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如故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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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的水聲響起,阿竹慢慢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倚靠在他的‘’前,腦袋靠在他的肩窩中,一隻手正拿著絹布為她清洗著身子。

“醒了?”沙啞的男聲含著莫名的情愫。

周圍的水霧‘’‘蒙’,阿竹開始有些呆滯,等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什麼事情時,面上又是一片空白,然後不意外地全身都紅了。

竟然、竟然…

嘩啦一聲,陸禹抱著她起身,走上臺階後,扯過一旁架子上掛著的大‘’毯將她裹了起來,放到旁邊的竹椅上,自己也扯了一件披上,淨了身上的水後,又拿過一旁的長衫穿上,然後方坐在她旁邊,拉過一條‘’巾幫她將頭髮的水乾。

阿竹被他兜頭‘’得整個視線都是黑的,掙扎著鑽出腦袋後,看到正含笑給她擦頭髮的男人,面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鳳眸微微眯著,似乎心情極好的模樣。而他的頭髮仍溼嗒嗒地垂放在身後,凝著水珠。

明明看起來十分凌‘亂’的模樣,有別於平的整潔乾淨,但是卻讓她心跳了一拍。這種凌‘亂’之,弱化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清冷,添了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魅力——這又讓她想起先前在水中廝‘混’時,他也是這個模樣,讓她掙扎變得無力,只能隨了他折騰。

如此一想,再次覺得臉蛋又開始發熱了,整個人都縮在那條大‘’毯中,覺沒臉見人了。甲五她們還守在外面,也不知道她們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陸禹將她的頭髮擦乾淨後,見她團成一團,像只小‘’狗一樣,讓他的心顫了顫,忍不住又將她抱了個滿懷,在她紅潤健康的臉蛋上親了好幾下,發洩著那種突然其來的‘’‘蕩’之

阿竹不知道自己這模樣又戳中某位王爺的萌點了,被他親得快要窒息了,一腳踹了過去,沒想到會被他輕易地抓住了腳,而她身上還沒穿衣服,這‘腿’一抬高,什麼風景都被人窺了去,頓時面上又是一片空白。

這種想要死一死的心情腫麼破?

陸禹看了她好一會兒,在‘’念再起之前,終於壓了下來,慢慢放開她的‘腿’,將又快要縮成團逃避的人抱到懷裡,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臉,聲音輕柔得不可思議:“羞什麼?你若覺得羞,本王也給你看。”氓!

吃飽喝足的某位王爺直接將縮成一團的人抱回了丫鬟們收拾好的房間,被窩裡已經用香薰暖爐烘過,又香又暖,阿竹直接滾進了被子裡,死活不想見人了。

即便夫間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但那時候都是在晚上的‘’帳之內,光線不明之時,這種在明亮的光線下被人看光光,仍是讓她覺得羞恥,直想將自己的頭髮撓掉。

很快一隻手又將她‘蒙’頭的被子扯開,她抬起頭,臉蛋因為憋著氣而紅撲撲的,眼睛也水潤潤的,眉稍眼角間仍殘留著先前的情韻,可憐又可愛,像只小動物一樣。每當看到她這模樣,陸禹總會想起小時候養的那隻小‘’狗,也是這般縮成一團,用溼漉漉的眼睛看著他。

當又被撲到‘’褥間時,阿竹簡直要崩潰了,叫道:“王爺,剋制!”

“沒辦法,小阿竹像只小狗一樣可憐,本王很想疼愛呢…”難道她無意間戳中了他的萌點了?阿竹此真想拿鏡子來照照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以後一定要儘量改,省得他一個‘’動,她又要被折騰得太慘。

當再次被男‘’有力的佔有時,阿竹伸手在他背上撓了幾下,那如‘玉’的肌膚頓時多了幾道痕跡。

陸禹皺起眉頭,在她耳邊含糊地道:“胖竹筒,你該剪指甲了…”聽罷,阿竹又在他背上多撓了幾下,明天堅決不剪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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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決不剪指甲的阿竹一覺醒來,便發現‘’邊坐著的男人正拿著指甲刀為她修著指甲。

呆呆地看了會兒,直到自己的爪子被他放開後,阿竹才收回了手,看了看被修得圓潤的指甲,忍不住一爪子撓了撓被子,鼓了鼓腮幫子。

“阿竹醒了?餓不餓?廚子做了素菜粥,可是要在‘’上吃?”他含笑問道,指尖滑過她的臉蛋。

“…”開始阿竹還有些呆滯,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等要起身時,發現肢痠軟得爬不起來,雙‘腿’也沒什麼力氣後,終於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忍不住瞪向他。人在不舒服的時候,狗膽也會變大了,哪裡還會管其他?

