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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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暈厥醒來後,第一個反應便要去尋皇后求情,讓皇后勸說皇帝收回旨意。只可惜這段時間皇后身體有恙,免了宮妃的請安,她這般冒然去鳳翔宮,皇后本沒有見她,倒是安貴妃見了,可惜大夥都知道,這位橫也只是在後宮橫,在皇帝面前
本說不上話,誰搭理她。
淑妃沒法子之下,試著去了乾清宮,皇帝自然也不見她的,於是便知道這事情是無力迴天了。
如此,淑妃在哭了兩天後,便宣了秦王夫進宮。
秦王妃抱著‘女’兒坐在邊上,聽著婆婆淑妃拉著秦王的手哭著罵他好好的京城裡不呆,偏偏要去戰場上送死的行為,嘴巴動了動,終究沒有說什麼。
秦王滿臉無奈地坐著聽罵,等淑妃又哭又罵聲音都啞了後,方倒了杯水給她潤喉,勸道:“母妃放心吧,兒子去那兒是督軍的,又不是真的上戰場,哪裡會有什麼危險?你且就寬心吧,兒子定然會平安無事回來的…”恐怕這一去,便是回不來了!既便回來,估計不久也要就藩。
淑妃雖然仍是有些傷心,但到底是聽進去了,沒有哭得那般厲害。她低首拭了拭淚,眯著眼道:“我兒怎麼突然想要上戰場?可是誰攛掇你的?而且眼看天氣就熱了,邊境那等窮山惡水之地,可是人呆的麼?”不是人呆的話,那麼多百姓呆哪裡?秦王妃心裡腹誹,‘’不高興婆婆這般定義邊境的環境,她家族世代鎮守西北邊境,滿‘門’忠烈,她也是在邊境長大,對那兒的
情極深,婆婆這一句話可真是一杆子打翻整條船了。
秦王聽到這話後,眼睛往後瞟了王妃一眼,若是他母妃知道這些都是王妃掇攛的,指不定能扒了王妃的皮。雖然心裡想要看好戲,但話在舌尖繞了一下,出口便成了這樣:“是兒臣自個的主意,沒有人攛掇。而且母妃現在也知道父皇的身子,兒臣為父皇分憂是理所當然之事,母妃莫要再拿此事來說項,省得有心人聽了,還說母妃對父皇的決定不滿呢。”淑妃心裡自然是對皇帝不滿的,但是她沒有傻缺地因為這殿裡都是自己人而承認,嘴裡說道:“本宮沒有不滿,就是心疼你罷了。”秦王略略滿意,又投了一眼給王妃,心說他這般維持王妃,也算得上是好男人了,王妃若是再敢對他甩飛刀,那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了。
淑妃雖然已經接受了事實,仍是滿腹怨氣,拉著兒子的手嘮叨不停。秦王被她嘮叨得一個頭兩個大,想著自己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方會回來,而京裡的情況看著不好,到時候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由得又有些後悔。
淑妃如何不知道他的擔憂,眼睛轉了轉,拍拍他的手道:“你且放心,若是有什麼不對,本宮自會找地方躲躲,且前頭不是還有鳳翔宮的那位麼?”秦王想起了皇后,心裡不有些發悚,但又覺得母妃對皇后那般信任放心真是讓他
覺奇特非常。他知道皇后賢惠大度,為人公正,堪稱賢后典範,但卻不明白同是宮裡生活的‘女’人,怎麼能對正
如此信服,就如同他不太明白府裡的小妾為‘
’那麼信任王妃,王妃到哪裡便要跟到哪裡,
本視他這個王府男主人如無物。
所以說,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思維總是不能在同一個頻道上,他們也不太明白‘女’人這種生物,斗的時候可以你死我活,信任你的時候,可以託負生命,連男人都望塵莫及。
等出了皇宮,秦王見乖巧地坐在王妃懷裡抓著塊糕用剛長出的‘’牙啃的‘女’兒,便又將她抱了過來。他總是擔心王妃將‘女’兒教成她那樣,以後貼再多的嫁妝也嫁不出去,所以只要‘女’兒在他面前,都自個抱了過去。
“王妃打算幾時和母妃說你會和本王一起出徵?”秦王忍不住問道。
秦王妃雙眸帶笑,說道:“這事兒不急,等王爺出征後,臣妾自會進宮和母妃說的。”
“恐怕母妃不同意罷。”秦王覺得他母妃是腦‘’了才會同意王妃帶著六七個月大的嬰兒往邊境跑,路上吃苦不說,到了那裡環境更是比不得京城,到時候嬰兒若是水土不服怎麼辦?
