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如故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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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先前見荀太醫離開之前,似乎給端王留了些解毒丸。”邱太醫建議道。
秦王深了口氣,突然暴發了:“滾!”這時,秦王妃突然一
手指頭戳在他肩膀上的那道傷痕上,猝不及防之下,痛得秦王叫出聲來,臉龐都扭曲了。秦王妃戳了他兩下,笑眯眯地對驚呆了的邱太醫道:“王爺受傷心情不好,太醫別見怪。來人,送太醫出去。”邱太醫看得一愣一愣的,特別是秦王妃輕易地鎮住了要發脾氣的秦王時,簡直不敢置信。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再看下去就要被秦王報復了,乾脆利索地跑了。
等邱太醫一離開,秦王狠厲地看著秦王妃,冷聲道:“王妃真是越來越不將本王放在眼裡了。”秦王妃一臉詫異地道:“王爺怎麼會說這種話呢?臣妾可是一直很敬重王爺啊。”正說著,聽到外頭有丫鬟來說沈側妃求見,秦王妃直接道:“不見,王爺受傷了,怎麼還能讓她不輕不重地行事讓王爺傷上加傷?在王爺傷好之前,她不許出現在王爺面前!”
“…”秦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大老婆將自己的小老婆叉了下去,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著,有心想要咆哮兩句,但一對上王妃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千言萬語難以成言。索‘’直接將衣服穿上,叫人將府中的幕僚都叫過來。
幕僚們都知道秦王今兒出城卻遭到刺殺,早已開始派人去調查這件事情了,而讓他們覺到糟糕的是,原本擒住的刺客竟然因為五城兵馬司的人的疏忽,還未來得及審問,便
金自盡了。
“都是飯桶!”秦王暴怒道“以為卸了刺客的下巴就能防他們自盡了?怎麼不檢查一下他們身上可有其他武器?”幕僚柴榮道:“王爺,屬下派人去問過了,五城兵馬司的人確實檢查過刺客身上的東西,保證萬無一失,誰知道關進牢裡時,他仍能金自盡,在下估計,其中應該是有人在暗中幫他。”秦王遇襲一事五城兵馬司的人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自然會將刺客好好地看著,發生這種事情他們絕對不樂見。所以現在最頭疼的估計是五城兵馬官的指揮使,明
皇帝發怒,他們還不知道怎麼承擔呢。
秦王生了會兒氣,而沒法再生氣的原因是秦王妃端‘藥’進來了。因為在外人面前,秦王也不好再拂了自己王妃的面子——免得她更打自己臉面,直接端著‘藥’喝了,揮了揮手便讓秦王妃下去。
“這件事會不會是老十干的?”秦王猜測道:“知道本王今出城辦事的除了父皇,便是老十了。他當時也在乾清宮,除了他本王想不出會是誰這般恰巧地派人來刺殺本王!”說著,眼中狠戾之‘
’一閃而過。
柴榮嘆道:“若是這般簡單還好說,但若不是端王呢?”秦王的臉‘’更難看了,他心裡雖然想要咬定是端王,但也明白端王沒那麼蠢,會留下這麼明顯的把柄給人抓。想到除了端王外,暗地裡還不知道有哪個不知名的敵人在窺視著自己,秦王心情越發的焦躁,恨不得將所有嫌疑人都捉起來殺掉。
見他滿臉戾氣,壓抑著脾氣,柴榮擔心他的身子,便道:“王爺,在下先前聽說了,您還是先將毒解了,不然拖太久對身子不好。明兒便讓王妃去尋端王妃,要些荀太醫贈給端王的解毒丸罷。”想到自己要去求那個討厭的弟弟,秦王的臉拉得老長。這事還不能確定指使者是誰呢,就要對那位弟弟低聲下氣地求解毒丸,氣都不順了。
“這事再說吧。”與其去求那弟弟,他寧願慢慢喝‘藥’排解毒素。
眾位幕僚見他不‘’再說,心裡都有些嘆氣,柴榮目光轉了轉,決定明
便去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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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翌朝會,承平帝朝五城兵馬司發了一通火,然後勒令京兆尹和五城兵馬司的人一起協理這案子,一定要將幕後指使者揪出來。
承平帝生氣完後,又將帶傷上朝的秦王叫到乾清宮,好生地安撫了一翻。
秦王動得哽咽
淚,在承平帝放了他一個月的假讓他好生養傷時,秦王跪在承平帝面前,說道:“有父皇這般關心,兒臣受的這苦楚也值得了。”承平帝拍拍跪在腳邊的兒子的腦袋,嘆了口氣,又叮囑了幾句話,方讓人將他送回秦王府。
等坐上馬車後,秦王原本動的神‘
’卸了下來,臉上一片冰冷漠然,冷笑一聲:看來連他那皇父也認為此事不是端王乾的,他的好弟弟真是演得一手好戲。
因為秦王遇襲受傷,皇帝放了他一個月的傷假,他的差事自然也得有人接手,特別是臘月了,戶部更忙,秦王原本是負責戶部的,現在少了他一個,戶部的人忙成了狗。於是承平帝眼睛一轉,便將在吏部中忙碌的陸禹給拎了出來。
於是,輪到陸禹忙成了狗。
阿竹咬牙切齒,哪有這樣待兒子的老爹?就算公司是自己的老爹當老闆,那也沒有當爹的讓兒子幹兩份工作卻領一份工資吧?這簡直就像是幹著主角的活領著配角的工資,也太過份了吧?
