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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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小?”昭萱郡主又打量那張清秀得像小媳‘婦’一般的臉,怨不得呢。
是男人都不喜歡被‘女’人說小,聶玄清秀的臉微微一紅,想說什麼又因眼前之人的身份,只能憋住,將頭低了下來。
昭萱郡主看得有趣,這副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樣,更讓人想欺負。又逗了兩句,發現他的臉快要紅成蝦子了,方道:“行了,你以後就到本郡主這兒當差,只要不做出什麼背主的事情,本郡主不會虧待了你的。”讓人賞了這‘侍’衛後,便讓他下去了。
聶遠捏著昭萱郡主賞的荷包,裡面裝的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不‘
’了下嘴角,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屋子,心說這位郡主行事果然是
暴又沒頭腦,和以前一樣。剛才唬嚇代王時的那種凌厲深沉,果然是裝的。
等聶玄離開,昭萱郡主盤‘腿’坐在榻上,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
星枝看得有些擔憂,不知道郡主怎麼了,是心情不好麼?還是剛才太后對她說了什麼?以往每次端王妃進宮時,郡主的心情都會好上一天,今天端王妃進宮的子,她原本心情也很好,可是從太后那兒出來,心情好像就變了。
“郡主…”昭萱郡主‘’了‘
’腦袋,說道:“去準備筆墨。”星枝聽話地下去了,很快便準備妥當,便見郡主提筆在紙上寫下幾行字,然後直接折了起來,拿了一本詩經將那紙壓住。
星枝眨了下眼睛,郡主這是要給端王送信麼?應該是先前太后說了很了不得的話,所以郡主才會主動聯繫端王。想罷,星枝嘆了口氣,心裡有些擔憂,太后疼愛郡主不假,但也太疼愛了,估計會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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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結束,進入七月份時,江南終於傳來了消息。
阿竹看著從江南傳回來的信件,瞭解了江南鹽政的事情發展後,不若有所思。江南大批官員紛紛落馬並不奇怪,而幾個老牌的世家也被派去的欽差收集到了一堆罪證,抄家是少不了,整個江南可以說是血雨腥風。
江南距離大夏政治中心‘’遠的,這一片血雨腥風還動搖不到京城,但是京城的氣氛卻開始變了。
阿竹合上信件,決定在她生孩子之前,她還是少出‘門’吧。
過了幾天,嚴青菊又‘’著肚子過來了。
阿竹‘摸’‘摸’這妹子的腦袋,嗔道:“這大熱天的,來回跑,你也不嫌熱。”嚴青菊笑得柔柔的,輕聲道:“哪裡會熱?我想三姐姐了嘛。”阿竹只是笑了笑,說道:“半個月前你才跑來一次,在這裡多呆了些時間,鎮國公世子便來接人了,顯然極是緊張你。你不會又和他吵架了吧?”阿竹懷疑地問,心說那兩個人吵得起來麼?這朵小菊‘花’眼眶一紅,滴兩滴淚,男人什麼都軟了才對。
“沒有,我從來沒和世子吵架的,三姐姐別‘亂’想。”嚴青菊笑得靦腆“咱們三觀雖然有些不符,但是閉閉眼就過了,夫也就是這麼回事。”阿竹:“…”妹子你拿我的話來搪
我好麼?你懂得啥叫三觀麼?