“沒事,到時候臣妾自有法子讓母妃同意!”看著信心滿滿的秦王妃,秦王即便心裡好奇,也打消了尋問的念頭,只覺得到時候他母妃會頭疼。
想到這裡,秦王心裡忍不住嘆了口氣。早知道會走到這一步,當初他為何要看中定威侯府的軍權而娶了這王妃呢?恐怕當時連自己也不知道會娶了這麼個‘女’人回來,更不知道會走到這一步。
待馬車快要到秦王府時,秦王起車簾看了眼秦王府隔壁的府邸,是端王府。
秦王府與端王府是鄰居,可惜他與端王素來不合,只有表面上的友好,使得兩府的‘女’眷也不怎麼來往。現在想想,心裡便要涼了半截,若是以前知道自己會走到這一步,當初便不那麼嘴欠,得罪那弟弟了。
“端王妃人不錯,可惜大家都忙,沒空多走動。等王爺離了京,臣妾若是沒事,便去端王府走動走動。端王看著也是個坦‘蕩’的君子,行事頗有度,人品風度也不錯,我爹以前就誇獎過他呢。”秦王妃笑著說。
秦王聽得不舒服,他知道自己比不得端王,倒沒想到連岳父他們也看好端王,當年端王才多大?既然如此,為何還將‘女’兒嫁給他?
雖然很想問一問,但見著王妃拿著小鼓逗‘女’兒時低首溫柔微笑的臉,便不知道怎麼地,再也問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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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大軍開撥。
秦王出征一事在京城中成為一項談資,等大軍離開後,京城裡的人談論了那麼幾天,很快便又讓新的話題給壓過去了。
“秦王真的離開了?”阿竹有些驚奇地道,她還以為中途會出個什麼事情,然後秦王便能留下來,沒想到就這麼風平‘’靜,讓她著實有些不習慣。
陸禹正在看書,聽到她的話,抬頭看了她一眼,笑著拍了下她的腦袋,問道:“不然你以為要如何?君無戲言,父皇既然答應了,自然沒有更變的道理。”她這不是覺得其中有什麼蹊蹺麼?自古以來奪嫡之爭最是兇險,秦王這麼一退,攪‘亂’了很多人的安排,想必‘私’底下還不知道怎麼編排他呢。秦王這回也光,直接這麼離開了,不摻和進京城裡的這堆破事中,想來也是個果斷的。只是,作為一名極有競爭力的皇子,他是如何讓自己放下心中的執念的呢?
阿竹心裡有些好奇秦王到底是如何想的,但也知道估計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了。
走了個秦王后,她在心裡掰算了下,發現前途雖然光明,但道路依然曲折的,不由得望向旁邊坐著的男人。自從皇帝勒令他的府裡閉‘門’思過一個月,他又恢復了原本懶散的生活,過著每天懶‘’,然後玩胖兒子的悠然生活。
陸禹發現她的眼睛一直往自己身上瞟,‘’得他無法專心看書,便直接將她拉到懷裡圈著,繼續翻著書。
阿竹窩在他懷裡,眼睛也跟著一起看書,發現他看的是一本醫‘藥’典集,看了幾眼便沒興趣了。這時代的皇公貴族或者世家子弟,多少都是懂些‘藥’理的,並不‘’通,但也能說得出幾分名堂來。陸禹顯然也是如此,有時候她身體不太舒服時,他還會為她把脈。
阿竹沒事幹,便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想了很多,不知不覺腦子一片空白,已經發起了呆來。
陸禹偶爾低頭,湊過去看她,發現她雙眼呆滯,顯然正忙著發呆,也沒有‘’她,繼續圈在懷裡看書。
何澤走到正房前,見坐在槅扇前分綵線做針線活的幾個丫鬟,笑嘻嘻地道:“幾位妹妹,王爺王妃在裡頭?”丫鬟們見是他時,眼睛都晃了下,特別是對上那張雌雄難辯的漂亮臉蛋,都羞澀地低下了頭,只有甲五是許過人的,對他完全沒有什麼想法,笑道:“在的,何‘侍’衛有什麼事麼?”何澤眼睛轉了轉,笑道:“宮裡剛來了消息,皇后娘娘今兒的身子大好,特地使人過說一聲,免得王爺王妃掛心。”聽罷,甲五雙手合十唸了聲佛,便道:“如此好消息,王爺王妃聽了定然高興,奴婢進去通傳一聲,何‘侍’衛進去說罷。”甲五在‘門’邊朝裡頭說了聲,很快便傳出了王爺清潤溫雅的聲音。
何澤進去時,阿竹已經移到一旁坐著了,等何澤呈了紙條離開,阿竹也湊過臉去瞧,然後發現裡面的信息是加秘過的,她沒有習過專‘門’的破解手法,還真是看不出來。
陸禹看過後,臉‘’有些凝重。
“怎麼了?”阿竹有些擔心地道,不會宮裡真的出事了吧?