阿竹見陸禹每從早忙到晚,大冬天的,卻要早出歸晚,晚上躺到‘
’上幾秒便睡著,也不像以往那般對她動手動腳了,卻一點也不高興。
‘摸’‘摸’男神的背,肋骨都‘摸’得出來了,絕‘’不是她的錯覺。沒辦法,阿竹只好在吃食上給他儘量地補充營養,免得他真的累垮。
在陸禹忙碌的時候,阿竹也開始忙碌了。已經到年底了,她要準備各家的年禮,還有各種的人情往來,同樣也忙成了狗。不過她還有耿嬤嬤和管家幫忙,往年有例可循,忙而不‘亂’,本沒什麼大負擔。
直到臘月下詢,過了十幾天,秦王遇襲的事情仍是沒有個定論,為此承平帝在朝會上又將負責此案的大臣們罵了個狗血淋頭。
阿竹也聽說了此事,心裡卻覺得,都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了,能查得出真相早就查明瞭。看來這次的幕後指使者藏得極深,估計到最後,為了給皇帝和秦王一個‘’待,頂罪的一定是些無關緊要的人。
果然,又過了幾天,阿竹便聽說了秦王遇襲一案終於了結了,結果有點出人意料。
“這次的刺殺策劃者是當年九皇兄揭發的‘私’鹽販子的首領勒三?”陸禹笑得有些意味不明,說道:“當年那樁販賣‘私’鹽案子雖然是九皇兄負責監督,但卻不是他主持的,而且最後卻讓勒三逃了,據聞是逃到了北狄那兒,誰知道他現在是生是死?時隔幾年,他現在又歸來報仇了?單單尋了九皇兄?”華菁放下邸報,說道:“可不是!雖然不知道這個被揪出來的人是不是勒三,但為了大夥,只好讓他死得其所了。”然後又嘆道“這次事情,策劃者隱藏得真深,若秦王真的死了,王爺不僅沒得到什麼好處,也要吃個大虧。幸得王爺反應快,讓人盯緊了他們,才沒有被栽贓成功。”陸禹面上雖然帶笑,但雙眼卻極冷,笑道:“那也得讓他們有命栽髒才行!先生,這件事情麻煩你繼續查下去,本王就不信他們能一直藏著不出手。”華菁笑道:“王爺就‘’給我吧,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動。”兩人又商議了會兒,直到丫鬟過來詢問晚膳,才發現天‘
’完全黑了。
華菁撫了撫頜下的鬍鬚,起身朝陸禹揖了一禮,笑道:“既然王妃過來請了,在下也不打擾王爺了,近兒王爺事忙,不過也請王爺保重身子。”陸禹微笑道:“先生也一樣。”離開了書房,面而來的是冷風挾著冰雪。
何澤忙撐開傘,為主子擋去撲面而來的雪,心裡有些抱怨這雪也來得太大了。
陸禹踩著沉穩的步伐回到正房,便見到‘門’口處有人在探頭探腦,他的視力極好,很快便對上那雙像小‘’狗一般溼漉漉的黑眼睛,讓他眼中不由得滑過笑意。
“禹哥哥,你回來啦!”阿竹高興地過去拉住他的手,果然很冰,忙將他往室內拉,說道:“傍晚時又下雪了,估計這幾天都會很冷,咱們今晚就吃火鍋暖暖身子。”邊絮叨著,邊將一個手爐往他手裡,然後親自去絞了熱‘
’巾給他擦臉,又伺候他脫下身上的披風。
陸禹笑盈盈地看著她忙來忙去,目光不移,臉上不覺帶著柔和的神‘’。阿竹擔憂他的身體,
本無瑕他顧,不過室內的鑽石及齊媽媽等人卻看得明白,不由得抿嘴微笑。
等兩人用完膳,阿竹見他沒有去書房,反而是在坐在炕上看書,不由得有些驚喜,忙脫了鞋子坐到他旁邊,將一個引枕扯來墊到自己背後,笑道:“王爺今晚不用去書房忙了麼?”
“嗯,今晚歇息會兒。”說罷,視線從書中移過來,看到炕上的小几上擺著的年禮單子,便道:“我聽管家說你最近也‘’忙的,若是有什麼不懂便去問耿嬤嬤,別累著自己。”阿竹笑盈盈地看他,說道:“放心,我省得。”她估計是最輕鬆的王妃兼媳‘婦’了,嫁過來後便開始管家,而且這王府裡的下人也從來不敢對她不敬,不敢陽奉‘陰’違,省了她很多功夫。不像有些府裡的老奴,倚老賣老,新‘婦’管家,還要費功夫去收服他們,然後才能騰出手慢慢來料理,簡直就是煩人。
說到這裡,阿竹又想起了嚴青菊,當初她能將鎮國公府的硯墨堂上下給收拾了,也是因為有紀顯給她撐,而且紀顯明顯也想將硯墨堂捏到手心裡,省得被人鑽空子,才方便了嚴青菊行事。不過,嚴青菊後來收伏几個在鎮國公府世代服務的奴才,也是費了好一翻功夫,最後她發了狠,直接以雷霆手段震懾,才解釋了些麻煩。
如此一想,阿竹便又覺得自己當這個王妃簡直像是撿了個便宜一樣。而這一切,全賴得這男人給她省了很多麻煩。
陸禹偏首看她,看她笑眯眯的模樣兒,又軟又萌又可愛,像只小狗一般,又有些心癢癢的,夫倆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親熱了。
想罷,直接探手將她抱到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