用過午膳,兩個孕‘婦’又到‘花’園的樹蔭下散步消食,丫鬟們跟在她們身後,直到走累了,便到水上的涼亭中坐著吹風。
“三姐姐,最近京城的局勢有些不定,端王殿下現在在江南,而且還協助欽差查尋江南鹽政的,估計會有很多人找上‘門’來求情,三姐姐到時候千萬別出面。”嚴青菊細細地叮囑道。
阿竹抿嘴一笑,說道:“這事我知道,你就放心吧,外頭的人都知道我害喜好幾個月了,還沒好呢。”其實六月中旬時,她已經不害喜了。只是從陸禹寄回的家書中隱約可知江南的情況不好,決定還是繼續“害喜”吧。所以這段時間,各府投來的帖子她都讓耿嬤嬤處理了,沒有作任何回應。
嚴青菊挑了下眉,沒想到阿竹反應也如此快,又道:“除了這事情,還有一件事,三姐姐近來尋個機會裝病,別太頻繁去皇莊吧。”
“為何?”阿竹有些訝異。
嚴青菊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然後靠近她道:“看時間,明年昭萱郡主就要出孝了,聽說太后近來正為她打算呢。”見阿竹看著自己,嚴青菊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道:“妹妹知道三姐姐和昭萱郡主的情份不一般,可是太后娘娘有些老糊塗了,難免會異想天開。”阿竹聽罷,有些好笑,卻說道:“放心,我相信昭萱。”而她也願意相信昭萱郡主。
嚴青菊看她與平時不變的笑容,原本浮躁的心也跟著安靜下來,忍不住想要接近她,靠近她。她想,昭萱郡主雖然是個有情有義之人,但若不是為了三姐姐,她的情義也要打折扣。她的三姐姐就是這樣一個人,會讓人打從心裡覺到安心,讓人
覺到溫暖。
明明只是個平平凡凡的人罷了,但是接受過她的好後,會讓人依戀,沒有人捨得放手。
因為那是世間最乾淨的情,沒有摻雜任何的虛假。
這就是她的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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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青菊在端王府的別莊呆到了傍晚,直到紀顯下衙時,順便路過來接她。
紀顯表示,若不是看在她是孕‘婦’的份上,他還不屑來。當然,他這麼想的時候,動作卻輕得不可思議,護著嚴青菊上了馬車。
夫倆坐在馬車裡,紀顯支著臉看著對面的‘女’人,直到她被看得低下頭去,顯出一副柔弱可憐相時,明明知道這是假的,仍是止不住的心軟憐惜——或許這便是男人的劣
‘
’罷。
“你和端王妃情倒好。”紀顯開口道。
嚴青菊不知道他這話是羨慕還是諷刺——嗯,她就當他是羨慕行了,反正他也沒個能‘’心的兄弟,便柔和地笑了下,說道:“妾身與三姐姐自小一起長大,情份自然不一般。”紀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是麼?就不知道將來若是她…你們的情份還能不能如現在一般。”嚴青菊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依然道:“那是自然的。”
“真是…”紀顯突然不知道怎麼評價這個‘女’人了,明明對所有人都能狠,但是對上端王妃的事情時,卻出乎意料地固執,也不知道那位端王妃灌了她什麼*湯,將她訓得服服帖帖的。
如此一想,不知為何,心裡便有些不高興了。他不知道自己不高興什麼,語氣不免惡劣起來:“今兒你過來,想必是將上回說的事情給端王妃說了吧?她有什麼反應?”
“三姐姐說,她相信昭萱郡主。”紀顯嗤笑一聲,顯然不屑於‘女’人這等天真的小伎倆。
嚴青菊也不惱,男人皆以為‘女’人目光淺短,只看到方寸之地,卻不知道‘女’人比他們所想象的還要複雜。而且,小看‘女’人的話,會吃虧啊爺!
“那爺可要和妾身打個賭?”
“打賭?”紀顯又嗤笑她“賭什麼?”見他一副自己絕對不會輸的自信模樣,嚴青菊垂下眼睛,說道:“就賭太后的主意最後一定不成,而這不成的原因,必定是昭萱郡主。”紀顯挑了挑眉,說道:“皇上是個孝子,太后的話只要不影響社稷之事,素來言聽計從。而昭萱郡主的身體情況,只要打聽一下便知道了,說好聽點便是個擺設,說難聽點是個‘’易物品,但這個‘
’易物品,相信不管哪位皇子都想將她
進府裡供著。”嚴青菊微笑“是啊,不過‘
’易物品卻是個有
情有思想的‘女’人。”紀顯看了她許久,說道:“好吧,咱們拭目以待,若是夫人輸了,夫人答應我一個條件,若是我輸了,便答應夫人三個條件。”
“好!”嚴青菊笑盈盈地看著他,這般隱贏不輸的事情,不答應才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