陸禹嘆了口氣,說道:“皇祖母的身子不好,可能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情了。”阿竹聽得腦袋一懵,輕聲道:“昭萱郡主…”他拍拍她的背,同樣輕聲道:“人吃五穀雜糧,生老病死是常態,即便傷心,也須得接受。何況皇祖母這一兩年來身子便不好,相信她心裡也有準備了。”阿竹心裡仍是有些難受,提不起‘’神來,神‘
’懨懨的。
太陽慢慢西落,白裡溫煦的陽光到了近傍晚,熱度越發的小了。這種天氣,阿竹心裡是極喜歡的,不冷不熱,穿的衣服也剛剛好,連帶人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小胖子午覺睡了一會兒便醒了,餵了‘’後便開始鬧人,也不像以往那般吃了睡睡了吃的小豬生活。
在胖兒子醒來後,阿竹便打起了‘’神,抱著睡得臉蛋紅撲撲的胖兒子親了親,然後被他笑呵呵地湊過來糊了她一臉的口水。阿竹一抹臉,便將胖兒子
給他爹去餬口水了,自己去了廚房查看今天的菜單。
陸禹看著坐在旁邊抬頭腦袋瞅著自己的胖兒子,拿小鼓來逗他,他顯然對這種將他當狗逗的遊戲不興趣了,繼續瞪著他。
‘摸’了‘摸’胖兒子的腦袋,陸禹將他抱到懷裡圈著,捏了捏他的‘肥’臉蛋,嘀咕道:“你要乖,要孝順,不然就不要你了…”胖兒子聽不懂他的話,伸著胖爪子啊啊啊地叫著去撈他手中的書籍。這是極珍貴的‘藥’典,陸禹可不敢讓他真的撕了,不然荀太醫知道後,下次若是他生什麼病,一定會在‘藥’裡頭搞鬼,‘’得又噁心又難喝。
胖兒子勾不到書,氣得用爪手拍著圈住他身體的老爹,啊啊地叫個不停,圍兜兜上也滴了口水,不一會兒便溼了。
“髒死了!”陸禹嫌棄地拿了帕子給他擦嘴,惱怒道:“出去別說你是本王的兒子,本王沒這麼沒形象的兒子。”胖兒子終於抓著書脊了,開心地玩起來,才不理他的話。
等阿竹回來後,便見父子正玩得高興。
陸禹斜倚在長榻上,將兒子圈在旁邊,胖兒子面前是一本厚厚的醫典,陸禹用手指壓著醫典邊沿,胖兒子使了吃‘’的力氣都抱不起來,啊啊叫個不停。
“好了,今天天氣好,到洗澡的時間了,豚豚要不要洗白白?”阿竹過去抱起胖兒子,捏了捏他的臉蛋笑道。
胖兒子正對醫典興趣,被抱走了後眼睛一直盯著醫典,等發現離自己越來越遠後,終於不幹了,手舞跳蹈地叫起來,阿竹差點抱不住他,還是陸禹來搭把手的。