最後還是在‘’上解決也不知道是早膳還是中膳的一餐,新鮮的蔬菜再配上廚子的好手藝,讓她連續吃了三碗,看得陸禹好生意外。等她漱口後,陸禹‘摸’‘摸’她的肚子道:“若是平時都是這般食量,你早就長大了。”表再提這件事情行不行?

阿竹又有些崩潰,這種被自己的男神‘’到崩潰的心情腫麼破?急求,在線等!

而她的男神已經恢復了清雅如月的氣派,倚坐在‘’邊,捧著一本史書看著,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天。

天冷,夫倆能窩在溫暖的房裡頭隨意地說話聊天,十分難得,說著說著,阿竹便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午後才醒來,醒來後她便活蹦‘亂’跳了。

陸禹負手站在廊下,看著阿竹和幾個婢‘女’一起堆雪人,笑聲傳得老遠,喃喃道:“‘’神真好,看來本王還是手下留情了。”說罷,微微一笑。

正拿著胡蘿蔔要給雪人裝鼻子的阿竹打了個冷顫,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樣,只以為是雙手沾了雪太冷了,便又高興地繼續裝飾著這個雪人。

甲五見她玩得高興,便出主意道:“王妃,奴婢記得何‘侍’衛會做很好看的冰雕,您若喜歡的話,不妨叫何‘侍’衛在這院裡做些冰雕。”哎呀,還有這回事?阿竹馬上將正窩在走廊橫樑上的何澤叫過來。看他像只猴子一樣跳了下來,有些黑線。

“何哥哥,就像甲五說的那樣,‘’給你了!”何澤一聽到這句“何哥哥”下意識地往長廊下負手而立的主子那兒看去,發現他正冷冷地看著自己,頓時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躥,應了一聲後,忙溜走了。

等阿竹還想要繼續玩時,陸禹過來將她直接拎走,至於接下來又被他欺負得快要崩潰的事情,她如何也不知道自己這回是如何戳中他的哪神經了。

只能說,男神總是不按牌裡出牌,該腫麼破?

*****

在臘八節到來的前兩天,陸禹方帶著依依不捨的阿竹回了京。

回去時,還將莊子裡產出的一批蔬菜都收割了,然後讓人運進宮去給帝后、太后、貴妃等嚐鮮。

阿竹進宮給婆婆請安時,得到了皇后的讚揚,還有安貴妃的誇讚。

安貴妃是個愛顯擺的,兒子兒媳‘婦’竟然在這大冬天的,給宮裡的長輩送了難見的蔬菜嚐鮮,難得一見,自然該好好去顯擺。於是便當著所有嬪妃的面,將阿竹這兒媳‘婦’好好地誇了一回,誇得淑妃、賢妃、德妃這三個有兒有兒媳‘婦’的‘女’人臉‘’發黑,阿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阿竹越來越理解安貴妃這個婆婆的‘’格時,越覺得這位婆婆是個讓人驚奇的奇葩,氣人的時候,能將人氣得牙癢癢的,而且極會驅利避害,傍著皇后在這後宮中也算是如魚得水,囂張不已。也幸虧她是這種‘’子,皇后像是當成了只寵物一樣地護著,不然飽受她荼毒的四妃早就將她撕了。

安貴妃在後宮裡頭狠狠地誇著阿竹顯擺時,乾清宮裡,承平帝看著捎假回來的兒子,眼神有些兒複雜。

“原來這溫泉還能在大冬天裡種蔬菜,端王妃可真是個妙人,連這主意也想得出來。”承平帝淡淡地說道。

陸禹微微一笑,說道:“她就愛胡思‘亂’想。不過兒臣記得以前太醫說過,這人年紀大了,不宜食太多‘’類,冬季素菜少,有了溫泉莊子產出的蔬菜,皇祖母和父皇也好嚐嚐鮮。”承平帝直視他,半晌神‘’緩了下來,聲音也多了些笑意,說道:“這是你挑的王妃,看來是個不錯的。”然後見兒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笑起來,又道:“朕記得當初你直接過來和朕說,想要娶靖安公府的三姑娘,讓朕直接下旨將她定下來,如今可是後悔?”陸禹笑容依然溫煦和雅,但神‘’堅定,躬身道:“兒臣不後悔!”

“難不成後只娶一個‘女’人?”

“一人足矣!”承平帝神‘’又變了變,起身走下臺階,拍拍兒子的肩膀,笑道:“你那點小‘’病也並不阻礙你識人,若是喜歡,讓你母后給你納幾個側妃也行。”陸禹嘆了口氣,討饒般地道:“父皇怎地又拿兒臣來開玩笑了?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女’人在兒臣眼裡就和男人差不多,兒臣是個正常的人,沒興趣。”這個比喻終於將承平帝逗笑了,聲音朗,傳出了乾清宮外。

午膳,承平帝將端王留在乾清宮裡一起用膳,這是端王自行了冠禮後,極少有的事情。當宮裡宮外的人皆知道這事兒後,目光又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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