準備抗敵,還有人說他人在建康府,月兒也滿心顧慮,都不知道九哥在哪裡,這可向哪裡去找尋他?

銀鉤提議說:“仇勇大叔臨死前讓我們去找岳飛元帥,不是聽說金兵最怕嶽元帥嗎?我們找到嶽爺爺,就讓他帶帝姬你去見皇帝。”月兒想這個主意也不錯,找到金兵嘴裡那個厲害的嶽爺爺,怎麼也就找到了九哥。

萬頃穹廬寂靜,一天星斗垂空。

浩浩湯湯的江面,排排戰船整齊列陣封鎖了江面。燈火灑滿江面同一天月影星光在江面上輝映徘徊。

眺望江對岸,也是一線的燈光掩映影影綽綽渡口戰船。

高高的瞭望臺上,月兒和玉離子小王爺居高臨下的四下瞭望。

月兒伸手去摸那漫天的星斗,看似在眼前很近,卻是伸手不能觸及。

玉離子小臂上始終站著那隻海東青,入夜仍是眼帶寒光的四處張望。

“已經到了中原故土了。”月兒心裡動的想:“從金幫來到中原半年多了,眼見是冬天到了,也不知道何時能尋個機會逃脫?”對面就是宋軍的守地,是自己人。

玉離子卻在月下靜靜的不做聲,看了一身士卒裝束的月兒問:“想你爹孃了?”月兒回身看了他肯定的點點頭,儘管一臉的癬不見好,可那雙明澈的眼睛仍是純淨的可人。

“真好,”玉離子悵然的說:“你還有疼你的爹孃,能令你去想。”月兒雖然知道金兵是壞人,是奪了她家園害得她千里顛沛離的壞人,可對四狼主金兀朮和眼前這位小王爺玉離子卻是恨不起來。玉離子看來年紀不大,眉間卻似隱藏了無限心事。

“你呢?”月兒反問,玉離子看了夜茫茫的江水目光呆滯:“已經記不起她的容顏。那天是我五歲生辰,阿瑪把我從她的懷裡搶走。”月兒驚訝的目光,玉離子解釋說:“她有一雙同你一樣明亮的眼睛,彎彎的含笑,夢裡總在看了我笑,所以我毋寧長睡。記不得她的容顏,可她很美,勝過任何女真人的母親。她是漢人,漢人在女真人眼裡是個低賤的民族,父王因為娶了我娘,惹得皇爺爺惱羞成怒,多少年都歧視不重用他,所以父王把我娘送走了藏了起來。”月兒雖然不滿玉離子的歧視的語氣,但還是好奇的問:“藏起來做什麼?”

“父王說,慈母多敗兒,有娘在身邊,我就不會上進,就不會為他雪恥。父王要讓我證明給皇爺爺看,就是他娶了漢族的女人,生了我這個女真人和漢人血脈混合的兒子,同樣能為大金國建功立業,攻克中原萬里江山。不會輸給任何兄弟。”月兒一陣心寒,她記得九哥在離開京城時對母妃說過:“就是構兒不是父皇眼裡的麟兒,也不妨礙兒臣為大宋江山建功立業。”

“父王說,只有掃平中原,立馬江南吳山第一峰時,他會把母親還我。”月兒儘管好奇,還是安說:“好在你有父王憐惜你,我從小就沒怎麼見過父皇,若不是到了金邦隨了母妃伺候父皇,怕真還難得見到父皇一面。”

“憐惜?”玉離子悽然的說:“父王心裡的兒子只有龍兒一個。完顏離不過是他豢養的一隻海東青,是他的下駿馬,額娘走後,陪伴我的只有師父們天天不停的教授武藝,天天不停的讀書識字,陪伴我最多的只有鞭子。”月兒想到那天出征前,見到玉離子和龍兒小王爺的那一幕,心裡不由暗歎。那時月兒就覺得這對父子很奇怪,想當年九哥也對父皇的偏心有所抱怨,但父皇對九哥的只是漠視,從沒有這麼兇狠。

玉離子眼前則是出征前的那天,父王將龍兒抱上馬背,用鬍子紮了他笑了說:“待父王得勝歸來,給龍兒買江南的點心吃。”而玉離子始終冷冷的看著父王,直到父王的目光掃到他,才沉了臉斥責說:“呆愣在那裡做什麼。”不容分說就是一記馬鞭。

玉離子望了江面的戰船沉著的說:“打過這一仗,渡江平定了中原,一切就有了盡頭了斷,或許就解脫了。我不欠誰,誰也不虧欠我。”

“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中原嗎?”玉離子問。

【陌言陌語】史料上那時候岳飛並沒有那麼出名,他還在杜充帳下,杜充是個投降派,所以岳飛很無奈。

但是為了劇情需要,誇大了岳飛在建炎三年的官職,大家多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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