梃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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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罕聽到消息大驚。問玉離子說:“之前這種事也少不了,只不過這次貪贓的數目大了些。若是朝廷有意止貪汙,為何早不去查?”離子笑笑說:“只是高慶裔被告發了,不斬不足以立憤。
粘罕大呼上當,他之前還以為是玉離子忌憚他地威嚴,所以對高慶裔等人的貪汙睜一眼閉一眼,不多做計較。如今看來。玉離子是有意在安排這一切,讓高慶裔多行不義必自斃,一下就命喪黃泉。
臨刑前高慶裔爬到端了酒位他送行的粘罕面前哭別:“主公早聽高某一句話,何以到今的地步。玉離子這小子不善,主公好自為之。”粘罕眼看了自己身邊地親信作鳥獸散,一個個被冠以各種罪名斬首抄家,而面對確鑿的證據,他竟然無言以對。無力去保護。
這天粘罕不情願的換了朝服進宮去早朝。
原本金國的君臣十分隨意,是沒有那麼多禮儀束縛,也不用穿什麼朝服。
但是玉離子別出心裁,要效法大宋的制度,要求百官上朝統一服飾,不許晚到。
粘罕身邊只跟了他的心腹愛將朵鐸,這是他留在身邊極力保護的愛將。上朝的路上,馬車轆地車條忽然斷裂。朵鐸提議說,不如改騎馬入宮,免得遲到。粘罕卻嫌騎馬和身上的朝服實在配起來不倫不類,堅持要等等車條修好。
等車條修好來到皇宮大殿。玉離子卻然大怒。
粘罕知道。玉離子即位到如今。已經是羽翼豐滿,在幾位王爺間縱橫闔遊刃有餘。所以玉離子開始翻建宮殿。鋪起四通八達的官路,改革女真族文字。更重要的是重新制定了君臣禮儀,規定了很多不可逾越的禮法,其中就包括早朝不能來遲這一條。
“將完顏宗翰梃杖二十!”玉離子一道聖旨,粘罕驚恐得目瞪口呆。
兩旁的御林軍上來,擒了粘罕的雙臂,眾人紛紛求情告饒。
粘罕見玉離子要動真的,也嚇得忙解釋說,是車子壞在半道。
“萬歲,臣願意替主公受杖。”朵鐸上前說。
玉離子才說:“朕不想去為難皇叔,只是皇叔犯了國法就要受罰,既然朵鐸將軍甘願替主受杖,就成全他吧。”兩旁侍衛提了紅黑火漆地水火上來,打翻朵鐸在地,就去扒朵鐸的褲子。朵鐸慌得大叫,粘罕才忽然記起,這“梃杖”是玉離子設立的規矩,專門管制文武百官的。刑罰設立到今天,還不曾見誰個受過“梃杖”如今才發現這“梃杖”是要扒光褲子打。
好歹是朝廷大臣,這份侮辱就無地自容。
粘罕剛要大叫,又想到朵鐸是替他捱打。這杖子打在朵鐸股上,就是打在他臉上。
朵鐸好歹是員大將,竟然也被這“梃杖”打得痛哭失聲嚎啕起來。文武百官地一雙雙眼睛都盯向朵鐸地股,不多時就血
橫飛,慘不忍睹。眾人都嚇得噤若寒蟬,見識到杖地威嚴,再不敢造次。
朵鐸被抬回家後,第二天就上吊自盡了,覺得再無顏面見人。
而粘罕也氣得一病不起,不久就一命嗚呼,粘罕的勢力徹底崩潰。
玉離子知道這個消息嘴角掠過笑意,他似乎看到了當年粘罕對他地苦苦相,想起了當年在皇爺爺阿骨打的病榻前,他被阿瑪在眾位皇叔面前毒打,沒有人同情他。他當然知道父王當時是在救他,也是在救月兒,這是唯一一條能讓他和月兒活命的路。
玉離子看著窗外的月亮冷冷的笑,問書房內的韓昉先生:“先生,粘罕了。”一直以來教習玉離子漢學的韓昉先生笑笑說:“持吾重權,陰懷異議。國人皆曰可殺,萬歲匪敢私徇?”玉離子看了韓昉笑笑,讚許的說:“就這樣頒詔吧。”金朝建國之初,朝廷禮儀淳樸。君臣遇到大事都是合議,國君無非是個部落首領,沒有漢人朝廷一言九鼎的威嚴。君臣之間不甚注重禮儀,也沒有嚴格的尊卑高賤,使得皇帝的威嚴無法確立,對人君對群臣的威懾十分不利。玉離子改革朝廷禮儀,命百官詳定儀制,宗廟、祭祀、尊號、車服等方面都要去建立制度,確立皇室權威。
粘罕一死,最為恐慌的就是偽齊的奴才皇帝劉豫。
這個當年由皇叔撻懶一手扶立的偽齊皇帝,後來見風使舵的投靠了權傾朝野的粘罕大王。如今粘罕的勢力被連拔起,劉豫自然沒了靠山。
更為危險的是,他屢次對宋戰不利,敗給岳飛,頻頻來向金國求援,金國已經對他十分厭惡鄙視。
玉離子這回再收到劉豫求援的請求時,在朝堂上淺笑著詢問百官是否出兵援助劉豫。
果然不出所料,撻懶第一個開口:“養條狗還能咬賊呢。這條沒牙的狗只會叫,嚇不走賊,養他何用!”完顏宗磐附和:“當年立劉豫為齊國天子,無非用他牽制南宋,讓大金能養民息兵。如今劉豫懦弱無能,兵連禍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為大金反添了負擔,留他何用!三十萬大軍分三路攻打宋軍,路路皆敗,庸才。”金兀朮說:“臣今天得到一密報,臣派去岳飛帳中的細作查清,劉豫一直在暗通岳飛,密謀金國。雖然不可全信,但也不得不查。況且粘罕手下謀反,這劉豫又是粘罕的人,該不會早有密謀。”
“危言聳聽了吧?劉豫如何會投靠岳飛,他被岳飛打得很慘,對岳飛咬牙切齒之恨。”宗磐說。
金兀朮大笑:“那就更奇怪了,三十萬北齊兵如何在岳家軍面前不堪一擊,不是件奇事嗎?”宗磐啞口無言。
玉離子這才決定廢了劉豫為蜀王,設行臺尚書省於汴京…
pk《孤月行》書號:1013621她是王,一個末路的王。
強敵環伺,內亂外攻中,她離開了自己的國家,手持權謀這顆棋子,準備重新翻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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