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龍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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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龍i元帥,那個子龍兒小王爺又來罵陣了。”

“高懸免戰牌!”岳飛喝令一聲,眾將無不慨嘆扼腕。

這子龍王爺太厲害了,宋金數員大將戰他不下,小小年紀,驍勇無敵。

王佐路過岳飛的營帳時,見帳內燭光微亮,岳飛愁眉不展。

“嶽大哥,可是為戰局發愁?”王佐問。

岳飛點點頭,踱著步子,苦思冥想。

“元帥,抓到一隊金兵家眷。”朱大壯進來稟報。

王佐說:“大哥休息吧,王佐去處理此事。”平裡,抓到的金兵家眷發落起來也容易,通常金兵裡有很多中原人被了來打仗,叫“籤軍”這些人一旦沒俘虜,更是願意投降。

俘虜是一些女眷,蹲在地上嚶嚶的啼哭。

王佐過去看時,一個小丫鬟正縮在一位老太太身邊,喊著:“孃,我怕。”那個孃顫巍巍的說:“我們也是中原人,是被金兵擄獲去的,不是仇人。兩國開戰,倒黴的是我們這些老百姓。”王佐看著那位面容和善的孃問:“金兵打仗還帶家屬嗎?若是男子被抓當兵,你們女人在金軍中租做什麼?”親兵拉了王佐在一旁提醒:“怕是金兵哪位大王的小妾,抓來的這些人,都是金兀朮貼身的侍衛。”王佐一驚,心想這老婦人的年紀,又不象是給金兀朮當孃的,這幅模樣也不象是委身金兀朮的人。越想越奇怪,就問:“這位婦人,你是什麼人,從實招來!”見隱瞞不過。孃看看左右說:“我是給大王燒菜的媽子,我燒的一手好菜,所有大王帶我在身邊。”又回頭看看一旁的金兵問:“是不是?”金兵慌亂點頭稱是。

看婦人地目光已經給王佐遞著眼,王佐知道其中有奧秘,忙吩咐眾人說:“把這些男女分開押著,讓這婦人去伙房燒個菜看看,若是扯謊,就砍了她。”小丫鬟緊緊拉著孃的衣襟。王佐喝罵:“你是想幫她燒菜,矇混本將嗎?”小丫鬟這才囁嚅的撒手。

進了王佐的帳子,孃才掩淚哭了說:“我要見嶽元帥。”王佐吃驚,心想這婆子怎麼一來就要見嶽元帥,就說:“有什麼話就對我講,嶽元帥正忙,無暇見你。”婆子鎮定的說:“你就對嶽元帥說。昔靖康年間,血灑潞安洲的陸登元帥夫婦身邊的侍女求見他。”一聽潞安洲,王佐頭腦一熱。大宋的熱血男兒都知道,靖康之難,金兵進軍中原,第一仗打得就是潞安州。

當時潞安洲知州陸登夫婦,死守城池。拒(,,)不投降,瓦礫石塊,房梁都拆了向城下砸金兵。內無糧草,外無救兵,破城之時,陸登夫婦自殺殉國。金兵進了安洲就是屠城,殺盡了城中所有人血恨,連嬰兒都不放過。怎麼可能這婦人還活命至今?

王佐鄙夷得哼了一聲說:“你這婦人。定然是芶且於金兵威下,如今又想求元帥放你一命。”就見婆子笑了笑,抿了下頭髮從容說:“我不多與你廢話,我只要見嶽元帥,見到嶽元帥,我會道出一個驚天地秘密。你若在這裡糾纏誤了大事,你就是大宋的賊。是誤國的敗類。”

“呵呵。你這婆子也有趣。王佐倒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秘密。”王佐帶了婆子一路來到岳飛的營帳。

營帳內,岳雲正在岳飛身邊謄寫著文書。見了王佐進來,起身見禮,叫了聲:“王叔父。”佐說明來意,又喊了帳外的婆子進來,岳飛冷冷的問事要對本帥言講?”婆子看了看岳雲和王佐,似乎不放心他們。

岳飛說:“但講無妨。”婆子不等開口,淚滿面:“十五年,十五年了,北望南師,總算見到了親人。”王佐和岳飛都似乎面帶冷嘲,婆子卻忽然說:“元帥可知道子龍小王爺是誰?”

“四狼主金兀朮的兒子,這還用你說。”岳雲暗罵。

婆子大哭了說:“子龍地名字叫陸文龍,他是我家老爺太太唯一的苗。”一句話,三個人面面相覷。

婆子又哭了說:“我是潞安洲人,從小就在那裡長大。我的娘是陸登老爺夫人的孃,我從小就是陸夫人跟前的貼身丫頭。長大了,小姐出嫁,嫁給了陸登老爺,我也就隨了跟到陸家。我家小姐和姑爺恩愛,姑爺是個文弱的書生,是個本分的老實人。後來有了文龍少爺,一家人和和美美,我也嫁了人,生了孩子。小姐得了虛寒症,月子裡沒有,是我將文龍少爺和自己地孩子一起餵養大。文龍少爺兩歲那年,金賊犯我中原,狼煙滾滾的奔向潞安洲,大軍黑壓壓的臨在城外,就嚷了要和我家老爺談談。從城上放下的吊籃帶上來一位金將,懷抱了一盒夜明珠來送我家老爺,說是要買條路,也好讓城中居民免遭塗炭,若是不從,破城之,就要屠城。”這段殘酷的歷史,岳雲曾聽講過,每次將到陸登書生抗敵,英勇無畏的事蹟,都痛哭不止。

據說,陸登不收金兵的賄賂,怒斥使者說:“大宋的國土,豈能容爾等小賊踐踏。莫說你們不見得能破城,就是破城,想過潞安洲也要從我陸登地屍骨上過去!”但是,朝廷昏庸,沒有救兵,皇帝把大把的銀子都花在建御花園,玩花石綱上了,哪裡還管前方戰事。

“喊殺聲震天動地,城裡的百姓吃著草樹皮去城頭和金狗拼命。後來實在不行了,金兵人多勢眾。破城那天,我家小姐把我叫去說,老爺和她決心要殉國,這文龍少爺就託付給我了,要我養大他,讓他為父母報仇,為潞安州的百姓報仇。”王佐冷笑了說:“人人皆知,陸登夫婦殉國,兩歲的幼子被金兀朮手刃,你編謊話也要編得妥帖些。”婆子哭了說:“元帥,將軍,那被金兀朮手刃的不是文龍少爺,是我得親生兒子。不信,文龍少爺的小腿上,還有老爺用刀刺下地一個‘宋’字地疤痕。金兀朮曾經生疑,是婆子我騙他說,這是陸家奴才才被主人刻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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